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這個糖師父啊,要單說這脾氣呢?沒有人不煩她。
要單看這長相呢?也沒有人會不疼愛她。
色老頭背著手,望著天,一副寧肯天下人理我,我不理天下人的傲嬌樣子。
本以為消滅樹妖,會得到丫頭們的夸贊,可是糖杉她們并不知道呀,結果可想而知。
色老頭不理別人,但是有人卻要理會他。
這個人就是為徒兒“報仇”心切的糖師父。
糖杉看著色老頭,冷言冷語的翻著白眼,哎呦,不是走了嘛,怎么現(xiàn)在又回來了?
打妖怪的時候見不到人,樹妖剛剛被臟大叔打死了,你就出來了。
挺會趕時間啊,故意的吧。
這里沒有老太太了,你來了也是白來。
然后拉著龍兒一起孤立色老頭:咱別理他,他不是好老頭,也別想拿走我的畫。
糖師父這幾句話,氣的色老頭差點羽化。
本來是等著被夸贊的,結果無頭無腦的挨了幾句懟。
色老頭心說,不氣不氣,誰讓她長的漂亮又可愛呢,算了算了,不氣不氣。
可是糖杉繼續(xù)冷嘲熱諷:臉皮真厚,就是不走,哼。
色老頭被懟的一直運氣,回嘴道:“我是回來取手杖的,東西落下回來拿一下,難道這也惹到你了?”
糖杉翻著白眼:不行,沒看我們這正忙著呢嗎,不知道幫忙,就知道添亂。
色老頭的手杖在錢小里手中,糖杉告訴他一會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掉。
其實龍兒早就不生色老頭的氣了,只是護徒心切的糖師父還在不依不饒。
而一旁的錢小里,一直在忍著笑。
色老頭被懟的原地轉圈圈,心里那個氣啊,怎么這個丫頭就是得理不饒人呢?
轉念一想,不對,她根本就不占理,而是一門心思的想懟我罷了,我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到現(xiàn)在色老頭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這個刺兒頭,越想自己越冤枉。
糖杉看著色老頭在轉圈,又說道:要不要在中間給你放一個磨盤啊?
“哈哈,磨盤?...哈哈”,錢小里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臟老頭呵呵的憨笑:糖丫頭,不要太難為你的色大叔啦。
厚道的臟老頭知道這幾只妖都是色老頭收的,只是糖杉不知道而已,都是誤會疊著誤會。
糖杉才不管這一套,虎著一張大臉蛋,一副逮誰懟誰的樣子。
此時的趙員外,滿臉是血的坐在地上,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色老頭不忍心看他繼續(xù)受苦,于是說道:你的家人就在你這大宅院里,快去找找,越快越好。
趙員外有氣無力的說:多謝活神仙,我這就去。
滿臉是血,身體踉踉蹌蹌的要站起來,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暈倒在地了,但是這趙員外一心的想要找妻尋子,靠著意志力艱難的站了起來。
剛才還一副懟天懟地滿不在乎的糖杉,看到趙員外狼狽的樣子,自責的很。
趙福想攙扶他家老爺去醫(yī)館,可是趙員外卻不肯耽誤時間。
大管家,明事理,懂是非,他知道什么人要躲,也知道什么人能惹,那個干瘦的白胡子老頭是個神仙,說的話就是神旨,很重要。
自己家的姥爺腰纏萬貫,供自己吃住,說的話自然更重要。
但是這一仙一人,共同點就是快去找越快越好,所以管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現(xiàn)在對趙員外來說,找到妻兒比什么都重要。
在趙福的攙扶下,趙員外朝著宅院深處走去。
這時糖杉望著那血流滿面的趙員外,無比自責的說道:去包扎一下吧,我下手有點重。
“我打了你,還騙了你,對不起。”
趙員外漸漸走遠的背影,好像什么也沒聽到。
脾氣雖然暴躁,但是心地善良,忍不了自己人受委屈,又見不得其他人受傷害。
既有出家人的慈悲為懷,又有江湖好漢的嫉惡如仇。
見糖杉愣在原地獨自傷心,龍兒安慰道:不要難過啦,趙員外的妻兒還活著呢,這是好事呀。
“所以趙員外不會介意你打的那一棒,也不會怪你騙了他。”
糖杉紅著眼眶點點頭。
這時色老頭說道:人家都走那么遠了,你才道歉,故意的是吧。
糖杉很是難過:我怕他責怪我。
色老頭安慰著:你那么漂亮可愛,沒人舍得責怪你。
不如你也一起去幫忙找人吧,順便把你那些畫像也都找回來。
糖杉擦著眼淚:嗯,我這就去。
色老頭嘿嘿壞笑:你手里的東西太多了,我?guī)湍隳靡恍┌伞?p> 就在糖杉擦眼淚的時候,色老頭悄悄順走了那幅畫像,小心翼翼的揣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