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在另一處客棧內(nèi),風玉龍一行人正忙著收拾行囊。
鄭陽走進房間,匯報道:“少主,劉長老,慕容莊主有指示,暫時先別對龍鈺軒動手,他另有打算。”
風玉龍滿臉不耐煩,抱怨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磨蹭了,趕緊出發(fā)。”
鄭陽又接著說:“莊主希望我留下來,監(jiān)視龍鈺軒,少主您看……”
“事兒可真多!”風玉龍一臉不悅,嘟囔著,“一會兒這事兒,一會兒那事兒,真麻煩。”
劉長老瞧了鄭陽一眼,輕咳一聲,說道:“慕容莊主雄才大略,豈是你們這些小輩能揣測的?別在這兒胡言亂語。”隨后,他轉頭對鄭陽說:“既然莊主有令,那你就先留下,事情辦完后,盡快回去復命。”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鄭陽在房間里靜靜地等待著。
只聽“吱呀”一聲,房門緩緩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然而,讓鄭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前來與他接頭的人,居然是于霄!
鄭陽心中暗自琢磨,按照龍鈺軒所說,這于霄不是福壽谷的弟子嗎?肖長老怎么會和他有聯(lián)系?
于霄滿臉堆笑,說道:“在下于霄,想必您就是鄭陽吧。我聽肖長老說,您以前是鄭門的人?”
鄭陽目光直視于霄,回應道:“于兄你好,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不知于兄有什么任務要吩咐?”
于霄連忙擺手,說道:“吩咐可不敢當,大家都是給人辦事。”說著,他拍了兩下手。門外走進來兩個人,抬著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二歲的女孩。女孩全身被繩索緊緊綁縛,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住,處于昏迷狀態(tài)。
于霄揮了揮手,那兩人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鄭陽滿心疑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女孩是誰?”
于霄笑著解釋道:“鄭兄,有些事還是別問為好,知道得越多,越危險。其實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照看好這個女孩。最遲明天晚上,我們就會把她送出城。”
鄭陽眉頭緊皺,面露不解,說道:“這種事交給我來做,不太合適吧?以我的修為,要是有人找上門來,我根本抵擋不住。”
于霄趕忙說道:“放心,不會有人找上門的。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方便暴露身份,把她放在你這兒,主要是為了應付搜查。你是閆九宗弟子,萬一官兵來搜查,也不會太為難你,只要把人藏好就行。”
鄭陽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說道:“這么說,這兩天城里發(fā)生的多起人口失蹤案,都是你們干的?”
于霄笑了笑,說道:“我還是那句話,知道得越少越好。只要你把這件事辦好,肖長老肯定會重重酬謝你。”
鄭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沒有吭聲。
于霄又接著說:“聽說你以前在鄭門的時候,和那個龍鈺軒有仇?”
鄭陽若有所思地看了于霄一眼,說道:“都是些過去的恩怨,不提也罷。”
于霄干笑兩聲,說道:“鄭兄能和慕容莊主搭上關系,真是讓人羨慕,日后肯定能飛黃騰達,平步青云。”
鄭陽心想,這于霄怎么什么都清楚?難道他也是龍嘯山莊的人?于是笑著回應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可就借于兄吉言了。不過于兄不是福壽谷的弟子嗎?怎么會落到如今這般連身份都不敢公開的境地?”
于霄臉色一沉,語氣不善地說:“哼,福壽谷那些人,個個冷血無情。遇到強敵,竟然扔下我一個人跑了。等日后我有了權勢,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不可!不過現(xiàn)在還得低調(diào)行事。”
鄭陽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于兄能屈能伸,日后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yè)。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千萬別客氣。”
于霄拍了拍鄭陽的肩膀,說道:“說得好!不瞞兄弟,我和那龍鈺軒有些仇怨,以后咱們不妨聯(lián)手對付他。”
鄭陽心里冷笑,心想這家伙繞來繞去,原來是想利用我?guī)退麍蟪穑姘盐耶斏底恿恕W焐蠀s說道:“兄弟說的哪里話,以后有事招呼一聲就行,不必這么見外。”
“好!”于霄說著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這兒就拜托鄭兄了。”
此刻,在隆運莊內(nèi),龍鈺軒正靠在欄桿上,和葉青鸞悠閑地聊天。只見客棧門口走進來幾個官兵,領頭的人身穿鎧甲,面容冷峻,正是飛云城云綜司統(tǒng)領薛驁。他身旁的一個小兵對客棧掌柜說道:“把住客名冊拿出來,我們要查驗身份!”
龍鈺軒心中暗自詫異,這薛驁怎么調(diào)到北裂城來了?他連忙走下樓去。
“薛統(tǒng)領,好久不見,近來可好?”龍鈺軒笑著打招呼。
薛驁原本嚴峻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說道:“龍公子,別來無恙。”
龍鈺軒問道:“這是出什么事了?”
薛驁看了一眼二樓,說道:“這兩天城里發(fā)生了多起人口失蹤案件,其中還涉及一些宗門子弟。朝廷得知后非常震怒,現(xiàn)在已經(jīng)封鎖了全城,進行徹底排查。龍公子這幾天要是沒什么要緊事,最好別到處亂跑。”
龍鈺軒眉頭緊鎖,白彥這么晚了還沒回來,難道和這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