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青玉鎮格外的熱鬧,王府上下一片喜氣,遠遠可見一條迎親的隊伍。
“吉時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從那以后,兩個陌生人便因那一只會約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林知憂喝酒了。他生平第一次碰酒,便在今夜。醉了,并沒有像正常人一樣發酒瘋,反倒是愈發的清醒了,與沒醉并無區別。若非步伐輕浮。,倒真看不出他醉了。
最不想面對的……終究是……得面對啊……
房內,新娘端坐在床邊,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那個要共度一生的人。
可當林知憂回房時,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心情卻五味雜然,害怕、悲傷、不甘,大概都有吧。良久,他依舊沒有動作,燈光搖曳照映在他眼中。
他動了動嘴唇,剛想說些什么,卻終是沒有勇氣。隨后便轉身準備離開。在他轉身之際,不知何處起了風,熄了蠟燭,撩起了床邊之人的蓋頭。
蓋頭下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風將那人的發絲吹到半空中,飄舞著,也吹入了林知憂的眼簾。
當那熟悉的銀發撞入眼簾時,那些壓抑的情緒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一股腦的全爆發出來了。
一時間竟感到無比的難受。
他的眼中升起一片水霧,眼眶也酸澀得厲害,突然眼前打下一片陰影,隨后他就被人輕輕地攏了一下。他愣了一下。直到臉上劃過溫熱,才反應過來自己怎么又哭了呢?
以前他也曾傷心過,但傷心過后,卻從未有現在如此崩潰過,因為啊,曾經的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一個人的時候,你可以忍受,可當有人來關心你一句的時候,你卻再也繃不住了。
他的一切偽裝好在這個人面前好像都碎了個干凈。
生平唯一兩次情緒失控哭泣都是在他面前,仿佛自己的一切偽裝在這個人面前都是徒勞的。
他趴在他的肩頭哭了良久。
林知憂像以前一樣,枕著他的腿,將臉埋進他的衣袍里。良久,從里面傳出一句話。“你不是說要走了嗎?”為什么又回來了呢?
聲音帶來些許鼻音,大概是衣袍的緣故吧。聞言,雪浮間卻愣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又回來了呢?大概……有很多吧……
緣分這種東西本就奇特,冥冥之中有著某種吸引。他們于對方身上,總能感受到這種吸引。
先是最開始的相遇相識到最后的相知相伴,早已不純粹了,于對方的種種早已雜亂難理了,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多一點呢?
難怪說,七情六欲是最難控制的呢!
許久未見回應,林知憂把臉露出來了,問道,“那你還走嗎”?這次雪浮間的回應很快“不走了。”如果你在這,那我便不走。
林知憂把臉埋了回去,含糊地應了句:“嗯!”言罷,便枕著他的氣息入睡。半晌未等到林知憂有動作,才發現他已然酣然睡去。雪浮間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每次都是這樣,他把林知憂放回床上,隨后取下發間繁瑣的飾品,與他身旁躺下。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