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過后,趙府上空又見到了久違的藍天白云。
色老頭看了看,自語道:在界外待得太久了,眼也拙了,手也生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只妖隱藏的如此之深。
“不過也不錯,丫頭們都安全了,趙家這次可以永絕后患。”
要說也是,如果漏掉這只妖,趙家以后將永遠生活在黑氣之中,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次遇到糖杉這樣的愛管閑事的小神仙。
再看趙府內(nèi)。
糖杉一臉崇拜的看著臟老頭,邋里邋遢,嗜酒如命,無邊的法力。
原來那句“有我在,莫怕莫怕”竟然不是隨口說說。
龍兒花癡臉:臟大叔好厲害,一下就除掉這只大樹妖。
而臟老頭則尷尬的說道:這,這只妖不是我收的。
見其他人都不信,于是又繼續(xù)說道:真不是我。
龍兒手中比劃著:不是您還能是誰?剛才變得那么大。
面對龍兒的夸獎,臟老頭只是呵呵的憨笑。
除了龍兒以外,還有錢小里也被臟老頭那無邊的神通所折服。
這個喜歡研究西游記的書生,對修煉和法術(shù)非常癡迷,希望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世外的高人或者是得道的神仙,甚至是妖怪能在他面前露上一手讓他開開眼。
其實在那個糖杉那個年代,不管是仙人還是圣人,妖魔或是鬼怪,都不是神秘而不可觸及的,因為那時的天地三界,人,神,鬼,并沒有區(qū)別的太明顯,所以凡人遇到神仙也不是沒有過,妖魔鬼怪來人間害人,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結(jié)果就在剛才拜臟老頭所賜,他終于如愿,看到了一般人都看不到的奇觀異景。
其中最冤的就是色老頭,第一次收妖,他交給了糖杉,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了。
第二次收妖,很得人心的趙老太太被他收了,惹的龍兒哭了又哭,引得糖杉也對他是冷言冷語亂懟一通,還要回了自己的畫像。
第三次收妖,色老頭在大門口輕輕揮手,就帶走了趙府里所有的妖魔鬼怪,可那時臟老頭也已經(jīng)真神現(xiàn)身,讓糖杉她們誤認為是臟老頭顯了神通。
所以說,色老頭真的是冤。
剛才還熱熱鬧鬧家丁成群的趙府,現(xiàn)在冷冷清清只剩下管家趙福一個活人,趙員外捂著頭,坐在地上,被嚇的嘴都合不上,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就像做夢一樣,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夫人怎么就成了樹妖。
趙員外看著滿院子的枯樹枝,紅了眼圈。
臟老頭見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趙員外。
趙員外根本就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只不過是派人砍了一棵樹而已,沒想到卻給自己家?guī)磉@么大的災(zāi)難,如果他當初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就算把他自己砍了當房梁也不會去碰那棵松樹一個指頭。
可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賣,這些結(jié)果只能趙員外自己承擔(dān)。
臟老頭說道:“老弟,事已至此,也沒得其他法子了。”
“妖已經(jīng)除掉了,生活還是可以繼續(xù)。”
臟老頭厚道,嘴笨,不知道還能怎么安慰。
趙員外哽咽的問道:我的夫人呢?她還活著嗎?
臟老頭看著地上的妖丹,沒見趙夫人的干尸,所以趙夫人活著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也就沒和趙員外說定是否還活著。
趙員外見臟老頭含含糊糊不肯明說,又追問道:那我兒子們呢?
這一問惹怒了糖杉,因為趙員外那兩個兒子確實把咱糖師父得罪的不要不要的,一個要娶,一個讓嫁。
糖杉兇巴巴的說道:都死了,一個沒留。
趙員外一聽,抱著臟老頭的腿哇哇大哭。
糖杉這個性格啊,天蝎座,有仇必報,有氣必出。
趙夫人的恐嚇,趙公子們的無禮,都讓糖杉很是反感,很是生氣。
可是當她看到趙員外哭的那么傷心,自己心里又是那么的自責(zé)。
趙員外哭著說:沒了,什么都沒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
一個中年漢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金箍棒帶來的疼痛都沒讓他流下一滴淚,可是失去親人卻讓趙員外瀕臨崩潰。
這時錢小里賤賤的問道:你不是還有錢嗎?
趙員外哭著說:錢有個屁用,我愿用我的萬貫家產(chǎn)換我夫人和兒子的命。
然后跪在地上抱著臟老頭的腿:我知道您是活神仙,您能不能救救我的老婆孩子,我把身家都給您,我給您磕頭了。
說完就咣咣的磕頭。
正當臟老頭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色老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嘿嘿的壞笑,然后打趣道:“哎呦,這里好熱鬧啊。”
這時還有心思打趣玩笑,讓糖杉和龍兒無比的討厭,齊刷刷的白眼和不屑都給了色老頭。
色老頭也感到這兩個丫頭對自己還是存有偏見,尷尬的壞笑了幾聲。
然后問著趙員外:咣咣的響頭,疼不疼?
趙員外一看色老頭來了,又對著色老頭磕頭,一邊磕一邊說道:老神仙,求求您,救救我的老婆孩子。
色老頭疑惑的很,你老婆和孩子不是都得救了嗎?
趙員外哭著說:糖師父說他們都死了啊。
這時糖杉很不自在的低著頭,可能在悔恨剛才那一時的氣話。
色老頭撇了糖杉一眼,對趙員外說道:起來起來,別磕了,除了你娘,都還活著。
趙員外滿臉是淚,滿頭是血的看著色老頭。
色老頭說道:是真的,快去找找吧,去晚了你夫人可能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