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神色悵惘悲憤大吼:“你們這些畜生,我和你們拼了!”
司機大叔面色陰沉沒有一點血色,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拎起公交車上的滅火器,憤然沖向幾名持械漢子。
大叔不要命的架勢倒未嚇住幾位紋身男,這種人他們見得太多,反倒譏諷嘲笑:“哥幾個這老東西找我們玩命呢!笑死我了哈哈!”
提著手中的砍刀飛撲向,砍刀咔嚓一聲砍破揮砸的滅火器。
“嘭”
公交車內頓時塵埃四起,白色塵沫鋪天蓋地
“咳咳……”
車內幾人被滅火器里噴濺的塵埃,噴灑得滿身都是,幾名紋身男子更是面無全非。
“他MD老東西,你真的是找死,哥幾個給我弄死這老雜碎”揮刀的男子使勁揉著腫脹的眼睛憤怒咆哮道。
寧海二人乘機走到駕駛室,打開車門就要離去,寧海倒不是畏懼幾名混混,而是擔心附近還有其他人手,司機不值得他出手去救。
“小子,別急著走啊,等哥幾個先解決了這雜碎就來陪你們倆玩玩”男子有些玩味的舔了舔刀口。
寧海一把拽住,有些情緒上頭躍躍欲試的好友,面色平靜的說道:“走,先下車!車內空間太小。”
“喲!哥幾個你們聽見沒有,那小子居然說車內太小,這是急著去外邊找塊大點的墓地嗎?”持刀男大聲取笑道,其余幾人同樣跟著起哄。
說話間司機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胸口有著致命的傷口,血泊中的大叔死不瞑目,神色依舊掛著憤怒與絕望。
“呸,就你這老雜碎也配跟哥幾個玩命,勞資刀口舔血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幾名紋身男跨過尸體,厭煩的向司機吐了口濃痰
有些不悅:“等哥幾個玩夠了,再將你女兒賣到夜總會賺幾個錢花花,不就把你姑娘送回來了嘛!你這么著急去見閻王這是何必呢?”
“喂,兩個小子跑什么,把打人的氣勢拿出來啊,聽說你們是練家子的,來陪哥幾個闖江湖的練練!看看是我的江湖刀快,還是小孩子過家家厲害!”一名男子沖著向公路林地方向的寧海二人調侃道。
寧海索性停住了向前的腳步,咔吧扭了扭脖子,玩味的看向幾名灰頭土臉的幾人,手指咔嚓作響伸展活動著身子。
“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寧海嘴角勾起,身體炮彈似彈射而起,腿鞭如風抽向嘴賤的紋身混混。
“嘭”
寧海眼神充滿自信,腿鞭將男子手臂砸斷,肩甲脫落,迅勢又是一計重勾拳,搗在另一位男子面門,一套連體動作一氣呵成。
“哎喲!”兩名男子,應聲倒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其余兩位男子才反應過來,面色有些錯愕,看了看瞬間倒地的同伴,舉刀便砍。
寧海側身避開刀鋒,閃身來到男子身后,手肘如鐵錘重擊在一名男子后腦勺,男子瞬間眼前一花,百多斤的身體直挺挺前傾倒地,被自己手中的砍刀扎破啤酒肚,鮮血狂流。
寧海順勢如驢踢蹬天,修長大腿向后彈踢。
最后一位男子瞬間被踢飛了足足五米左右,強有力的后踢,將男子內骨踢斷。
陳宏俊看著被自己手中砍刀插死,血流不止的男子。
頓時狂嘔起來,他有些暈血,他雖然頑劣,卻從未見過這種血腥畫面,但又忍不住想要狂笑的沖動,硬朗的面孔扭曲又有些蒼白。
“啪啪……精彩精彩!你們說說看故意殺人罪得判多少年來著?”
一陣拍手叫好聲從陳宏俊身后林地傳來。
“坤哥,少說怎么得都夠判個無期徒刑了吧!”一名頭頂綁著一塊潮流頭巾,手臂吊著石膏的青年笑嘻嘻附和道。
陳宏俊轉身嘴碎嘲諷道:“我倒是誰,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敢出來蹦跶了。”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是欠揍。
“小雜種,我看你今天還能囂張多久,今天看我坤哥怎么卸了你的狗腿。”石膏青年氣急,氣憤威脅不輸口頭氣勢,身子卻很誠實的向為首,穿休閑套裝的魁梧男子身后躲了躲。
陳宏俊哈哈大笑起來,一拍大腿像聽到最大的笑話一樣:“小子,你難道是被揍傻了不成,就憑你們兩個?這么想挨揍啊,我看這是病得治。”
“啪啪……”魁梧男子輕蔑一笑再次拍了拍手掌:“是嗎?兄弟們都出來吧,這兩個小子嫌我們兄弟太少不過癮。”
“卡擦”林地腳步聲散亂,掉落林地枯枝爛葉咔咔擦擦碎裂。
陳宏俊臉上笑容逐漸凝固,慢慢變成尷尬楞在原地,這一刻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烏鴉嘴。
寧海看著越來越多雕龍刻鳳的紋身男,從林地里走出來,眼皮突突直跳。
“跑!”
“啊”陳宏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有些傻楞。
“傻逼,再不跑想被揍死嗎?”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寧海,焦急的沖好友大喊。
“兄弟們,砍死他們!”魁梧男子淡定的道,仿佛是一件很稀松平常之事。
陳宏俊瞬間反應過來,跟著寧海撒丫子狂跑。
“海哥,你說我們跑得掉嗎?”陳宏俊大口喘著粗氣希意的詢問寧海,欺負幾個弱小他到沒問題,面對幾百人的陣仗他很心慌。
“我也不知道,找個矮點的地方跳河,從水里逃。”寧海一邊奔逃一路觀察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地勢,現在這位班系公認的練家子弟心里也沒底。
陳宏俊也是不甘出虧的主,平時都是他欺負別人那受過今天這樣的窩囊氣,口頭上不輸氣質:“孫子們,爺爺在此,有本事來最爺爺啊!”腳下去老實的越跑越快,畢竟也練過幾天家子,底子倒還不錯,逃跑起來倒是健步如飛。
陳宏俊討打的嘴臉,徹底激怒了亡命追趕的幾百名糙漢:
嘴里亂七八糟的罵著江湖渾話:“兩個雜碎,讓我們逮住,看我們不把你們陳宏俊臉都差點綠了,寧海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胃里一陣翻滾,這都什么口味啊,真特么惡心。
寧海一把拽住后頭懟罵的陳宏俊,臉色凝重,整齊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寧海,皺著眉頭輕輕揚了揚頭,示意好友自己看。
陳宏俊趕緊向后退了幾步,手掌輕輕拍了拍胸口一陣后怕,心驚肉跳的沖寧海說了聲感謝。
寧海腳下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盤橫在腳下,碎石“沙沙”滾落懸淵,久久不見擊落回音,如石沉大海。
寧海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這次真的兇多吉少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混混群,彼此點頭示意,顯得有些決絕。和混混之間絕無和解的可能,現在無路可逃。
。
寧海再次踢倒一個,蹭著空隙回頭看向陳宏俊方向,發現好友早已血肉模糊,艱難的用斷裂的手臂招架著四面八方的拳腳,嘴角血沫噴涌。
“兄弟!”寧海悲憤大吼,如一頭猛虎撲向好友方向。
看著好友倒在血泊中,寧海目露劇裂,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牟子通紅仿佛在滴血。
寧海不要命的瘋狂輸出,拳腳化成一道道殘影,將阻擋的人通通打翻。
寧海后背被砍刀砍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刀口,鮮血淋漓,雪白的襯衣被染得通紅。
寧海腳步有些蹣跚踉蹌,氣息不穩。
寧海目齒劇裂,拳腳越打俞重,每次出擊都直奔敵人要害。
“
寧海氣息有些朔亂,加上身上有嚴重的傷勢,出拳越來越慢。
寧海用力一咬舌尖,強迫自己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過來。
寧海牟子渙散用力瞪了瞪將自己包圍的眾人,一咬牙發狠,像是一頭蠻牛向前沖撞。
寧海雖身體不是很強壯,但長年累月的習武,讓他的肌肉爆發力十足,沖撞的力道如同一輛極速行駛的。
“怦怦”
一時間混混被撞翻一地,留下一條豁開,寧海抱起陳宏俊破敗的軀體,寧海看著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好友,仰天長嘯。
寧海抱著已無生命跡象的好友,轉身來到懸崖邊,眼神空洞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世界,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