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時機嗎。”
王定尋思,該派誰去。
尋常的士卒、探子,怕是很難完成這個任務。
到達成都之后,說不定還要用強,張魯的母親是人,不一定就愿意配合。
“主公,某愿前往。”
不等王定決定人選,徐晃就站了出來。
王定稍微想了一下,這邊他暫時不打算強攻漢中,徐晃離開沒有問題。
他點頭道:“那就辛苦公明走一趟了。需要多少人?”
徐晃道:“十人足矣。”
人多了,不好隱藏,他是去接人的,又不是去打戰。
王定道:“每人配雙馬,早去早回。”
徐晃自己就有兩匹上等的戰馬,一匹驊騮駒,另外一匹飛云駒,是當初羌人少族長的坐騎。
不過徐晃更喜歡驊騮駒,平日里大多騎的都是驊騮駒。
飛云駒只是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路上小心點,自身安全為重,若是沒有機會,可以放棄。”王定道。
他可不想,因為接張魯母親,而傷了徐晃。
徐晃只帶了十個護衛,脫去戰甲,只帶兵器,一人雙騎,朝著成都而去。
這十個人,都是之前去過成都的探子。
日行五百里,兩日時間,就已經抵達成都城外。
徐晃留下三人,在城外看著馬匹,自己和另外其人,懷中揣著短刃,跟著人流進入城內。
城門口的士兵,沒怎么盤查,甚至都沒看徐晃一眼。
只是百無聊賴的靠著城墻,一個個很是無聊。
尋常看守城門的,哪有什么油水,進出城的都是尋常的百姓。
進出城門,并不需要交納錢糧,只有商隊進入的時候,城門口的士卒,才會前去仔細盤查。
徐晃入城之后,之前來過的探子,就帶著他找了一個處落腳的地方。
這些探子,在成都混了好多時日,基本將成都的情況,已經改摸清楚了,不需要徐晃從頭開始。
徐晃沒有著急動手,先是去劉璋的府邸外,走了一圈。
府邸大門,已經掛上白布,府邸中的燈籠顏色,也全都換成了白色。
門口的護衛,以及進出的仆人,也都是穿著素衣,頭上裹著白布。
劉焉的葬禮還沒舉行,現在尸體還停放在府中。
益州各郡的太守,都有人前來吊喪,另外就是那些豪紳,也是絡繹不絕。
徐晃沒有多做停了,怕引起他人的注意,很快就回到落腳處。
這是之前探子,找牙人租的一處宅子。
位置不算偏僻,和劉璋的府邸,隔了有三條街,周邊的鄰居也都只是普通百姓。
徐晃吩咐道:“爾等分散出去,去附近打聽一下,張氏如今的情況。”
他自己則是留在宅子里,沒有再外出。
相較于那些探子,徐晃的容貌,還是很引人注目,就算這里沒人認識他,但是若是被心思警惕的人見到,多少會注意到徐晃。
七個探子,熟門熟路,并未在自己住的這條街上打聽,而是去了另外幾條街,有的去酒肆里,有的去茶樓。
有的跟街上的販夫走卒閑聊。
對于張氏的花邊新聞,對于市井小民來說,還是很有興趣。
這些探子,只是開了一個口,很快就有其他人插入。
只是說說而已,他們還不至于擔心會被問罪。
對于劉焉和張氏的關系,不僅是在市井小民中有所流傳,就是在那些世家之中,一樣有人私下里談論。
當天晚上,七個探子陸續歸來。
有人沒什么收獲,但是也有人聽到了重要的信息。
其中一個探子,回來稟報道:“將軍,某打聽到,劉焉死后,劉璋就將張氏趕出府邸了。”
身為劉焉的兒子,劉璋對張氏非常沒有好感。
就成都城內,流傳的那些花邊消息,劉璋也沒少聽。
特別是他和其他世家子弟相處的時候,經常會有人以此來嘲笑他。
身為益州牧劉焉之子,劉璋也算是益州的太子爺了,但是敢和他對這干的世家子弟也不少。
他們的家族,都是劉焉之前想要拉攏的。
所以在劉焉死后,劉璋很快就將張氏驅離,連劉焉的葬禮,都不準張氏參與。
徐晃道:“可知張氏,如今身在何處?”
探子搖了搖頭:“暫時還未打聽到。”
張氏出了劉府之后,就沒人再見過她。
徐晃道:“明日繼續打聽,務必要知道張氏的下落。”
張氏被趕出劉府,對于徐晃來說,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他們不用冒險進入劉府。
但是,也加大了他們尋找張氏的難度。
運氣不好,可能十幾天,都不一定能打聽到張氏的下落。
翌日,七個探子早早的就出門了。
徐晃還是留在宅子里,對于探查消息,也不是他所擅長的。
而且以他的容貌,主動探查張氏下落,也容易被人注意到。
他這次來,只是武力上的保證。
找到張氏后,可以確保安全的將張氏帶去漢中。
徐晃足不出戶,只是在房間來,看隨身攜帶的兵書。
這本兵書,還是他特意抄寫在紙上,方便隨身攜帶。
大部分的書籍,如今還是以簡牘為主。
徐晃手中這本他抄寫兵書,已經不知道被他翻了多少遍,即使每次都很小心翼翼,但是兵書還是快要被翻爛。
對于兵書上的內容,徐晃早已熟記于心,隨時都能將兵書上的內容,默寫出來。
不過他沒次,還是習慣的翻開兵書,每次觀看的時候,總是會有其他理解,感悟更深。
中午的時候,其他探子回來過一次,但是都沒有重要的線索,給徐晃帶了點吃的后,七人又離開了。
有的人繼續找人詢問,有的人則是守在劉府之外。
劉璋對成都的管控,并不嚴密,給探子有了很大的活動空間。
特別是現在,有很多官吏以及士紳,前來成都吊喪,他們都這仆從,少的也有兩三個,多的更是有數十個仆從。
就算有人注意到,守在劉府外面的探子,也以為是哪一家的仆役,在劉府外等候自家主人。
只是等到晚上,七個探子歸來的時候,還是沒有人知道,張氏的下落。
守在劉府外的探子,沒有見到張氏出現過。
而另外幾個人,在市井中打探,也是亦無所所,只知道張氏被趕出劉府。
但是具體去了哪里,好似從劉府出來后,就沒有人見過張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