后廚房里,空間極大,瓶瓶罐罐擺滿了三面墻,棕色的桿子上掛著些許新鮮的肉類。
中間放置兩口大鍋,石鍋罐子底下還冒著火,不知里頭正煲著什么。
男人挽起袖子,動作出奇的熟練,他似乎做過無數(shù)次。
而秦傾就坐在小凳子上替他摘青菜,他們相互無言,卻都能懂對方要做什么。
整整做了五道菜一個湯,吩咐管家把菜送到她的院落。
“不用你伺候,退下吧。”帝擎凈手后告知管家。
林叔忙點頭,躬身退下。
房里。
此時天已經(jīng)暗淡下來,夜幕的光漸漸透過云層墜在地面,房里的燭火點亮,燃燒起薄弱的光線。
桌上擺了兩壇梅花釀,不過秦傾不認識這種酒,她道:“你要吃酒?”
“陪你啊。”男人坐下來,似笑非笑:“你那日獨醉,我瞧著不盡興,今日正好得閑,陪你小酌幾杯。”
“這叫小酌幾杯?”秦傾質(zhì)疑。
那兩壇酒可是很大的,想喝光費點力氣。
“這是酒仙今年釀的梅花釀,就出了五壇,我拿來兩壇。”帝擎把蓋子打開,“你嘗嘗味道。”
酒神?
“酒神名叫居凈仙,他是個文人,不過嗜酒。”
秦傾淺嘗一口,入口有點澀,但回味甘甜,最后卻有點苦,這味道真是五味雜陳。
“這里有梅子,所以有點酸澀感,不過你若喝慣了,會覺得非常美味。”帝擎似乎偏愛這種酒。
放下酒盞,她眉眼似水,“我會釀酒,你喜歡什么口味?甜點多?還是烈一點的?”
男人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五官愈發(fā)深邃,“你會釀酒?”
“不信啊?”
此時屋中就他們二人,交談起來要更加的自然,他也沒有在外面時那種皇親貴胄的架子,格外親民。
“凡是你能叫出來名字,亦或是知道做法的,我都能做。”
秦傾對于詩詞歌賦這些,了解的相對略少。
前世她一路往上爬,跟著阿戰(zhàn)一起奪兵權(quán),接觸的最多的是武功以及兵法,故而女兒家那些東西她不免見識淺薄了些。
例如女紅刺繡,她就不大精通。
“你隨意釀,釀完給我嘗嘗,這個季節(jié)你正好可以動手,入冬之前就可以喝著取暖了。”
帝擎微瞇著眼眸,那股子野性隨著暗淡的光線鉆了出來。
這個男人,是危險的。
秦傾捏著酒盞一飲而盡,可視線緊隨著他。
“好啊。”
酒的確有點多,根本喝不完。
他的手藝也格外的好,出奇的好,秦傾還以為會真的吃壞肚子。
“誒,你以前是不是有女人啊?”
同樣的,秦傾重復了前兩天他的問題。
帝擎一怔,捏著酒盞的手指點著酒盞身側(cè),似笑非笑,“誰說的?”
“我隨口問的。”
“沒有。”帝擎抿了口酒,“在我府里住下的,只有你。”
剛說完,他忽然笑了,“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想在這安營扎寨?”
秦傾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下,想說沒那個意思。
結(jié)果就見面前的男人將酒盞一放,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
他道:“可以啊,如果你想,我是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