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梔覺得自己有點兒倒霉,約了兩個人,結果兩個人都不去。
胡潔瑩說剛剛才回來只想睡覺,她想要約她出來吃飯的想法只好作罷。
最后,艾梔一個人晃蕩到了火鍋店,吃完飯之后,她到夜市里去逛了一圈。
其中有一個攤位上面的東西全是純手工做的,艾梔看中了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小貓。
這只貓很像她以前經(jīng)常喂的那只流浪貓,可是準備收養(yǎng)的時候,它卻不見了。
何紀俞又是怎么把那只貓帶回家的?
難道貓一天要跑好幾個地方討食物嗎?不應該?。∶髅髅刻焖嘉沟煤茱柕?。
算了,明天問一下何紀俞吧。
艾梔一個女孩子不敢在外面玩兒得太晚,臨近八點半,天還沒有黑透,她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回家。
可能是吃飯的時候喝了兩瓶啤酒,她回到家時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
迷糊之間,她摸到了那個手工編織的小貓。
艾梔掏出手機,點開何紀俞的微信頭像,越看她就越想知道,那只貓為什么會被何紀俞收養(yǎng)。
夜色正濃,酒精會放大心中的情緒,艾梔也想不起要保持距離這件事情,她直接給何紀俞撥了一個視頻電話。
屏幕里何紀俞的臉上有些驚慌,他可能沒有想到艾梔會在這個時候聯(lián)系他,而且還是以打視頻的方式。
酒精已經(jīng)騰上艾梔的大腦,她的臉也是一片緋紅,她眼神迷離地和何紀俞打招呼。
何紀俞也神色僵硬地回她。
之后,艾梔便開始直入主題。
“給我看看你的貓。”
“什。什么?”
何紀俞有些結巴,因為酒精上頭,艾梔沒能看出來他的心虛。
“給我看看你的貓!”她又重復了一遍。
何紀俞剛回家,正巧,蒲蒲就扒在他的褲腿上。
他發(fā)現(xiàn)了艾梔的不對勁,平時她是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
像一個執(zhí)拗的小孩兒,怪可愛的。
何紀俞把鏡頭轉(zhuǎn)向蒲蒲,蒲蒲有些搞不懂這是在干什么,它歪著頭,盯著手機。
艾梔在視頻那一頭被萌的吱哇亂叫,隨后她的神色又嚴肅起來。
“你告訴我,你是怎么遇到它的?它是不是跑你這里來要吃的了?”
何紀俞不可能告訴艾梔這是他從她家樓下強行抱走的,于是他只好順著艾梔的話往下說。
可是他沒有想到,艾梔變得更傷心了。
“為什么呀?我天天給它吃那么多東西,難道還不夠嗎?這貓好貪心!”
蒲蒲不甘受辱,“喵喵”叫起來,一人一貓到最后居然還對話起來。
何紀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艾梔,有點被可愛到。
等她們“聊完”,何紀俞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艾梔趴在桌子上面,閉著眼睛,像是要睡過去。
她臉頰上的肉被擠出來一點,讓她看起來天真嬌憨。
何紀俞把蒲蒲的肉當成她的臉頰,捏了幾下之后,心滿意足。
“姐姐,姐姐!不要睡著了,要先洗漱然后去房間才能睡?!?p> 艾梔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里面還有一汪水,很是明亮。
她好像清醒了一點,口齒清晰地和何紀俞道晚安。
何紀俞有些擔心,所以沒有掛斷電話,直到艾梔走到房間,開始有條理的整理東西,何紀俞才放下心來。
他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晚安,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徐祁不知道去哪里浪了,這個時間都還沒有回來。
不過也好,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何紀俞腦子里一直都在想何訣季容和季潔之間的關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那天坐在車里的就是季潔和季容。
既然她們互相認識,那么季容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同意這門聯(lián)姻,而是要在激怒何訣之后,才一副不得不答應的樣子。
而何訣又是通過什么渠道認識的季潔呢?
季容和何訣的交際圈子大不一樣,按理來說,季容是沒有機會接觸到季潔這種身份的人。
可是她們不僅認識,而且關系好非常好。
連何訣在季潔面前都不敢擺長輩的架子,足以說明季潔背景之強。
一個常年混跡商場的人,居然還不如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有手段。
為什么何訣要囚禁季容,何紀俞現(xiàn)在明白了。
因為他不如季容有本事,怕季容搶走他的一切,可是他不知道,被迫和這個社會斷交多年的季容,還是比他強。
他討好不來的人,與季容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愚蠢的要死。
整個事情的關鍵點好像都聚集到了季潔身上,一想起季潔臉上那分毫不會改變的笑容,何紀俞的臉色就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想要知道真相,他就只能在季潔那里套話,何紀俞的直覺告訴他,他可能什也問不出來。
主動行動,總比做案板上待宰的魚肉要好得多。
任誰都想把他控制在掌心,可是他們想錯了,何紀俞比誰都要有耐心,同時他也比誰都豁得出去。
大不了就都不得好死算了,對于他們,何紀俞絕不會一個人獨自沉淪,絕不!
只是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和艾梔見面了,這件事情讓他本就低落的情緒又向下滑了一個坡度。
本來是高考之后的放松時光,女朋友沒有追到,家里還整出這么一大堆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