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瞎想。看,她來了!”不知歌話音隨戰(zhàn)事又起。幾個女人雖然嬌美明麗,手中殺招卻不含糊,其險處比我方面對更如刀尖跳舞。
有楊樹和面對江瀟瀟,林未央配合受傷的子羽、木雨堪堪擋住束峰、束四,我心中稍舒了口氣,不知歌所言應(yīng)該屬實,經(jīng)常跟著她的莫千山此時不在,猜想便是請援去了。只要撐著一時,援軍一到,形勢逆轉(zhuǎn),殷夢慈有君無邪照看我也可放心了。然而,我思緒未了,卻出現(xiàn)了意外,楊樹和在江瀟瀟幾招之下竟受了重創(chuàng)。
“楊樹和太大意了。”秦寒嘆道。林未央見楊樹和節(jié)節(jié)敗退,狼狽不堪,在江瀟瀟毫無感情的殺招之下隨時有性命之憂,無奈逼退束四,自己接了過去,瞬間本來勢均力敵之局,瞬息間落入下風(fēng),子羽木雨本就不是束峰、束四對手,如今又有傷在身,更是岌岌可危。
顧雨詞那邊也不容樂觀,顧雨詞受傷頗重,玉無瑕執(zhí)劍之手受傷也影響了她的發(fā)揮,只有不知歌雖然未傷,但她的輕靈武功“流星飛絮”完全被君無邪克制,兵刃難以近身,若是她武功稍遜于君無邪還能有所建功,只是現(xiàn)在層級壓制之下,難以竟敵。
“不好,他們堅持不住了。”魯智深驚到,“我去幫助大哥。”
“我也去!”秦寒咬牙道
“我們同去!”我道。
“好,我們同去。”我們相互攙扶,渾身聚力,以備一擊制敵或者同歸于盡。
“大哥,我們來了。”
林未央聞言表情微動,一劍如虹格開江瀟瀟,順勢借力解了子羽性命之虞:“你們……”
“大哥可曾記得,你我兄弟,守望相助,肝膽相照,生死與共。”我們同道。
“好!肝膽相照,生死與共。我們是好兄弟。哈哈哈,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兄弟的利害。”林未央臉上動容,哈哈大笑,竟有些輕狂。劍勢更見飄灑自如,一時間竟以一敵二不落下風(fēng),秦寒、魯智深與我,互相照應(yīng),也可應(yīng)付一人。
“呃,恩……”顧雨詞那邊傳來數(shù)聲痛哼,我們心中一焦,不由自主向那邊看去。“小心!”秦寒大喊一聲,橫拳擋住束四一刀,早已顫動的拳掌瞬間鮮血淋漓。
“三弟!”“三哥!”話音未落,我們?nèi)硕急皇囊坏稈唢w出去,血液四涌,連站起來也做不到了,只剩林未央在幾人包圍下勉強支持。
那邊,顧雨詞臉色灰白,已退出戰(zhàn)圈不能再戰(zhàn),玉無瑕半身染紅,不知歌咬牙切齒,腳下不穩(wěn),恐怕是剛才她說君無邪跛子,被還了回去。
“殺了臭鼬!”不知歌一聲怒喝,竟脫離出來,向束峰襲去,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林未央聞言一震,全力向著束四而去,任江瀟瀟兵刃臨體。
“呵,有意思!”瞬間,幾聲慘叫,竟一瞬塵埃落定,束峰被不知歌的流星鏢穿透了臂膀,只差一點就可以洞穿心臟,只可惜關(guān)鍵時刻他喚來江瀟瀟來救,逃過一劫,也因此讓以命換命刺死束四的林未央逃過江瀟瀟的擊殺,只是被刺中了背部。玉無瑕因顧雨詞、不知歌的退出,不及一招便被君無邪擊飛吐血倒地。君無邪好整以暇的看著臭鼬死傷,沒有幫忙的意思。
君無邪放下血十字架,微喘幾口,良久才道:“諸位想怎么死?”看來她也不像看起來那么輕松。
“妖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楊樹和叫道。
“哦,那你先去吧,我倒要看看會是個什么鬼。”君無邪向著楊樹和走去。只有數(shù)步卻停了下來,“真是沒完沒了了。”
絕望的我們聞言心中一動一喜:援兵到了?
顧雨詞、不知歌等人臉上的表情依然難看,甚至比剛才更加陰暗。我們不禁向周圍看去,須臾間,我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有些人不知身份,有些人卻是熟人——趁火打劫的混元門。
“哎呀,真丟臉。我要是這么死了,可要被師傅笑死了。”玉無瑕眨眼煩悶的道。
顧雨詞和不知歌不禁莞爾。
“我真是喜歡死她了。想想能與她共死,似乎也不錯。”魯智深在我身邊道。
“你呀,想的美……”秦寒諷刺道。
“說的不錯……咳咳……”林未央拄著劍來到我們身側(cè),“能與她共死,也不錯。”
我本來如同秦寒心有嘲意,聞言瞬時想起兩次觀天臺上,心中既悲傷又有些莫名的幸運:“是啊,與她們同死,也不錯。”
秦寒一怔:“同死,也不錯。也許……”喃喃不見聲。
“閣下混元門哪位?”君無邪盯著當(dāng)頭一高大威武、面相和藹的男子問。
“玄門界首風(fēng)破天。”男子微微一笑,露出幾顆明亮的牙齒,瞬間不見了和藹氣質(zhì),只覺如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讓除了天使教兩位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玄字門界首。”君無邪眼睛深邃,“看來混元門下了大手筆,不知押了哪家的注?”
“哈哈哈,天使長多慮了,我只是閑了,過來玩玩,好久沒運動運動筋骨,骨頭都要生銹了。”風(fēng)破天道,看著年齡約么三十多歲,不過也許功法特殊駐顏有術(shù),不止三十。
“哼,虛偽。要來便來吧。”
“你不多問問?”風(fēng)破天可惜的道,看也不看我們一眼,仿佛在說一群螞蟻一般,“殺了他們。我來陪天使長玩玩。”瞬間混元門的那些熟人和一幫蒙面客向我們撲來。
“嘿,也不知道我老爹受不受得了。”魯智深微一咧嘴道,“下輩子還做兄弟。”
“好……”
“對不起……”秦寒表情不同。
“對不住了各位,打擾你們兄弟情深了。”鐵拳和兵刃即將臨體,剩余的這最后機會,我們不禁向?qū)γ婵慈ィ櫽暝~等人一面抵擋襲擊,一面向我們匯來,她們比起我們,還有那么些抵抗之力。可是也僅止于此了,蜂擁而來的餓狼精氣充足悍不畏死,來不及了。甚至連看向那邊的視線也被阻擋,不禁苦笑以待死亡。手中一熱,被人握住,低頭確是秦寒望著我,眼中有些莫名的令人難以直視的情緒以及“期待”。
我一怔。
“誰敢殺我孩兒!”一聲驚天巨嘯,聲震蒼穹,夾雜著崩天的怒氣,晴天一聲霹靂,竟真的有束天雷從天而降,瞬時將靠近我們的蒙面人轟成焦炭。光影、慘叫、鎮(zhèn)耳鳴音,不見來人,只見閃電飛閃,所有靠近我們五米之內(nèi)的人全被斬成焦炭。
風(fēng)破天雙掌碩大卻不難看,泛著一股奇妙的玉光,與君無邪力拼之處,總會有一股遲滯的柔力,以至于君無邪招式難以連貫,竟被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風(fēng)破天見己方死傷慘重,不得已返身回來,一掌直直的擊出,好像透過了空氣,手掌微微一顫,憑空傳來一聲震鳴,一道亮光被虛空中振飛,一個威猛絕倫的高大身影倏地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手掌一纏,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刀出現(xiàn)在了手中。
“老爹,你怎么才來?”魯智深興奮的叫到,我感覺秦寒舒了口氣在我的胸前。
“就會惹是生非!”魯南薄瞪了我們一眼道。魯智深不由訕訕,林未央羞愧地低下頭。魯南薄見我們狀況,表情一軟接著一怒,對風(fēng)破天道:“既然你們無所顧忌殺我子侄,風(fēng)破天,今日我們不死不休。”
“恁的廢話,要來便來吧,我還怕你的蟬翼刀不成?”風(fēng)破天臉色不變。
“天使長怎么想?”秦寒突然大聲喊道,“我們在這拼的死傷慘重,讓他們漁翁得利。怕不是那挑撥離間的黃雀?”
“小子,休要亂說。”風(fēng)破天臉色微變,一掌向秦寒襲來。
君無邪清理掉圍攻殷夢慈的“嘍啰”,返身道:“我現(xiàn)在非常生氣,我不管你們有什么陰謀詭計,但就如那小子所說,我非常厭惡那些自以為是的勝者。所以,風(fēng)破天,不讓你付出代價,我郁氣難平。”
“盡管來吧,我風(fēng)破天豈會怕你們不成。指掌天下!”風(fēng)破天長發(fā)飛舞,雙掌一旋,方圓四十米內(nèi)風(fēng)云匯聚,撕扯著空氣、地面以及范圍內(nèi)的所有物質(zhì),只有一前一后對站的魯南薄和君無邪不為所動。蟬翼刀“唰”的從手中消失,魯南薄身周肉眼可見的一股電流閃爍。君無邪半邊身體坐在十字架上,一條腿與矗立著的十字架豎平,姿勢極為詭異,更詭異的是那十字架竟未接觸地面,懸在距地面一寸的位置。
以風(fēng)破天為中心,周邊如海洋渦流逆時旋轉(zhuǎn),石頭、瓦塊、尸體被牽扯起來,緩緩的擠壓、破裂、糾纏、粉碎,周圍霎時間成了宛若實體的海洋,只有魯南薄、君無邪像定海神針一般,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君無邪如行駛在渦流上永不陷落的幽靈船,魯南薄似洋流上方的隨著暴風(fēng)雨而來的雷暴,范圍逐漸擴大,完全波及了外圍。
我們與那些襲擊者默契的迅速退到六七十米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