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對話讓陶墨墨就差鼓掌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么有撒謊天賦,分明沒有上課,十有八九是和沈學長一起出去玩了,面對母親的時候能這么毫無破綻的回答。
也需是幾年來的乖巧形象,李芳沒有丁點兒懷疑。
陶墨墨摩拳擦掌,等啊等,終于等到女孩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咬牙跺腳學著馮柏年那樣閉眼懵頭沖過去!
哎哎哎?
空了?
再來!
咦?
還不行?
陶墨墨接二連三撲空好幾次,根本沒辦法像上一個氣泡世界里,馮柏年撞進去那樣去實施。
到底是哪里不對?
望著睡得正香的女孩,陶墨墨陷入沉思。
她根本無法出現在沈從風面前,就算知道再多事也說不出口,眼下馮柏年一心要抓住沈學長,怕是沈學長還以為他是之前的馮警官,這才糟糕。
就奇了怪了,都是非法闖入這個世界,就她一副吊著命的模樣,怎么馮柏年就活蹦亂跳?
陶墨墨仔仔細細把從上一世界到這一世界發生的事情捋了一邊,太陽東升西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李芳早早就出了門,‘陶墨墨’出門吃早餐的時候正好遇見新鄰居抱著盆栽出來,見到她后小姑娘高興打招呼,“嗨,我是剛搬來的,你吃飯了嗎?”
‘陶墨墨’看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笑笑說:“還沒呢,你這是......”
“這個啊,送你的,我以前住的地方養了好多,這里曬不到太陽,喏,余下的我爸讓我丟出去。”
“這樣啊,長得挺好的,我說昨晚一上樓就一股香味,放我家吧,我家陽臺沒養花草。”
“好啊好啊,姐姐真好。”
陶墨墨眼睜睜看著肖美人挽著她的手一蹦一跳走近房里。
不是,馮柏年這是要做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問題李芳居然也想知道。
在‘陶墨墨’去學校后,中午基本不回家的李芳回家了,關上門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盆栽扒了個底朝天。
當然什么都沒有發現。
陶墨墨倒抽幾口冷氣,也不知道是為盆栽里沒有監控設備,還是因為李芳的警覺性。
然而就在李芳真正離開之后,門鎖僅僅被一張卡刷卡。
來人穿著水管工的衣服,口罩帽子一應俱全讓人看不清面容,就算進了屋也不摘口罩。
只見他輕車熟路走到空調位置,將面板拆開,在指示燈的地方安上一根細細的線,然后延伸到后面的電線里。
看著感覺是個很繁瑣的工作,但那人做的很快,甚至在將面板安裝完畢后還在空調頂上撒了點灰塵,看起來和沒動過一模一樣。
陶墨墨跟著那人離開,泥鰍似的滋溜就鉆到對面屋子里。
還真是他,陳鼎。
陳鼎摘下口罩帽子,走到電腦前說:“老馮,那對假夫妻的確有點問題,但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你下這么大的陣仗對付,我還是第一次見。”
馮柏年問:“沒人看見吧?”
“沒人。”
“這可不一定,”馮柏年說:“說不定有雙眼睛一直看著我們。”
肖美人被這話嚇得只搓牙花,“馮哥,你在說什么啊?”
這就像是一個謎語,只有能聽懂的人才知道說的是什么。
他說的是陶墨墨,而陶墨墨也的確全部看到了。
“放心,就算有眼睛看到了,也沒有嘴巴說出來。”馮柏年打了個彎說:“東西布置好就回來,局里還有好些事。”
肖美人老早就不愿意呆在這個網絡堪比蝸牛爬的地方了,樂得一蹦老高,“走走走!”
馮柏年看著電腦那頭被熄滅,低頭在手機上發出一條短信,然后抽出電話卡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