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刺痛襲來,讓我從睡中痛醒,“誰扎我?”我怒道。睜眼一看床前站著的是御綰禾,她的臉色難得的有些異樣。
“咦,我睡了一天么,怎么一醒來又看見了仙子?”我道。
“沒有,你只睡了半個時辰。”御綰禾道。
“半個時辰,你不是說……”我興奮的道,“哦,我知道了,你想單獨和我說話。”
“我確實有問題想問你。”御綰禾道。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絕對知無不言。”我道。
“昨夜發(fā)生了何事?致使你氣虛神虧?”
“昨夜?無事發(fā)生啊,可能是沒休息好。”我腦海出現(xiàn)昨夜那一幕,心臟急跳,打著哈哈道。
“只是沒休息好嗎?以我來看你昨夜恐與女子相合。”御綰禾說道。
“相合,是什么?”我裝作無知的問她。
“不如我把此事告與顧雨詞,不知會有什么結果?”御綰禾說道。
“你是仙子,怎么能做這種威脅人的事?”我羞惱道。
“誰說我是仙子了?”御綰禾道,“又有誰規(guī)定仙子不能說實話了?”
“你?”我一滯,賭氣道,“我不知道,愛說不說。”
“你不知道?”御綰禾淡然的眸子盯著我,讓我有無地自容之感,“江湖上有一些邪派會修一類采補之法,專害那些好色之徒。”
“采補?”我懷疑道,“你不會是誆我吧?”
“你這倒也不像,內里突如其來多了一股溫和陰柔之氣,不過你不會武功,又有傷勢在身,只怕這股氣息在體內有害無益。”
“那怎么辦?”
“我可以幫你化解,不過你要說實話,你這股突如其來的氣如何來的?”
“我不知道啊。”我睜大雙眼,裝著無辜的說。
御綰禾盯著我半晌:“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仍然會幫你化解。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之后,必要的時候一定要說與我。”
“好,一定!”我聞言尷尬,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也認真的回應,剛說完她便開始,銀針入體,不禁打了個顫。
這一次,她用的銀針比以前都多,從頭頂?shù)侥_底板整個刺成一個刺猬,我這時也不那么清醒了,只恍惚看見她的手中似有光影流動,覺得身上一會暖一會涼,一會鼓脹一會空虛,惶惶然不知多久,身體蒸熱一陣然后迅速降溫,精神也回歸了身體。
緩緩張開眼睛,御綰禾微微看著我,額上隱有虛汗,“感覺如何?”她問。
“從未感覺這么輕松。似乎傷都好了。”我感覺了一下道。
“我把那股氣散入你的百骸,錘煉你的身體,對你的體魄有所增益。”御綰禾說道。
“辛苦你了!”我傾慕而又不好意思的說道。
“治病救人,忠人之事。”御綰禾說道。
“嘴硬。”我撇嘴說道,“我看你是怕我有事,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話音剛落,銀針閃電般的刺在我胸口,看著眼前的晃動的銀針,感受著胸口一陣陣令我頭皮發(fā)麻的刺痛,“你……你干嘛?”
“這里還沒調理好,調理一下。”御綰禾手指捻著銀針,微微笑著,“你要說什么?繼續(xù)說。”
“我……”我看著胸前的銀針,說不出話來,“仙子怎么能用針扎人?”
“誰說仙子不能扎人了?”御綰禾笑著道。
“嘿嘿。”我心里一橫,“我喜歡你。”看著她惱怒的神情,以及手中銀針作勢使力,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以為我要阻止她時,順著她的力道狠狠向下按去,“我喜歡你,我要讓你做我的妻子。”
“你干什么?”御綰禾覺得我手里發(fā)力不對,趕忙制止,并惱怒的喝道。
“我想這樣把你捧在手心,永遠永遠。”我用另一只手包裹住她的手說道。
御綰禾掙了一掙,沒抽出去:“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人。”然后偏著頭道,“你不怕顧雨詞知道嗎?”
“我……”我正打算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
“青公子,該用晚膳了!”門外是個陌生的中年女聲。御綰禾倏然抽出自己的手,瞬移般坐到桌前椅上,低頭若養(yǎng)神。
“進來。”我道。一個陌生的中年女子推門而入,看見御綰禾坐在桌前,不由一愣,行禮道:“御仙子安好。”
“怎么是你來了?”御綰禾見來人也不由一怔。
“回御仙子,先前兩位嬤嬤年老思鄉(xiāng)情切,玉護法已同意其回家,此處無人照料,怕怠慢客人,特派我先來伺候。”中年女子說道。
“哦。”御綰禾似有疑惑,但未多問。
“御仙子在此是?”中年女子問到。
“奉命每日例行治傷。今日已必。”御綰禾說完就往外走去,在門口又回過身來,朝我道,“這位是本御護法近人武娘娘。你可收起你那性子,別瞎了眼。還有,不要多言,小心吃虧。”轉身而去。
“青公子和我門仙子關系似乎不錯?”武娘娘笑道。
“是嗎?”我裝糊涂的道,“也許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話題吧,就容易聊幾句。”
“那倒也是。像青公子這等俊彥,我都愿意多說幾句呢。”武娘娘笑著坐到床邊,端起碗便要喂我。
“怎敢勞煩武姐。”嘴上說著,卻不客氣的張嘴嚼住。這武娘娘雖然看著有四十多了,但有些保養(yǎng)風韻之態(tài),并不像之前兩位嬤嬤死魚臉,滿臉的紋路。
“青公子嘴可真甜,我都可以做你阿姨了。”武娘娘說著執(zhí)筷的手有意無意掠過我的胸口、手臂,然后繼續(xù)喂我飯菜。
“武姐看著只有三十,怎么能做我阿姨?不是埋汰你嗎。”我道。
武娘娘格格一笑:“公子可真會說話,不知公子甜言蜜語騙了幾家小姐。”
“別提了,一個都沒,還把自己整成這般模樣了。”我道,“對了,你那個玉護法長得好看嗎?”
武娘娘原來笑意盈盈的臉突的一滯,然后又繼續(xù)笑道,“玉護法之前可是江湖有名的美人。引無數(shù)英雄顯貴競折腰。”
“老了啊,那她跟哪位英雄有感情糾葛、愛恨情仇?我最喜歡這種英雄美人的故事了。”我道。
“那些凡夫俗子如何能配得上玉護法。”武娘娘不屑的道。
“不會吧,這不是說,玉護法還是……”我道,憐憫的看著武娘娘,“我理解你,這樣的人是不好伺候。”
武娘娘的笑容有些僵硬,深吸口氣加快了喂飯的速度讓我沒有說話的空虞,然后行云流水一收碗筷,道聲:“安歇。”關門而去。
“怎么這么快就走了。我還有許多話要說呢,老姑婆我又不歧視,各人有各人的選擇,自己覺得好就好,管別人說什么。”我自語道,“哎,又無聊了。”
也許是御綰禾醫(yī)術高明,也許是顧雨詞每日身邊心神喜樂,也許是這幾天說話的人多了不是那么無聊了,也許還有其他原因,短短三天我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不注意看不出來有什么妨礙。
這天,顧雨詞來時告訴我,御中掌門從山外歸來,明日要接見我,讓我做好準備,別胡說八道,要謙恭有理,不求有什么發(fā)揮,但求無過……叮囑了我半天,我聽的耳朵繭子都要出來了,漸漸左耳進右耳出,她看出我心不在焉,直扭我的耳朵,我也不甘示弱,騷她的胳肢窩,她便送開了手,我便順勢抱住她,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情不自禁想親吻她,卻被她阻止,我懊惱的看著她,她道:“你明天不出差錯,我就給你一個好處。”
“什么好處?”我瞬間一酥急切地問到。
“別問,反正是好處。”顧雨詞氣惱的道,“你別跟那個莫千山來往,小心點他。”
“為什么,老莫挺好個人。”我道。
“我找的是你,不知歌找的是他,你說呢?”
“這怎么了?”
“笨,你們說不定就是死敵啊。”
“我看你和不知歌是死敵吧。”我笑道。
顧雨詞氣惱的擰了我一下,“總之小心他。”
“好好好。”我不以為然的應道。
“還有,御綰禾怎么三天兩頭往你這跑?”顧雨詞懷疑的凝視我。
我有些心虛的避開她的眼睛:“還不是治病嗎?她可是你們御中仙子,和我們這種凡人有什么關系?”
顧雨詞把我的頭掰過來,盯著我的眼睛:“什么仙子不仙子的,我倒是希望你真能與她有點什么。”
“你不是再說反話吧。”我聞言懷疑的盯著她。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