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干了?”
因為昨天晚上喝了酒,艾梔有些沒有睡好,她一整晚都在做噩夢。
她腦子一團漿糊似的來到店里,何紀(jì)俞一番話直接給她整清醒了。
早上剛來店里的時候,他就一臉的欲言又止,艾梔精神不好,才懶得去管他要說什么。
結(jié)果他磨蹭了半天,就說出一句不想干了!
怎么回事兒啊!
難道是嫌工資太少了?
不應(yīng)該啊,嫌少的話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找這份工作。
艾梔想了很多,但是沒有一條是實際的,問何紀(jì)俞,他也只是說一句
“家里面有事情。”
艾梔皺起眉頭,小事情的話她還能幫一幫,可是看何紀(jì)俞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是小事情。
從第一眼見到何紀(jì)俞開始,艾梔就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簡約的款式,不打眼,也絕對不是那種地攤貨。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艾梔干這一行,所以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要和我說說嗎?”
她很想幫幫他,但是何紀(jì)俞還是沒有開口的想法,從來就不會強求別人干什么事情,何紀(jì)俞這倔強的樣子,艾梔也拿他沒有辦法。
艾梔的頭忽然又疼了起來,何紀(jì)俞上前一步,像是要替她按一按。
但是他又停下腳步,環(huán)顧了四周之后,才扶住艾梔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
他一下下輕柔地幫艾梔按摩太陽穴,疼痛稍微緩解了一點兒,她心情也沒有那么煩躁了。
“姐姐...我以后告訴你好嗎?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還沒怎么樣呢,他就把兩個人的以后預(yù)定了。
艾梔瞇起眼睛,低聲問他
“還有以后嗎?”
“當(dāng)然了!我,我還欠你一頓飯呢!”
何紀(jì)俞有些急,他怕他給的承諾太輕,沒有什么誘惑力。他怕艾梔不肯等他。
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你可不可以再等等我。
心情好了,自然也就變得好說話人。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之所以愿意分享喜樂,是因為各種各樣的感情。
很顯然,何紀(jì)俞除了喜歡她之外,在這件事情上面還有更為重要的情緒在壓著他,所以他無法告訴艾梔。
既然他說了以后,艾梔就相信他。
艾梔這二十多年來沒有遇上過什么騙子,所以她會很輕易的相信別人。
別人給了承諾她就信,信了之后就不會再胡思亂想,平靜的過自己的生活。
如果他履行承諾,那她當(dāng)然會開心,如果失約,那么她也不至于生活一團亂麻。
艾梔拉過何紀(jì)俞的手,他就順勢蹲下,看起來乖順,實際上是一條固執(zhí)的小狗。
“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經(jīng)量不要傷害到自己,好嗎?”
“我答應(yīng)你,姐姐!”
何紀(jì)俞走后,店里其實沒有太大的變化,無非就是少了幾本書,沒有人天天用那種熱烈的眼神注視她了。
雖然他暫時不干了,但是他帶來的顧客都還是經(jīng)常在這里來買衣服。
跟何紀(jì)俞說悄悄話的那個姑娘,見他不在,有些好奇地問艾梔
“姐姐,那個帥哥呢?”
“他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不會來上班。”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他沒有追到你,傷心了呢。”
艾梔這才弄清楚,何紀(jì)俞那天跟她說的悄悄話是什么。
她覺得有些好笑,明明都不在眼前了,卻還是會有一些人來提醒艾梔,何紀(jì)俞的存在。
“他長的好看,不會讓他傷心的。”
兩個小女生捂著臉直呼“磕到了,磕到了!”
看著有些滑稽,不知道真相的還以為她們是磕到牙了呢。
最近的生活有些無聊,在艾梔三請四請之下,胡潔瑩終于騰出她金貴的時間和她吃飯。
胡潔瑩有些愧疚,本來應(yīng)該才回來的時候就見面的,但是因為她的私人原因,拖了怎么久。
她有些不好意思,堅持要請艾梔吃飯。
對于白嫖的飯,艾梔還是很樂意吃的。
吃飯時胡潔瑩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講話,講老板多么變態(tài),多么會壓榨人,講最近的曖昧對象有多奇葩,講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經(jīng)管這樣,艾梔和胡潔瑩都還是很開心。
一輩子有用的道理無非就是那么幾句,但是有趣的事情很多,胡潔瑩是寫記者,她很擅長說一下有趣的東西,無趣的東西在她的嘴里也會變得有趣起來。
胡潔瑩話多,艾梔擅長傾聽,她們?nèi)绱瞬幌嗤秩绱似鹾稀?p> 友情可以是完全相同的,也可以是互補的,她們就屬于互補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