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抱著旺財先生有說有笑的。
糖杉很是羨慕,這么一大坨肉嘟嘟的肥貓抱在懷里肯定很舒服吧。
再看自己懷里的菩提盒子,有棱有角,又邦又硬。
糖杉朝著龍兒懷里伸手:“給我抱抱。”
龍兒果斷拒絕:“不給,旺財先生受傷了,不能動的,現在只能靜養。”
糖杉很是關心的樣子:“哪里受傷了,快給我看看,可憐的貓咪。”
說著就要去搶。
龍兒護著旺財先生:“不給不給,說了不能動的,你聽不到啊。”
“萬一傷勢又嚴重了怎么辦”
糖杉可憐巴巴的:“給我抱抱嘛,好龍兒。
龍兒輕輕一笑:“哼哼,這招對我沒用。”
“我好不容易才抱到的,你去靠邊,去去去”
龍兒因為一只貓竟然要把師父趕走。
見到龍兒態度堅決,糖杉立馬換了一種態度。
“哼,不給拉倒”,糖杉抱著菩提盒子,冷言冷語的:“肥貓有什么好抱的,我這還有猴子呢。”
“我這猴子比你那只貓可好的多呢。”
龍兒反駁道:“胡說,你那只猴子只會兇你,我這只貓咪多么的可愛。”
然后抱著旺財先生,甜膩膩的說道:“對吧,我的小乖乖,親親。”
糖杉非常不屑:“這只傻貓只會找同樣笨的人,我這么聰明才不抱它呢。”
旺財先生好像聽懂了什么,沖著糖杉呲著牙。
糖杉抱著菩提盒子:“切~傻妞,傻貓。”
“傻妞抱傻貓。”
龍兒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哈哈的大笑。
在看院子里,不知道色老頭從哪里搞來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肘子,酒肉。
糖師傅嘟嘟囔囔一臉的不開心,然后就聞到了肉香。
“這是什么味道?真香。”
色老頭連忙招呼著:“糖丫頭,來來,你看我給你準備了什么。”
糖杉問道:“什么啊?是貓嗎?”
再一看那擺滿桌子的美味佳肴。
“哇,色大叔,這些都是從哪里弄來的?”
糖杉感到不可思議,就跟變戲法一樣,變出了這么多的酒肉,而且色大叔果然是說話算話。
一張桌子上,擺滿了糖杉愛吃的肘子和肉,還有酒。
色老頭嘿嘿的笑:“這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些日子你們都沒有好好吃飯,肯定饞壞了吧,快吃。”
糖杉連忙招呼著龍兒:“龍兒,快來快來,快進來。”
龍兒還以為師父還在惦記著旺財先生,所以躲在門外說道:“不去,別想搶我的貓。”
糖杉說道:“不是啦,你快進來。”
秀色可餐嘛,就是形容仙女,但是仙女吃東西是什么樣子呢?可能只有在故事里才能看到。
色老頭蹲坐在凳子上抽著煙袋,糖杉和龍兒在吃。
色老頭一臉寵溺:“哎呀,慢慢吃,管夠。”
糖杉點點頭,兩手抱著肘子大口的啃。
覺得吃肉不過癮,又要求倒一杯酒。
龍兒啃著肘子,嘴里含糊著:“我也要。”
見四下無人,糖杉師徒又發號施令,讓色老頭就有點迷糊。
這是讓誰給倒酒?
師徒倆正在吃喝,完全沒注意土行孫正跪在一個角落里,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這個侏儒不是放走了嗎?怎么又回來跪著了?旁邊那個人又是誰?
這件事要從下午的時候,臟老頭出去安撫毛驢說起。
當時院子里只剩下色老頭和土行孫,在色老頭的威逼利誘下,土行孫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全盤托出,石堂鎮百姓是如何感染蝎毒,又如何伙同鄭黑心一家賺取不義之財,然后又因為貪圖美色,所以鉆入了糖杉的房間,然后被抓住一頓暴打。
其實色老頭心里已經略知八九,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主謀竟然是鴻鈞老祖門下的弟子。
如今的天庭已經烏煙瘴氣,各路神仙又如此腐敗,氣的色老頭差點當場收了這個土行孫,但是轉念一想,佛道本已形同水火,這件事還是留給菩提老祖吧。
然后告誡土行孫,改邪歸正方能保全你的道根,否則就讓你灰飛煙滅。
土行孫也是長期混于仙界,眼前的這個色老頭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仙氣,不是一般神仙可以比得了的,甚至還遠高于鴻鈞老祖。
所以為了保全自己的道根和肉身,隨后交代了真正的李大夫就被困在道觀里,希望色老頭給個機會讓他贖罪。
事到如今,石堂鎮投毒始末終于揭露了出來,
色老頭給了機會,土行孫才得以回到道觀。
在道觀里,那個半裸的女子正在床上歇息,土行孫拿出一些銀兩將她遣散回家,當然了女子臨走前,又免不了溫存幾次。
送這女子走后,土行孫來到柴房釋放了真正的李大夫,又見道觀里還有無數酒肉,就一同搬到了醫館內。
所以才有了糖杉她們的大吃大喝。
只是突然出現的糖杉畫像,土行孫沒有交代清楚,只說是自己的“師父”交給他的,但是究竟是怎么來的,一會還要好好的問一下他那所謂的“師父”。
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一個出家人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惡事。
話說那天鄭銀從道觀返回家中之后,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爹鄭黑心,除了火燒醫館那件事。
鄭黑心聽到后卻不以為然,他相信以土長老的法術和道行,足以擺平這件事,并且還張羅著手下在石堂鎮周邊繼續收購蟲草,囤貨積壓,以便日后高價售賣。
見自己的親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鄭銀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如果把火燒醫館的事情說出來的話,肯定會招來他爹的一通臭罵。
在坑爹和救爹之間,鄭銀竟然糾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