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大沒有找到陶墨墨那一刻,她就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和以前又不一樣了。
‘她’是個乖寶寶,從小聽父母老師的話,逃課這種事絕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尤其現在剛開學,各種課程和老師都不熟悉,‘她’怎么在有課的時候不在學校?
不止沒有找到陶墨墨,沈從風也不見了。
每個世界沈從風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陶墨墨的身邊,隨意找到其中一個,另一個就能很快出現。
陶墨墨在學校撲了個空,沒辦法只能選擇守株待兔,回到那個生活了好幾年的家。
家里空蕩蕩,不出意外李芳不在家。
這個世界對陶墨墨的排斥很嚴重,她就像一個普通人、不,眼下的情況她比普通人更虛弱,渾身上下疲憊不堪,腦子里也被諸多氣泡世界塞得滿滿當當,要爆炸一般難受。
于是她睡著了。
而李芳回到家。
對面鄰居正在裝修還是怎么搬家,大門敞開,許多人進進出出。
李芳隨意掃了一眼,一個搬花的小女孩看見李芳,乖巧打了聲招呼,“阿姨好,我是剛搬過來了,第一次見,以后我們要......”
李芳懶得聽她多說話,淡漠點點頭,拿出鑰匙開門。
進門那刻她抬頭看了下,小女孩搬的是梔子花,開的正好,被放在樓道窗臺上沐浴陽光,香味濃烈。
家政公司把東西清空,肖美人回到房間,電腦上正在視頻,對面是馮柏年。
肖美人盤腿窩在椅子上,隨手抓了把薯片,“馮隊,我剛剛看了,就是一個中年婦女,我們真的要監控她?”
馮柏年想起上個氣泡世界的事,“她可不是普通的中年婦女,她有一個養女,名叫陶墨墨,你和她打好關系,趁機進她家里把監控安上去。”
肖美人咔嚓咔嚓的動作停住了,遲疑道:“馮隊,這可是違法的。”
馮柏年冷靜說:“我知道。”
一旁看著的陳鼎看不過去了,“老馮,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能和兄弟們說?”
“一個月,就一個月,一個月后不管能不能抓到他,我都會拿下這枚警徽,作為知法犯法的代價。”
肖美人由于年少不知事用網絡闖出大禍后,被局長狠狠普及過法律,此刻喃喃道:“馮哥,不管對方是多么窮兇極惡的罪犯,這種方法拿到的證據,在法庭上是會被推翻的。”
窮兇極惡?馮柏年想起沈從風那張臉笑了,“不,他可不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他是一個怪物。”
李芳回到家后還是覺得怪怪的,于是給以前老鄰居打了個電話。
老鄰居扯著嗓子說:“嗨,你也知道我們家,孩子都工作了,早就不在這城市,反正我這把年紀等拆遷是等不到了,正好有人買,我就賣了。”
“什么人買?我管那么多做什么,好像是一對父女吧,女兒比墨墨小不了幾歲。”
“媽?”
李芳咔嚓掛斷電話,“回來了?”
‘陶墨墨’放下書包,乖巧點頭,“媽,對面裝修嗎?門都換了。”
“新鄰居,不用管他們。”李芳問:“學校上課上得怎么樣?”
“還可以,教室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