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從小鄭陽就愛欺負鄭鈺軒,但對鄭雪兒,他卻始終未曾動過一根手指頭。而對鄭玉昂,他則是死心塌地,任勞任怨。畢竟在他看來,鄭玉昂是門主之位的最有力競爭者,和鄭玉昂處好關系,對自己的未來大有裨益。這么多年來,為了給鄭玉昂出氣,他不惜出頭,殺人越貨、盜竊行竊,壞事做了個遍。而鄭玉昂為了維護自己的良好形象,表面上總是和這些齷齪之事撇得一干二凈。
對于這些,鄭陽原本并不在意。可今天,鄭玉昂竟將邪惡的念頭打到了鄭雪兒身上,這讓他痛苦不堪,滿心懊悔。在自己的前途和心愛的女孩之間,他陷入了痛苦的掙扎。
此刻,他的內心異常平靜,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夜幕籠罩,連月亮都悄悄躲進了云層之后,仿佛是不忍心目睹今夜即將發生的悲慘之事。
看著在床上被縛住雙手雙腳的鄭雪兒,鄭玉昂臉上露出了得意且淫邪的笑容。他伸手拍了拍鄭陽的肩膀,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嘿嘿嘿,干得漂亮。等我玩夠了,也少不了你的份,哈哈哈……”
鄭陽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的眼神猶如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表面平靜,卻在深處積蓄著狂暴的力量。
鄭玉昂緩緩走向鄭雪兒,臉上寫滿了殘忍與淫邪:“雪兒妹妹,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鄭雪兒的眼中滿是深深的恐懼,她實在無法理解,一向溫文爾雅的少主,怎么突然變得如此禽獸不如。由于嘴巴被堵住,她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拼命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束縛。然而,此時噬靈軟筋散的藥力已經完全發作,她體內靈力全無,四肢綿軟無力,一切掙扎都只是徒勞。
她的掙扎反而更加刺激了鄭玉昂的獸性,他眼中欲火熊熊燃燒,伸出手,“刺啦刺啦”幾聲,便撕掉了鄭雪兒的上衣。剎那間,鄭雪兒的玉體暴露在空氣中,她的眼神中,恐懼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
“真是人間尤物啊!”鄭玉昂眼中淫光四溢,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伸手就要去扯掉鄭雪兒的下裙。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鄭玉昂背部心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鉆心劇痛。驚怒交加之下,他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回身就是一掌。只聽“砰”的一聲,鄭陽被打得飛了出去。鄭玉昂難以置信地回身看著鄭陽,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平日里對自己唯命是從、任打任罵的人,竟然敢對自己出手。
鄭陽手按胸口,艱難地慢慢站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線。好在他事先有所防備,倒也沒有受太重的傷。此刻,他看向鄭玉昂的眼神中,已沒有了往日的敬畏,取而代之的是如劍刃般的鋒利與決絕。
“鄭玉昂!我像條狗一樣伺候了你這么多年,沒想到你真把我當狗看!……當然,這些我都可以忍。可今天,你居然敢對雪兒下手,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由于心脈被刺穿,鄭玉昂已經站立不穩,靈力不斷外泄,身體逐漸癱倒在地。他看著鄭陽,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毒,嘴里吐出幾口血沫:“咳……咳咳……你……你這個狗東西……竟敢如此……我一定讓我爹滅……滅……”話還沒說完,他便癱軟在地,漸漸沒了氣息。
鄭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找來一件上衣,輕輕蓋在鄭雪兒身上,然后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鄭雪兒連忙縮到床角,緊緊拉著衣服遮住身體,驚恐地看著鄭陽,生怕他再有進一步的舉動。鄭陽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
片刻之后,鄭陽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房間門口。他轉身深深地看了鄭雪兒一眼,說道:“雪兒,我要走了,你……保重。”隨后,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則消息如平地驚雷,震驚了整個瀏陽城。鄭門少主在自己的房間里被人刺殺身亡,而兇手竟然是二長老的孫子鄭陽,如今已經畏罪潛逃。一時間,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鄭門少主被殺了,還是在自己房間里,鄭門居然都沒人察覺,看來是得罪了什么厲害人物啊……”
“別瞎說了,是二長老的孫子鄭陽干的,據說他是想爭奪門主之位。”
“這怎么可能?就算鄭玉昂死了,這門主之位也輪不到他啊。”
“你們都錯了,依我看,鄭陽八成也死了。還記得前兩天那個神秘姑娘嗎?想必那姑娘是大宗門出來的,他們倆色膽包天得罪了人家,所以被滅了口……”
鄭府內堂,門主鄭英海居中而坐。他雙眼布滿血絲,身形消瘦,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鄭燁,你教出來的好孫子啊!”
“門主……”二長老鄭燁早已冷汗濕透后背,“此事必有蹊蹺。我陽兒和少主一向關系融洽,對少主的吩咐向來是言聽計從,絕不可能謀害少主啊!”
“哼!”大長老冷哼一聲,“還能有什么蹊蹺?雪兒她已……”突然意識到這樣說不妥,畢竟雪兒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傳出去有損她的聲譽,于是連忙改口,“如果不是他干的,那他為什么要逃?”
“這……有可能是受人脅迫啊,肯定是兩天前那個神秘姑娘干的。她身份不明,要是和我門內之人勾結起來,防不勝防啊。”
鄭英海陰狠的目光轉向鄭破軍。見狀,鄭破軍無奈地說道:“門主,那神秘姑娘的傳言早已在瀏陽城傳得沸沸揚揚,這可是關乎鄭門臉面的大事。要是無中生有,誰敢胡亂傳言?我看眼下當務之急,是先抓住鄭陽。”
大長老微微點頭,附和道:“所言極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鄭陽。”
鄭英海這才收回目光,咬著牙,重重地喘了幾口氣,下令道:“傳令下去,所有人全力搜捕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