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顧雨詞見我想坐起來,忙上前扶住我的身子。
“你身體好些了嗎?”我看著她靚麗的臉頰,問道。
“我無礙。你,以后可別做這么傻的事了。”顧雨詞溫柔的說道。
“放心,我有把握的。”我笑著道,又小心翼翼的看著顧雨詞,“云清還好吧。”這是我很關心的一件事。
顧雨詞似笑非笑的道:“放心,她怎么說也是你認的妹妹,我不會害她的。”
“她現在在哪?”我小心的問。
“你放心,我安排她去學武了。”顧雨詞道。
“她?去學武?”我有些懷疑的看著顧雨詞。
“這可不是我強迫的,是她自己要求的,以你救我的恩情。”顧雨詞道,“所以,現在我不欠你什么,你明白嗎?”
“呵呵。”我聞言無奈苦笑。
“我們不在,都不好好收拾下自己。”顧雨詞看著我,挑起那雙靈巧的手,打理起我長長的真發(fā),隨后從懷中取出胭脂水粉就要給我上妝。
我忙道:“可不可以不化妝。”
“不行!”顧雨詞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要讓人知道我顧雨詞的人也是絕世而獨立。”
“我什么時候成你的男人了?”我聞言忍不住嬉笑道。
“別人都說,你不是也是了。”顧雨詞在我臉上抹抹畫畫。
“什么人說的?”
“比如不知火舞,什么御綰禾了?還有那些多嘴的奴才。”顧雨詞道。
“說起來,好幾天都沒見到她們了。”我聞言一笑。
“你就這么想見她們嗎?好色之徒。”顧雨詞點著我的額頭說道,“不錯。”看著我的臉滿意的道。
“又被你禍害的不知什么樣了,跟個娘娘腔一樣。”我嘆道,“我是怎樣你最清楚。你還要我做你的人嘛?”
顧雨詞深深的看著我道:“以前還在猶疑,現在知道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又是預言嗎?”
顧雨詞聞言輕笑,若有不屑。
“青兄,顧姑娘,在下沒有打擾二位吧?”門外一聲高叫,卻是莫千山。
“當然打擾了,莫弟可知罪?”我佯怒道。
“莫公子來此有何貴干?”顧雨詞冷著臉問。
“兩位還請恕罪,昨夜風驟雨急,加之御內發(fā)生一些小變故,在下這幾日與青兄頗為投機,心中擔憂青兄景況,特來看望。不意冒犯打擾,恕罪、恕罪。”莫千山行了一禮。
“昨夜御中有變故?什么情況?”我好奇的看了眼顧雨詞冷著的臉龐,好奇的問。
莫千山看了眼顧雨詞,尷尬一笑:“我與青兄類同,皆是御中外客,哪知其中情境,只是看山門嘈雜,火龍人聲不絕,猜測有事發(fā)生。”
“你也不知道啊?”我聞言有些失望。
“若說了解,想必顧仙子知道。”莫千山瞄了眼顧雨詞道。
“我是知道一些,不過不知歌難道就沒給你說些什么?”顧雨詞見我望向她,對莫千山說道。
“顧小姐弄錯了,在下今天還未曾見過歌小姐,何況這是貴御私事,哪是我等外人冒昧打聽的。”莫千山道。
“莫兄弟,今天怎么這么不干脆,不像平時的你啊。”我道。
莫千山聞言苦笑,正想說話。顧雨詞道:“口是心非,你想見不知歌還不容易。”顧雨詞向外喝道:“還不出來,看笑話嗎?”
“咯咯咯”門外一串笑聲傳來,不知歌倏然跳入屋內,“喲,不得了哦,不曾想入了次魔怔,顧廚子耳力見長啊。”
“你若再叫我廚子,信不信我撕爛你那張能說會唱的嘴。”顧雨詞斥道。
“沒問題,顧廚子!”不知歌仍然調戲著,見顧雨詞就要動手,忙道,“喲,這不是青大官人嗎,幾天不見,越加俊逸動人了,我看了都忍不住想投懷送抱了,更不說頭腦發(fā)熱的某人了。”
“想投懷送抱,我隨時歡迎啊。”我說著張開懷抱。
“我倒是想,只怕某人又要殺我了。”不知歌作勢欲撲,卻瞧著顧雨詞說道。
顧雨詞聞言微微一笑:“誰要殺你啊,不繼續(xù)嗎?是不敢還是怕人誤會啊?”顧雨詞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莫千山。
“我有什么可怕的,該怕的是你吧?”不知歌笑道,“就怕有人喜新厭舊,舊人哭幽怨。”
“你可以試一試。”顧雨詞笑著道,“說不定真的會讓我哭出來。”
“你就這么相信他?”不知歌有些驚疑。
顧雨詞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青兄,今日感覺身體可強了些?”莫千山在旁解圍道。
“本來還不錯,只不過昨夜狂風驟雨,電閃雷鳴,休息不妥,有些許難受。”我道,“不過看了各位美女,已經被滌蕩的精神煥發(fā),病立馬好了不少。”
“就你嘴貧。”顧雨詞本來有些擔心,正想搭脈,卻聽我后面所言,捶打了我一下。
“顧雨詞,你確實有些不同了。”不知歌看著她突然嘆道。
“是嗎?”顧雨詞眼波流轉,淡淡道。
“是啊,不過你是否考慮過老家那邊……”不知歌正說,卻被顧雨詞的笑聲打斷,惱羞成怒的道:“你笑什么?”
“小鴿子啊小鴿子,你不是連姓都改了嗎?結果,原來……”顧雨詞笑道。
不知歌聞言一怒,既而又一笑:“說的不錯,既然改名,也能改命,而且,顧廚子,以你現在的景況,看來毫無懸念了。”
“我剛才說了什么?你又忘了嗎?”顧雨詞眼中寒芒一閃道。
“喲,想動手么,兩個病秧子,咯咯咯……”不知歌道。
顧雨詞也不說話,手里軟劍一揚,挑向不知歌面門,不知歌早有預料般,身形后仰,腳尖挑向顧雨詞執(zhí)劍的手腕,一手如花綻,連彈如蛇一般隨靨而噬的劍尖,一手撐地,如舞蹈一般,弓身翻了個花,脫開顧雨詞的劍勢,手中匕首一閃,出現在顧雨詞胸前,顧雨詞連退數步,而那匕首卻似跗骨之俎緊緊相隨,未收回的軟劍靈動一挑,卻是指向扎在匕首后的一根綢帶,綢帶的另一頭,就在不知歌的手中,不知歌手腕巧震,匕首回身與軟劍撞了個正著,劍被蕩開,匕首卻反作用向顧雨詞飛去,顧雨詞卻不管不顧,蕩出去的軟劍驀然伸長一節(jié),向不知歌襲去,眼看兩人都要受傷。
“小心!”我不禁叫道。
“叮叮”兩聲,兩人的兵刃突地失了方向,我忙松了口氣。
“多謝御師妹相救。”顧雨詞、不知歌望著門口道。
“兩位師姐還是別再做戲的好,以防有人當真。”門口一個聲音說道,卻是御綰禾。
我驚疑又驚喜的望向門口,晨光中,一習仙姿駕臨,素雅白衣為她而配,不似凡人。
“師妹又是給這人看病嗎?”不知歌收起兵刃說道。
“多謝御師妹援手,師姐感激不盡。”顧雨詞恍然的行了一禮謝道。
“師姐言重了,我只因師命而已。”御綰禾淡然說道,“把他扶到床上。”
“我來吧,我來吧!”剛才因為打架把我摻到一邊躲避的莫千山聞言,不等其他人動作,忙道。
“你可記得你的承諾啊!”我狠狠的盯著莫千山小聲道。
“什么承諾?”房內皆是耳聰目明之人,我雖聲小,卻也阻止不了別人聽見,不知歌聞言好奇的問。
“沒什么、沒什么。”莫千山連連說道,“青兄跟我開玩笑呢。”又背對眾人向我投了個求饒的眼神。
“先看病吧。”
御綰禾走近床邊,例行銀針刺穴,平時無甚感覺,今天卻有點酸痛,特別腰腹之處,御綰禾似乎也覺察到了,輕咦一聲,銀針起出,搭于脈上。
“他怎樣了?”顧雨詞聞看不由緊張,問道。見御綰禾號脈已止,不禁自己就要去試。
御綰禾似無所覺,把我胳臂挑回身側,銀針繼續(xù)施為,卻比前次刺穴更少:“無事,只是未想到他能恢復的如此快而已。”
顧雨詞聞言松了口氣,也不必想去號脈。
“我怎么有點瞌睡?”我打著哈欠問。
“今天對癥與別次治療不同,會讓你有些嗜睡。”御綰禾解釋道,“各位還是別打擾病人休息為好。”說著收起銀針向外走去。不知歌與莫千山聞言也出了門。
“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顧雨詞道。
“你要多來啊,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無聊孤獨死了。”我打著哈欠,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嗯,你睡吧!”顧雨詞輕聲極為溫柔。
“我睡著了你再走。”我迷糊的拉著顧雨詞的手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