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一路飛回圣杰峰的住處。
房間內(nèi),只穿了一身薄紗的蕭秋玉已經(jīng)等候多時,她將一只手搭在張瑞的肩膀上,紅唇微啟吐出一口香氣。
“夫君,今天出去做什么了,這么晚才回來?”
“見了一個自不量力的蠢貨罷了”張瑞攬住蕭秋玉的小蠻腰,問道:“宋懷言處理好了嗎?”
“自然處理好了,這就說與夫君聽道”
蕭秋玉掩嘴嬌笑,她沒有繼續(xù)追問,順勢把身體依靠在張瑞的胸膛之上,將今天做所之事娓娓道來。
今日早時,蕭秋玉離開大殿正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自己廳房,朝身邊的一個粉裙女子道:
“妹妹,你去將宋懷言的孫子,好像叫什么宋懷玉帶到家族大牢的門口”
“好”女子乖聲應(yīng)道,雙手接過蕭秋玉的令牌,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
待她走后,蕭秋玉在房間中翻箱倒柜,過了許久才在一個角落的柜子中找出一個白色的小瓶,瓶口有一個木制瓶塞。
蕭秋玉小心的拿起這個白色小瓶,仔細(xì)的端詳著,自語道:“三枯散,宋懷言這老家伙算是有口福了”
打開瓶塞看了一眼后,她又迅速的將瓶塞裝回瓶中,仿佛對瓶中之物避之不及的樣子。
隨即,蕭秋玉帶著裝有三枯散的小瓶獨(dú)自來到了張家的家族大牢的附近,粉衣侍女已經(jīng)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提前等待了。
她走到兩人前面,蹲下來看著這個男孩,笑著道:“宋懷玉,對嗎?”
“嗯”宋懷玉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脆聲道:“姐姐,你真的可以帶我去見爺爺嗎,母親上次帶我來都進(jìn)不去”
“當(dāng)然可以,跟著姐姐走就行,對了,你這手里提的是什么?”
蕭秋玉指了指男孩雙手提著一個木盒,疑惑的問道。
宋懷玉立即打開木盒的蓋子,頓時一股酒香鋪面而來,原來木盒里面裝的是幾瓶美酒。
“這是爺爺平時最愛喝的酒,母親讓我特意帶過來的”
“噢?”
蕭秋玉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像是想到了什么精彩至極的事情,嘴角勾起笑容。
緊接著,她張嘴吐出一股粉紅色的霧氣,將她和宋懷玉二人籠罩其中。
粉色霧氣有著迷惑人心的能力,宋懷玉瞬間變得雙目無神,呆呆站在原地。
蕭秋玉趁此時機(jī)取出早已備好的三枯散,不慌不慌的倒入酒瓶中,然后她心滿意足的蓋上酒瓶,吹散粉色霧氣。
做完這些,她才拍了拍手掌站起身來,帶著依舊迷迷糊糊的宋懷玉走向大牢門口。
門口幾個值守的家族弟子見了她,忙不迭的拱手行禮。
“見過族長夫人”
“嗯”蕭秋玉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說道:“宋懷言關(guān)在哪了,帶我去看看”
幾個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為難的說道:“族長夫人,二長老有令,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難道族長也不行?”
蕭秋玉提高了語調(diào),說出的話讓幾人心底一顫,隨后她拋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淡淡的道:
“我奉族長之命,帶宋長老的孫子宋懷玉前來探望,你等何人帶路?”
幾人相顧無言,最后不敢反駁族長的口諭,硬著頭皮將蕭秋玉三人帶進(jìn)了大牢。
大牢關(guān)押的不是違反族規(guī)的張家族人,便是落入張家手中的敵人,因此這里的牢房都是單獨(dú)一間的,且有陣法守護(hù)。
幾人一路深入,經(jīng)過許多間牢房后,終于來到關(guān)押宋懷玉的牢房,蕭秋玉帶著粉衣侍女走進(jìn)牢房,宋懷玉被她留在門外等候。
“宋長老”
蕭秋玉扭動著腰肢緩緩走進(jìn)牢房,一眼發(fā)現(xiàn)了坐在牢房一角的宋懷言。
穿著灰色囚服、披頭散發(fā)的宋懷言頭都沒抬,低聲應(yīng)了一句:
“你來了”
言語中,他對于蕭秋玉的到來毫不意外。
“宋長老馬失前蹄,居然被張景行一伙打入大牢,族長心系于你,特意命我親自過來看望”
蕭秋玉低頭看著這個落魄的老人,徐徐說道。
宋懷言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身姿婀娜的蕭秋玉,若是以往,他還會肆無忌憚的欣賞一番。
現(xiàn)在他淪為階下囚的他卻是無心多看,收回目光,宋懷言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族長的好心老夫怎會不知,無需你來多說,老夫自然會守口如瓶的”
“呵呵,宋長老說笑了,族長讓我過來可不是跟你說這個的,”
蕭秋玉浮夸的一笑,隨后瞇起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了萬無一失,還請宋長老去死罷,唯有死人才讓我等放心”
“你說什么?”
宋懷言瞠目結(jié)舌,呆坐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他原本是四處漂泊的散修,來到鞍山后被張瑞暗中招攬。自從加入張家,他表面上與張瑞毫不相干,實則暗地里為張瑞效力。
教化仙童,培養(yǎng)個人勢力全是得自張瑞的授意,否則光憑他一個快要入土的修士,哪里有動力去做些事情。
他之所以對張瑞言聽計從,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后輩子孫能夠加入張家,成為修仙家族的一份子。
而不是向他一樣,一輩子做一個四處漂泊的散修。
許久,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萬念俱灰的道:
“老夫賤命一條,族長既然想要便取走吧,只是老夫的孫兒…”
“孫兒?”蕭秋玉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走到宋懷言的面前,俯視著他:“宋懷玉到底是你的孫子還是兒子,宋長老莫非真以為我們不知道?”
宋懷言加入張家之時是帶著一些后輩子孫一起來的,但是他的后輩年紀(jì)已經(jīng)比較大了,很難融入張家。
幾年前,宋懷言最小的一個女兒生出了宋懷玉,尤其得到他的喜愛,但是他女兒的夫君卻在此時退出了張家。
這件事情引起了張瑞的注意,于是讓蕭秋玉暗中調(diào)查,最終得出的結(jié)果卻讓人意外。
宋懷玉并不是宋懷言的孫字,而是他的兒子。
蕭秋玉看著他,言語中帶著濃郁的戲弄意味,宋懷言聽后只覺得無盡的苦澀從心頭上涌出,他痛苦的閉上雙眼,低聲道:
“不要再說了”
蕭秋玉見狀冷笑一聲,說道:“宋懷玉我等會替你照顧好的,只要你待會喝下他親手送來的美酒即可。”
“懷玉他來了?”老人渾濁的眼中露出驚喜,對她的后半句話仿若未聞。
蕭秋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手示意外面的二人走進(jìn)牢房,宋懷玉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他飛奔到宋懷言的身邊,放下酒盒后緊緊抱住宋懷言。
“乖,懷玉真乖”
“爺爺,母親知道我要過來,特意讓我?guī)Я藥灼磕阕類酆鹊木啤?p> 一番擁抱后,宋懷玉急切的打開地上的酒盒,獻(xiàn)寶似的端起一瓶酒送到他爺爺?shù)拿媲啊?p> “既然是后輩的拳拳心意,宋長老何不痛飲此杯?”
蕭秋玉在一旁笑意盈盈的說道,宋懷玉聽了直點(diǎn)頭:“是啊,爺爺快喝吧,過一會就冷了”
“好”
宋懷言的神情復(fù)雜,沒有過多猶豫,他單手接過酒瓶,咬下瓶塞后將瓶子高舉在嘴上,瓶中酒傾瀉而下。
三人看著他飲酒,宋懷玉的高興,蕭秋玉的平靜,粉衣侍女的有趣,表情各不相同。
一飲而盡,宋懷言抬頭看向蕭秋玉,道:“能否給我和懷玉一點(diǎn)時間獨(dú)處?”
蕭秋玉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對此自無不可,她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轉(zhuǎn)身帶著粉衣侍女走出房門。
宋懷言等她們出去后,將宋懷玉摟在懷中,在他的耳邊低聲道:
“懷玉,出去之后告訴你的母親,我一生所得藏在…”
……
張瑞靜靜的聽完,用贊許的目光看向蕭秋玉,說道:
“夫人不愧是當(dāng)年的玫瑰仙子,此事辦的甚美”
“夫君,我美的地方可多著呢”
此時二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蕭秋玉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張口突出濃濃的桃色霧氣,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其中。
隨后,一道道不可描述的聲音在霧氣中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