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詞臉色嚴峻,雖然只是先鋒部隊壓境,突襲早已保守退居威天的一座空城千里原。但是這正是顧雨詞之前所說的事臨,現(xiàn)在也許整個威天乃至域西明的暗的已經(jīng)開始在沸騰了。
木雨今天也未出門,顧雨詞看著木雨問到:“木叔何時能到,城中可安排妥當了?”
“回小姐,木叔還得十天才能過來,若是事變,退路也已經(jīng)安排妥當,有家中隱衛(wèi)幫襯絕無問題,不過……”木雨皺眉小心的看著顧雨詞道。這邊動用家中隱衛(wèi),已經(jīng)全力運作起來,一些情報和探查的隱秘近日也會陸續(xù)傳遞過來,
“繼續(xù)說。”顧雨詞神色凜然。
“不過隱衛(wèi)只提供后路保護,情報和命令一概不提供不執(zhí)行……”
“混賬,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你沒告訴我是誰?”顧雨詞怒道。
“他們說是家里的吩咐。”木雨小聲道
“家里?”顧雨詞憤怒的臉上有些許疑惑,“如此之時,家里為何下此命令?”
“小人也不知,只是言明這是太老爺親自下的令。”
“太爺?”顧雨詞聞言一愣,臉有不解。木雨佇立等待。
“哼,這些隱衛(wèi)怕是也靠不住,這樣,你去替我拜訪三姨夫,能多一條退路就多一條。”顧雨詞肅然道,“今天城內(nèi)有何動靜?”
“早上,大將軍府毫無動靜,仿佛魏將軍傷重,無法行令一般,有不少牛鬼蛇神出沒在將軍府周圍,其他還有一件,昨夜東門失火,但被迅速撲滅。”木雨道。
“兵臨城下,毫無作為,這魏將軍到底想干什么?就不怕京中來人革了他的職嗎?”
“也許他也是在等有人沉不住氣,引蛇出洞也說不定?”我道。
“他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嗎?有些事就怕他能等,有人可等不起。”顧雨詞道,“還有你說東門失火,具體情況如何?”
“軍隊嚴守,不知內(nèi)里情況如何。倒是征調(diào)的南方軍統(tǒng)將何懷幾次進城欲訪大將軍府,反被攔住,非常惱怒。”
“那是必然,若是戰(zhàn)敗責任重大,他也得擔著些。只是把他攔在城外,倒是別有些意味啊。”顧雨詞道。
“報先生、顧小姐,有客人來訪!”子羽從外院進來報道。
來了。我和顧雨詞互看一眼,心道。
“來訪者誰?”
“說是豐儀故人,姓夏,名廂西。”
“夏廂西?誰啊?”我有些迷茫。
“夏廂西?原來是他。”顧雨詞聞言一愣,然后看著我一笑,讓我莫名其妙,“你忘了你身上那塊木牌了嗎?”
我恍然想起,在去豐儀城路上,見過的一隊人馬,領頭的一人窺伺顧雨詞美色,走的時候還扔了一塊雕著菊花的木牌:“不見,不見,見他干什么。”我立即反應到,這人可能會成為我的情敵。
“怎么能不見,等了幾天,等的就是現(xiàn)在。”顧雨詞向我曖昧地笑道,“請夏公子進來。”
子羽前去通報,我們也從內(nèi)院出來到前院大堂見客,我不禁埋怨顧雨詞干嘛要見這人,其他誰都行,就他不行。然而顧雨詞笑嘻嘻的硬拉著我過去。
剛落座,夏廂西便疾步踏門而入,看著坐在主位的一臉笑意的顧雨詞和一臉不悅的我。
“美哉若何,幸甚至哉。今日有緣重會佳人,在下三生曳福,不知如今可否敬聞佳人姓名?”夏廂西一進來看著我們就問到。
“不知名號,便來拜訪,你有何居心。”我厭惡的道。
“青鳶夏家夏廂西冒昧造訪,顧世妹可還安好?”夏廂西表情一暗重又一肅抱拳說道。
“夏世兄多禮了,木雨還不給世兄擎椅倒茶。”顧雨詞微微一笑并不起身說。
夏廂西落座之后,仇曉奉了杯茶,夏廂西道:“謝過世妹,上次路途相遇不相識,真是遺憾,不知這位是……”
“我與世兄從未見過,路途相介,情有可原,這不是又見面了嗎?至于這位,名曰青魚。”顧雨詞悠悠說道,一副大家小姐模樣。
“得識青兄,幸甚幸甚。”夏廂西喜意上臉的說。
“得了吧,我可不覺得榮幸,你有什么事趕緊說,說完走人。”我看著就煩。
夏廂西臉色一暗,顧雨詞微瞪我一眼,讓我心里一陣別扭:“夏兄勿怪,青青性格乖戾,為人卻是極好的。不過邊城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城內(nèi)亂向已現(xiàn),不知夏世兄此時到訪,有何見教啊?”
夏廂西看了我一眼,臉色稍緩:“世妹說的不錯,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世妹想必對城中事物有所了解,可謂危機四伏。我此次來,是尋求幫助而來。”
“求助?這是為何?世兄與這邊城何時有了關(guān)系,世兄難道不是為游山玩水?以你的家世,誰敢惹你?”
“世妹說笑了,我家世如何能及得上世妹。此次也并非為游山玩水而來。如今這種情況,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夏廂西說著看了看門口的木雨。
顧雨詞明白他的意思:“木雨,門外看著,別讓任何人靠近這里。世兄請說。”
“我們各家什么情況,想必世妹也明白,不然我也不會貿(mào)然打擾,只是覺得以世妹的家世,世妹的師門,還有世妹家中態(tài)度,不會不管邊城事宜,邊城若出事,幾家數(shù)年付出皆歸塵埃。我想這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
“夏兄既然已說到這里,我也不拐彎抹角,我此次來,確實帶有目的,世兄若想合作,是否能表些誠意?”
“那是自然,此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吾家從一江湖隱處得到情報,暗處有人謀劃綜合外族、江湖人等要對魏不關(guān)魏大將軍不利,得此消息,雖不知真假,但魏家與我家交往甚深,一面查探虛實,一面于魏叔送信,一面又派我前來親自面見。當時豐儀路上我便是急著趕往這里,才未能好好結(jié)交。”
“世兄可見到魏將軍遇刺情況?”
“不錯,當時我剛趕到第二天,述說了這個消息,魏將軍也收到傳書,卻不以為意,那日南方軍正好到達城東駐扎,魏將軍例行巡視接待接收軍隊,過程并無問題,魏將軍雖說不以為意,仍然隨帶百十近衛(wèi),在返程即將進入城門時,被毒水突襲,接著有數(shù)十武功高強之輩從左近人群及橋下殺出,近衛(wèi)雖被突襲,但久經(jīng)戰(zhàn)陣并不慌亂,穩(wěn)步護著魏大將軍向著城門而去,襲擊者雖武功高強,卻沖不破千錘百煉的戰(zhàn)陣配合,雙方極為慘烈,各有死傷數(shù)十。這時魏將軍也到了城門里,自有守軍接應,以為毫無問題時,但守軍中竟又殺出幾人,武功比起一開始襲擊的更是高出一個級數(shù),魏將軍不幸中了對方一記暗器,但幸無大礙。”
“聽聞魏將軍傷在一把風凌刀下,此時魏將軍應該是沒有大礙,刺客也沒討得了好處吧。”
“不錯,守衛(wèi)將領黃功身手了得,極速反應,只在數(shù)步之外保護,清查軍中生面,一律格殺,配合近衛(wèi)讓那些刺客兩死三逃。一路風平浪靜,回到大將軍府,卻在門口檐下,被不知何時躲藏的刺客從房檐頂上居高一擊,于眾人松懈之時,直襲魏大將軍,將軍當場重傷,衛(wèi)隊拼死相抗,刺客武功雖強,但此時所有護衛(wèi)拼死相護,刺客見再無機會,在大軍趕來時,受傷而遁,留下一把刺殺用的風凌刀。”
“大將軍現(xiàn)在如何了?”
“大將軍入府醫(yī)治,重兵把手,任何人都不見,我也不知具體如何。”夏廂西說道。
“如今大兵壓境,大將軍毫無反應,怕是不太樂觀。”
“這正是我所擔憂,所以今日來拜訪世妹,以求聯(lián)盟。”
“夏兄,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有將軍府的意思在里面?”
“只是我的意思,和將軍府無關(guān)。”夏廂西說道。
“那么夏世兄想讓我們做什么?夏兄應當也知道我的身份,不可能能調(diào)動家中多少力量,若是說求醫(yī)、保護、上戰(zhàn)場之類的事,更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魏大將軍不出面,很多事情名不正言不順,極難正面處置。”顧雨詞道。
“世妹不用憂心,我也不可能做那無憑之事,只是今日來訪,互知根底,結(jié)盟以便后續(xù)事物產(chǎn)生矛盾,我想我們的目的并不沖突,并且可能有些一致,只是希望有些事情可以合作,或者互助一二。”夏廂西說道。
“那到不錯,那么今日我們可算是結(jié)盟了,一些情報事物上,可不能藏著掖著,若有什么事情,互相通氣為好。”顧雨詞笑道。
夏廂西也是一笑:“那就如此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