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
“就是這樣,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姬座堯抱胸說道。
“我相信你,但我只問一件事。”
余慶走上前來說道。
“你有多少把握?”
“五成,現在的時間線沒有被修改的痕跡,除開更高層次我無法觀測到的,那么最近這些事情的結果就能被大概推測出來了。”
“第一種是信息消失,有什么東西在使得世界上的所有信息消失,失去了最基本的組成成分,那么自然就無法存在了,會直接變成最基本的無法觀測的虛無。”
“但這也解釋不了為什么火焰、電力等能源能制造出來,但卻無法使用更無法傳遞的情況。”
一團火在姬座堯的手中出現,他又將另一只手放了上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來,那火焰單單是燃燒著,甚至連燃燒都稱不上,只是發著光。
但那光也極其冰冷,并沒有發熱的情況,就像是小學生學經典物理學后,沒背過方程式,接著那沒背過的方程式就那么荒誕的成了世間真理那般荒誕。
“第二種是概念性的消失,簡而言之就是與之相關的概念消失了,連這種敘事級別的概念都能抹除,這種情況無論是人為還是自然情況,我們都很難對付。”
“不過如果是概念上的消失,應該連構造和想象這個概念都做不到,可卻能用煉金術構造出基本的聚變粒子,哪怕無法使用。”
“第三個,那就是有什么東西在使得整個宇宙變得單質化,或者說是另一種可能,歸零。”
“這個是怎么得出來的?”余慶問道。
“這個無須在意,只是一個猜想。”
“一個經典的科幻小說題材,微型信息宇宙,如果把所有事情,一個概念、一種人、一種源編碼、一種軟件驅動的被分到一個文件夾里,然后無數的文件夾組成了這個世界,而電腦刪除這個文件夾時就會一個又一個的刪除,或者為了效率選擇同質化的同時刪除,我們能做些什么,例如加一點光,加一點火,但由于缺少了啟動軟件,這個程序就沒法運行。”
姬座堯看著余慶似懂非懂的眼神,有些頭疼地說道:
“就是你亂刪游戲文件夾然后打開游戲后的樣子。”
現在有姬座堯幫忙整理信息,以后可要他自己一個人了。
“懂了!”余慶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然后這次要你去的地方是阿撒托斯的神殿,你和白鷺庭在那里舉行阿撒托斯召喚術,看看祂的狀態,不用處理,直接把記憶帶回來給我就行。”
“行,那你注意安全,照顧好大家,我們去去就回。”
………………………………
臨行前的話語依舊還在耳旁回蕩。
經過余慶高維作弊后,原本連光都要走上兆億億光年的神殿就這么被找到了。
兩人此時已經來到了阿撒托斯的神殿前。
但兩人的面前卻有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那在黑暗中扭曲又尖嘯著的詭異身軀,連接著混沌的行者在無所可見的緯度本身上行走,那出自真實,自身又絕對虛無混沌的謬誤般的存在方式,非氣體、非固體,甚至分子狀態都無法定義。
三柱神之一,混沌之行者,奈亞拉托提普此刻正以最真實樣貌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余慶將白鷺庭護在了身后,警惕的盯著面前的存在。
“你果然還活著。”
在諾亞體內待過的余慶自然清楚諾亞足以殺死任何存在意義上的外神,在余息重塑后,他也不會留下任何會主動干預人類文明走向的存在,但如果是奈亞拉托提普的話,活著并存在也絕不會意外。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宇宙的三種方式。
本身不存在死亡。
“小心,余慶。”
白鷺庭抓了抓余慶的胳膊,他回以請放心的眼神。
奈亞拉托提普凝視著余慶和白鷺庭,哪怕都不知道他到底需不需要眼功能的東西來觀測世界。
在長久的沉默后。
一行字在倆人面前寫下,那字并非是任何文明所記錄過的,也并非是任何象形,但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能知道其意思。
“謬誤和千鶴啊,我們并非,人子認識的奈亞拉托提普。”
“那不妨說具體一點?”白鷺庭說道。
“我們授命看守主人的沉眠,用混沌讓其能安眠,用尖叫與歡歌讓祂不至于睡得太死。”
“但具體的說,和人子們所認識的,我們的職位,我們的地位,是一樣的。”
“那為什么要在這里阻攔我們?”
“我們并沒有阻攔你們,我們只是來確認,謬誤的存在里夾雜著我們主人的無上偉力。”
“偉力?”
“主人那時使用『余慶』救下了你,改變了你必死的命運。”
這個余慶是知道的,他能活到現在全靠桐祈給予的幫助。
“那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嗎?為什么人們會突然消失,為什么世界會變樣?”余慶繼續接道。
“我們也不知道。”
“那我們便召喚你的主人,看看祂的情況。”
“但我們知道,一件事。”
突然,奈亞拉托提普就像是被生命勒住了生命的咽喉,頓頓的待機了一會,當祂再次行動時,身軀頓時變得虛無且空洞,祂拼盡全力地凝聚出觸手在余慶的手上寫道。
“有一個存在,祂在未來來過這里。”
“有一個存在,祂在過去注視過你。”
“余慶,你的未來,我們看不到。”
下一秒,奈亞拉托提普那身姿也消失在了宇宙之中。
“余慶……”
兩人雖然都未讀懂那字謎中的意思,但他們卻清楚,絕不能說出什么。
“我們繼續吧。”
“嗯。”
來到了神殿的深處,因為嫌惡心,余慶和白鷺庭就直接屏蔽了那些扭曲著,尖叫著的神。
徑直來到了神殿中那團無盡無因,無形無感又無限的扭曲又不斷扭動的肉塊面前。
周圍都是些忘我的演奏著的外神們,他們以生命、慘叫等一切不被理解的音符演奏著,每一個音符由他們之手響出的音符都能給予一個宇宙永恒的法則。
在余慶隨意的殺死一位演奏著的外神,將之殺死后的肉體丟到了那肉塊的面前。
緊接著,白鷺庭拿出了一頁阿撒托斯請神術原稿,然后以冰代替那些繁瑣的術式,在古老又充滿丑惡命運氣息的咒言輕輕飄蕩在宇宙中。
在那召喚陣中,出現了另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身影。
那些外神頓時驚恐的尖叫起來,他們丑陋到無法形容撕下自己的一切,然后以扭曲的爬行態來到了那身影的面前,然后紛紛化作人型,跪了下去。
那身影是無比的美麗,勾起余慶無限的回憶。
那藍色的眼眸是多么的透徹,簡直宛如宇宙的星空般美麗。
那面容無論是在哪個世界,哪個時空,都能成為美這一存在,如果無限的基因迭代篩選,才能得到宇宙之美,那么那身影就是無限美,這一浩瀚概念本身。
“桐祈!?”
那超越一切的存在睜開眼睛。
可其中的卻是無盡的陌生。
他看向余慶,手中想要凝聚出什么,可卻是什么都沒法凝結出來。
“檢測到本體信息大量缺失……正在查找原因……”
“信息量即將跌落底點,正在定下并執行緊急行動。”
一把發著光的白色巨劍在祂的手中匯聚而出,祂將那劍指向了余慶。
“已檢測到高信息含量個體,『座』,開始進行信息回收。”
……………………………………
另一個宇宙中
此世乃是地平學說所描繪的世界,大地無限廣闊,大地的邊界那就是宇宙的邊界。
一波一波的修仙者、魔法師、鬼魂、怪物,甚至是普通人和機械生命體組成了比任何時候都要團結的軍隊,而他們要面對的,便是那已經吞噬了一半大陸的白色浪潮。
此時的戰火直接天空之上,無數大能都涌向那潔白的虛影,那虛影是過去他們的友人、愛人、親人,亦或是仇人,而此刻卻都被那恐怖的白色虛影變成了他們的敵人。
此時,一位高大的快有700米的泰坦生物吼道。
“為了家園!將他們全部碾碎!!!!”
“殺!!!!”
這由全部已知種族組成的軍隊頓時朝著那白色的虛影狂奔而去,氣勢洶洶,仿佛有排山倒海,斗轉星移之氣。
一黑一白的兩個泰坦的拳頭對撞在一起,頓時掀起了一道巨型臺風。
無論道魔兩家,修仙大能們以自身血脈筑起先帝法陣,為在場所有種族提供道元加成,再由無數器修和體修者上前線廝殺,那些平時藏著掖著的宗門底蘊此刻也全都拿了出來,就連西方東方傳說中的護族巨龍都被叫了出來。
萬魂涌動,千千萬幽魂從地底升起,撲向那白色的自己,經過奪舍后,加入戰斗。
………………
戰場一時間變得無比的慘烈,黑色的泰坦被白色的泰坦拽住頭顱抽出脊椎,光是血液就淹死了無數無法飛行的種族。
白色的大軍勢如破竹,將這全部種族,所有心血培育出的一切都輕松撕碎。
巨大的鋼鐵戰艦被擊毀,化作隕星砸落在大地上。
靈魂被殺到無法維持,鬼怪全滅。
魔術師和維持法陣的符修們都被同化的同伴擊殺。
白色的浪潮宛將殘余的士兵圍死在了戰場上。
短短的半個時辰,這場戰隊便以白色大軍碾壓一切做了收尾。
然后是下一波。
再下一波。
直到這個世界的一切種族,一切存在都拿不出一點反應時。
世界的意志才緩緩宣布。
此世無人生還。
直到現在,白辰宮的身影才出現在了戰場之上。
他咬著牙,雙手攥緊的能出血。
一股不可違抗的偉力強行讓他舉起了手,第七之權切斷世界線的權柄化作超越一切想象的能量迸發而出,眨眼之間將整個世界化作虛無。
而結束任務的白辰宮,明明應該直接被送回他原本應該去往的世界里,此刻卻直接又將他送到了另一處同樣正在遭受那純白侵襲的世界里。
“可惡!!!!”白辰宮拼盡全力控制住了正在緩緩抬起的手。
有什么東西在控制著他!
有什么東西在不斷質問著他!
“白是誰?!『主教』是誰!?”
逼迫他對這些世界進行裁定。
時間、空間、緯度此時都在以白辰宮為圓心進行崩壞和破滅,和白辰宮一直以來所做的不同的是,這股偉力控制下根本無法留下些什么,那完全和第七之權存在的初衷相違背。
他以逼迫自身存在為代價暫時在那偉力的手中換取了一絲的控制權。
“怎么可能!讓你得逞啊啊啊啊啊!”
白辰宮將第七之權中,能消除存在的權柄對準了自己,毫不猶豫的使用。
接下來,毫無預兆的,白辰宮消失在了這個宇宙之中。
世界上頓時只剩下了純白一種顏色,無光無物,更沒有存在,一切變成了最簡單的零。
…………………………
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疼痛了。
仿佛靈魂被撕成碎片后強行拼湊起來,然后在那基礎上用針一點一點,一點點的把自身塑造出來。
白辰宮猛的睜開眼睛,發現此時自己已經回到了離末寒所創造的,兩人平時用來摸魚的房間離。
一旁的皇女和姐姐正趴在床邊睡去。
看到他們二人,白辰宮的復雜的心情才算是有了些許緩解。
可此時,一道聽不出來任何感情,也不能用任何詞語形容的,仿佛是白辰宮記憶里一切聲音雜糅在一起的聲音輕輕說道。
“你應該更珍重自己。”那聲音把白辰宮從溫馨中拽了出來,雖然明白是阿爾法蒂娜重塑了自己,但他換上嚴肅的語氣說道。
“謝了,阿爾法蒂娜。”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和無用的謝意相比,你應該更加正確認識到你的價值。”
“又是這套……”
白辰宮嘆了口氣,哪怕過去打死都不愿意和她再說話,但此刻的情況,也容不得他的個人情感了。
“那些白色是什么?”
在幾個月前,無數世界都開始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要么是宇宙徹底消失,要么是憑空出現白色軍團組成的浪潮同化萬物,要么是白色的光芒將整個宇宙分解……
各個世界的表現各有不同,但結果是一樣的,整個世界變成一篇死域,所有生命都會被白色吞沒。
他和離末寒還有其他幾人從幾個月前就開始調查了,可結果卻還是一無所獲,直到最近。
“……”
“你也不知道嗎?”
“是的。”
短短的兩個字,宣告著無數生命的終結,這件事連作為至高存在的她都不知道前因后果,那么還有誰能知道呢?
故事的沖突需要反派。
故事需要人們直面危險,突破困難,最終以擊敗反派來體現意志和力量的成長。
但這一次,卻沒有一個應許的反派可以供英雄打倒,沒有一個沖突可以促進角色成長,一切都維持在一個基本的零上。
只有拔劍四顧心茫然般的無力和惆悵。
但這很奇怪,白辰宮和離末寒在調查之后也有了一定的猜想,可惜沒有實際證據進行佐證,他們便被那股偉力強制送到了那些已被純白蠶食殆盡的世界里。
但阿爾法蒂娜她不同,她本身就能觀測全部的世界線和時間線,不可能不知道那白色究竟從何而來。
“是不能說嗎?”
“是的。”
“為什么不能說?”
“因為我們也對此無能為力。”
突然阿爾法蒂娜的聲音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入侵了,她頓了頓,再次回歸到沉默里。
“什么叫無能為力?!解釋清楚啊!”
“……白辰宮。”
阿爾法蒂娜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之前都是以第七之權來稱呼的。
“我的意識里出現了一道聲音。”
“什么聲音?”
“白是誰?”
如此有指向性的問題第一次從阿爾法蒂娜的口中說出,她自己本人也不清楚這問題的疑惑從何而來,白是誰?
這個問題沒來由的成了阿爾法蒂娜現在最想完成的問題。
那股力量就連她也逃不過嗎?
“老白!”
突然,王宇博帶著急促的腳步聲和慌張的聲音打開了休息室的房門。
“怎么了!?慌成這樣!”
見眼前的這個黑發少年第一次慌亂成這樣,白辰宮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也不管自己剛剛修復好的身體,立馬下床跑了過去。
“老離和洺希!他們倆突然暈倒了!”
“什么!?”
“快帶我去看看!”
……………………
在一間休息室內
離末寒和洺希被分別放在兩張病床上,一位白發的少女在為兩人進行診斷。
“喂!上官!他們倆怎么樣了!?”
白辰宮推門而入,王宇博緊隨其后。
“別急!沒看我正把脈呢嗎?!”
………………
在少女一陣科學的玄學的檢查全用一遍過后。
“兩人肉體沒大礙。”
“但存在在不斷消失,這個過程,以我的能力,還沒辦法治療。”
白發的少女拍了拍大腿,然后將手套扔到了一旁。
“存在在消失……”
“是組成他們存在的基本信息開始消失了嗎?”
“恐怕是的。”少女看向白辰宮,又甩了甩自己已經變成純白色的雙手,嘆了口氣,她的內心也暫時接受了自己時日無多的情況。
“就是你們最近一直在調查的那個。”
“還有,你們最近不是讓我盯著那個叫桐祈的嗎?”
“他也出事了!?”
“是的,和老離一樣的癥狀,介于他們二人都是各自宇宙造物主級別的存在,所以情況也算是大相徑庭。”
“不過除此之外,我還觀測到一件事。”
少女拉起白辰宮的手,在他的手上寫道:
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被那群人監視,所以我就換個方法告訴你。
你的頂頭上司那群人曾經注視過那個叫余慶的人,他們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一定會死亡,但被桐祈用『余慶』給救回來了。
而且,屬于他的未來,不知為何,只會出現成為主教這一條道路,但主教這個人的未來卻又什么都沒有了。
就像是故事爛尾了一樣。
看著白辰宮逐漸凝重的表情少女也大概理解了情況的復雜性。
而且,距離他變成主教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現在,沒有敵人,沒有結果,連未來都不知道會怎么樣的現狀下,白辰宮,你打算怎么辦?”少女輕描淡寫般的問道。
而回應他的,便是那自兩人認識開始就從未改變過的堅定眼神。
“去做我能做的事情。”
自此,他們的行動也終于開始了。
…………………………
城市的天空依舊明亮。
鳥兒在高聳的城市群中穿梭,人們在街區中忙著各自的事情,熙熙攘攘人群此刻布滿了大街小巷,人們的臉上無不是歡聲笑語。
這座經濟特區,全世界最先進的城市此刻迎來了它的建成十周年紀念日。
城市張燈結彩,共同慶祝這屬于人民和企業家們共同的一天。
今天,企業家們會在城市中心的廣場上組織一場博展會,全國先進的、備受矚目的、最有市場的科技都將在此進行公開測試和展覽。
與此同時,所有人民會在大街上繼續一場歡天喜地的歌劇游行,以此來贊頌和犒勞為這座城市的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民勞工。
巨大的熱氣球飛船漂浮在城市的最上空,在那里掛著一臺由最先進的投影技術打造出來的簾布。
幾乎所有公司的大樓上都掛著這樣一句話。
“歡慶芯海市第十周年紀念日。”
2015
陳思宇從昏迷中醒來,他此刻正暈倒在一處小巷內,路過的人們還穿著歌劇游行的奇裝異服,從他身邊走過時,還會擔心的問兩句。
“嘿!兄弟!這么早就開始喝酒了!”
“游行還沒結束呢!來!我們再來一圈!”
穿著海盜船長服裝的男人豪氣的把酒杯塞到陳思宇的手中,然后又從腰包里拿出一瓶,兩杯酒瓶碰在了一起,他就大口大口的暢飲起來。
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的陳思宇一時懵圈,也跟著喝了一口。
“你好,這里是……”
“嗨呀!你這才喝了多少?這就迷糊了!?這是芯海市啊!朋友!唔!”話一說完,他又拿出了一瓶酒來下肚。
“芯海市……這里是夢?還是回憶?”
“怎么可能……夢界和夢妻不都已經……”
看陳思宇的臉色立馬變了樣,盡管自己現在站都站不穩,海盜船長也有些擔心起來。
“怎么了啊?表情突然這么恐怖?是做噩夢了?”
可誰知,陳思宇突然爆起,將那人摁在了墻上,緊接著抬手想要召喚出『凌厲之鍵』卻發現那火焰如今怎么樣都無法回應自己的意志。
他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
“啊啊啊啊!干嘛啊!兄弟呀!我都還沒發酒瘋呢!你怎么就……”
“夢界不是早破碎了嗎!為什么我還在這里!”
“你這說的什么和什么啊!哦哦!我知道了啦!你是在演劇本是吧!這個劇本我沒看過啊兄弟!”原本有些恐懼的海盜船長立馬笑了出來,如果是對劇本的話,自己這個資深電影迷還是能對出來的,只要給自己一點時間!
于是他立刻在腦海里搜索這句臺詞來。
“……”
不對,如果是回憶的話不可能那么真實,況且面前的這個人他怎么也沒有印象,記憶中的芯海市十周年紀念日時,他還在家里和妹妹過家家也不可能會記得這么一個鮮活立體的海盜船長。
而夢……夢界此刻也已經徹底崩壞了。
他逐漸冷靜,也漸漸意識到這里并非夢或者記憶,然后輕輕的將那海盜船長放了下來。
“抱歉啊,剛剛有點上頭。
“嗨呀!沒事啦!都喝交杯酒的兄弟!有什么不行的啦!”海盜船長自來熟的勾住了陳思宇的肩膀,傻笑起來,盡管身上的酒氣沖天,但陳思宇還是沒有推開他,畢竟武少偉之前喝酒也這樣。
如果不是夢,也不是回憶,那到底是什么?
穿越嗎?
“話說,兄弟,現在是什么時候?”
“現在是2015年6月4日啦!你喝酒喝傻了吧!哈哈哈!”
那海盜船長頓時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