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微風拂面。
周五下午
坐落城郊森林公園武術學院,寧海漫步在校園楓林道上,秋日的楓葉肖黃一片,夕陽映忖著落滿楓葉的窄道顯得有些蕭瑟。
“寧海,等一下”
寧海的好友兼同窗陳宏俊,氣喘吁吁的在后方喊道,因快速奔跑,卷起一地楓葉飛向道路兩旁。
寧海停下邁出的修長大腿,扭頭微笑著看向滿頭汗水的好友:“俊哥,這么焦急忙慌的干什么,哪有武術大家的風范!”寧海打趣調侃。
“打住,我什么半吊子水平你還不知道嗎?還武術大家?”陳宏俊停下奔跑的步伐,一把摟向寧海肩頭,擰眉尷尬的笑著
寧海身材修長挺拔,比好友高處近一個頭,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線條均勻有力,條件反射避開好兄弟摟過來的粗壯手臂。
有許嫌棄的拍了拍肩頭,雪白的襯衣領口上灑落的汗珠:“起開,不好這一口,注意距離!”
“有什么事?跑得這么滿頭大漢的”寧海側頭看向依舊嬉皮笑臉的同窗。
陳鴻鈞看向楓林道旁的長椅對著寧海示意道:“海哥,你居然不知道兄弟我被人欺負了?”眼神幽怨的看著寧海。
寧海最受不了這位好友有事求人時,裝做小女人的模樣。
有些無奈的搖頭:“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我還要去市里市里吃混沌,順便玩會游戲放松一下。”
“是這樣的海哥,上個星期我在酒吧將一個小混混給揍了!誰知道點這么背,這小子背后居然有靠山,在我離開時揚言要將我廢了,所以我想...……”陳宏俊有些膽怯的看著寧海,無處安放的手十指對點著。
武術學院屬于寄宿學校,只有周五下課才可以離校。
寧海棱角分明的臉上擠出一絲嫌棄的表情疑問道:“為了你那個緋聞女友?你報名號了?”
陳宏俊尷尬的笑著,不為為所答,也不否認。
“你不是挺能耐嗎?找我作甚?”寧海看白癡一樣搖頭道
:“我戰力解決二十幾個沒問題,但是如果對面人多我也打不過啊!人多了你就自求多福!”
“應該不會有太多人,我估計也就二三十人就冒頭了,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將那小子揍的有多慘。”陳宏俊嬉笑著臉有些得意
陳宏俊蹭好哥們不注意,搭上寧海肩膀侃侃而談:“海哥你說一個小混混就算有背景,應該也不會太有能耐吧!不然上次也不會被我揍得鼻青臉腫。”
像似講笑話般取笑道:“那傻子你是不知道有多好玩,都被我揍成豬頭了還在那裝13。
還傻叉似的不停問我曉得他大哥是誰嗎?我管他大哥是誰敢欺負我家小美照揍不誤,那慫包只知道喊得不敢還手!”
寧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陳鴻鈞,真想上去一拳將他那嬉皮笑臉嘴臉揍成豬頭。
“海哥,我只是想讓你這位我們班系公認的大神保駕護航壓壓陣,那些小羅羅我先解決打不過的海哥你在上。”陳宏俊擠眉弄眼接著道:
“完事請你吃海底撈如何?”
看著身旁望著天空飄落的楓葉出神的寧海,趕緊補充道:“十頓”
寧海直挺挺站起坐在長椅上的修長身軀,轉身握住陳宏俊因練武有些老繭的手:“成交!”
陳宏俊眨巴著眼,疑惑的看著寧海“這就成了?”
陳宏俊有些納悶的跟在寧海身后,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這般爽快,自己的終極大招:限量版皮膚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
陳宏俊無比慶幸的拍了拍手掌,還好自己機靈沒有先說限量版皮膚的事,那可是值十萬元大洋呢,海底撈也就幾千塊錢而已灑灑水拉,陳宏俊心里嘿嘿的想著。
“再不跟上我可要出校門了啊,不在我身邊我可不保證你的安全哦!”寧海理了理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發絲。
“好嘞,海哥等等小弟”陳宏俊拍著買屁小步快跑跟上
“哦!對了我要吃市里觀景樓的海底撈”寧海簡簡單單的說著。
“什么?觀景樓!”
陳宏俊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不可思議的看向寧海:“大哥那可是觀景樓唉!光預約一次門票都是兩萬,我一個學生就算再有錢也請不起你十次啊!”陳宏俊一個大老爺們差點懵了
寧海扭頭微笑著說:“為難的話那只能算了哦,畢竟我可是拿我的小命跟著你出校門哦!”說完繼續朝著近在咫尺的校門口走去。
“別呀!海哥我的親哥哥,要不去一次怎么樣”陳宏俊希意的哀求道。
見寧海不做停留趕緊追上寧海無奈道:“再加一套XM游戲里絕版限量皮膚”
寧海哈哈大笑著跨出校門口:“行”
陳宏俊知道自己被坑了,他知道這位好友兼死黨的同窗,就算沒有任何好處在自己遇到困難時也會上前幫忙解決,只是他不愿意欠寧海太多的人情,畢竟這次真的可能有危險。
陳宏俊私下里也打聽過小混混的背景,確是有些實力背景。
寧海兩人踏上去往市里的公交,這所學院屬于私薯基本都是一些大家子弟在其中就讀,基本有私車專門接送。
學院雖是武術學院,卻包攬眾相,武術只是學院的一項院系。
寧海就一普通工人階層家人子弟,因自己太過熱愛武學,家里才東拼西籌供自己來到這所學院。
陳宏俊屬于個例,不愿做一個太子爺美約其名說要體驗什么人間疾苦,走訪人生百態,寧海聽到他如此述說時胃海險些翻滾吐他一臉。
公交上空位很多,只要三五兩人,一名五六十歲的阿姨,他們都認識是食堂里的阿姨,點頭示意問好。
坐在后排的其余幾人從未見過,光膀子上雕龍刻鳳,從寧海兩人上車時就一直不斷打量著,臉上倒是并未有任何表情變化。
寧海扭頭看向陳宏俊用眼神詢問著好友,是否需要下車坐下一趟班車,他在這幾人身上察覺到明顯的敵意,這是身為武者的直覺。
陳宏俊同樣注意到了可能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幾人,眼瞅著就四個人,自己一個人就能將其干趴下,本以為會有很多宵小找上門來,陳宏俊有些不屑的拉過寧海的胳膊,坐在靠窗位子和寧海說笑起來。
“叮鈴”這時公交廣播傳來:
“車輛起伏,請小心握好扶手,下一站:沿河東路”汽車發動突突轉動起來準備出發。
“司機師傅可以不可以等一下啊,我東西忘記在食堂里了,開門讓我先下去可以不啦!”食堂阿姨突然開口詢問司機道,樣子看起來有些焦急。
“早干嘛去了,到點了必須發車了”司機有些不耐煩的將門打開,讓婦女下車重新啟動汽車駛離公交站臺。
“不好意思啊!當擱大家時間了”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歉聲還回蕩在車廂內
寧海習慣性上車就有小咪一會的習慣,在汽車的一次顛簸中,睜開睡眼朦朧好似星辰般的眼睛看向窗外。
看著窗外陌生的環境,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趕緊搖醒熟睡的同窗質問著司機:“司機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線了,我記得這趟車不是走這條路吧?”
“哦!沿河大橋封路了,該走這條線路了!”
司機中肯的道
“換線路了?陳宏俊大橋封路了嗎?”寧海扭頭看著陳宏俊問道。
“不應該啊,昨天小美來學校找我玩,說還在巖河東路下車到橋上拍照來著。”陳宏俊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給寧還看“喏,照片”
照片上女孩約莫十七八歲,有些清麗的臉上涂抹著厚厚的脂粉,女孩站在橋上擺著各種姿勢自拍。
寧海有些凝重的再次問道:“師傅請問一下,什么時候封橋的。”
“哦,有兩三天了吧!”司機隨意一答,不在理會寧海。
寧海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意思凝重,看來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陳宏俊這次惹到的人勢力并非一般,就連公車司機都被收買了。
寧海不懷希望的對司機問道:“司機師傅可不可以麻煩你停一下車,我朋友暈車有些惡心想吐”寧海作勢拍了拍陳宏俊。
“嘔”
陳宏俊心領神會,裝作惡心想吐的樣子。
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看來這次真的兇多吉少,配合著寧海演戲。
“車上有防吐袋,車輛不到站點中途不能停車。”
司機有些不悅,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停車,讓他很不耐煩。
寧海用余光掃向坐在后排的幾人,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寧海二人。
公交車突然在靠近河邊一出懸崖邊上停下,緊急剎車,差點讓分神想著應對之法的寧海踉蹌摔倒,扎實的武術根子讓他借力穩住前傾的身軀。
后座的幾人到并未這般幸運,摔得七仰八翻。
“哐當”
一柄西瓜刀從一名男子懷中掉落,鋒利的刀刃將地板豁開一道劃痕。
幾名雕龍刻鳳的漢子,爬起狼狽的身體,拾起掉落的西瓜刀指著司機大罵:
“他媽的,你搞什么玩意,你想摔死勞資嗎?行不行勞資現在先把你給解決嘍!”
看著幾名男子兇神惡煞的模樣,司機嚇得亡魂皆冒,從座位上站起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面露恐懼道:
“各位大哥對不起,是前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我才緊急剎車的。”
“各位大哥,現在我按你們的要求將車開到了這偏僻地方,求求你們現在就放了我女兒吧!”司機大叔眼中有著淚水苦苦哀求道
“呵呵,放了,哥幾個還沒玩夠呢!那水靈的模樣正是讓人流連忘返啊!”男子舔著舌頭呵呵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