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少女一瞧見龍鈺軒等人佩戴的腰牌,瞬間怒火中燒,張嘴罵道:“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全是唯利是圖的小人!卑鄙!下流!無恥!……”
“走!”陳千戶大喝一聲,沒容她繼續罵下去,便推著她進了太守府。
龍鈺軒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一臉茫然。魏遠恭趕忙上前招呼道:“龍神醫,別理會他們。本官早已備好宴席,快請進。”
當晚,眾人飲酒赴宴,暫且按下不表。
且說在太守府的地下監牢里,那三名皇司監的侍衛將人關押起來后,并未立刻審訊,只是看守著。天色漸暗,夜幕降臨之時,兩個人悄悄走進來,正是諸葛玄和姜然。
姜然臉上依舊掛著諂媚的笑容:“沒想到今日竟能抓到一個邪教妖女。要是能從她口中審訊出他們的聚眾地點,然后一舉將其剿滅,那必定是大功一件啊!”
諸葛玄不屑地冷哼一聲:“你那相好的真是沒用,讓她暗中把人引到兇獸出沒之處,結果她自己先害怕退縮了……”
“這……”姜然賠笑著,“孟師妹修為不高,讓她做這種事確實有些勉強。不過,沒想到那龍鈺軒居然能治愈黑花病。他有這般實力,想要讓他死于瘟疫,可有些困難。有件事我想……”他本想問為何要與龍鈺軒作對,可瞧見諸葛玄臉色陰沉,似是心情不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兩人來到牢門口,陳千戶極為客氣地說道:“人就關在里面,諸葛少俠請便,我們先行告退。”
諸葛玄神色傲慢地點點頭,姜然回禮道:“陳千戶辛苦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隨著三人離去,諸葛玄和姜然走進了囚牢。
只見那黑衣少女雙手被精鋼手銬束縛著,嘴角還掛著血跡,顯然受了內傷。她眼神兇狠地瞪著諸葛玄二人,開口道:“哼!藥王宗,好大的名頭,不過是一群膽小怕事、貪圖錢財之徒!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沒什么可跟你們說的!!”
諸葛玄嘿嘿冷笑幾聲:“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放心,今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殺你。說!你們的據點在哪里?”
“哼!”少女神色冷峻,扭頭看向一旁。
“好,那你看看這樣如何?”諸葛玄說著,滿臉笑意地走到少女跟前,“我先廢了你的修為,把你賣到妓院,讓老鴇好好調教你,然后讓你日夜不停地接客,讓那些男人盡情地折磨你!”
聽到這話,少女眼中閃過驚恐之色,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卑鄙!無恥!有種你就殺了我!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姜然在一旁勸道:“姑娘,我看你還是說了吧。年紀輕輕的,何必一心求死呢?邪教教眾善于蠱惑人心,你可別被他們蒙騙了。只要你說出他們的藏身之處,現在就可以放了你。”
少女聽了,卻冷笑幾聲:“我清平教一向助人向善,行醫濟世,哪像你們,全是見錢眼開的家伙。要我說,你們藥王宗才是邪教,是邪宗!”
諸葛玄不怒反笑:“真是野性難馴,我喜歡。那就再給你點時間考慮。”說著,他拿出兩枚銀針,手影一閃,兩枚針便沒入少女體內,正是檀中與氣海兩處穴位。
少女悶哼一聲,諸葛玄接著說道:“三個時辰之后我會再來。如果你還不說,我只要再下三針,就能廢了你的修為。現在是不是感覺靈力無法凝聚,一直在消散?嗯?哈哈哈……”說罷,他帶著姜然轉身離開。
鎖上牢門后,姜然低聲問道:“給她留時間,她會以為我們軟弱,不如直接用刑,效果說不定更好。”
“不!”諸葛玄邪魅一笑,“反正她也不會說,我有更好的辦法,來個一石二鳥之計……”
話說龍鈺軒這邊,他感到精神有些疲憊,喝了兩口酒之后,便帶著小白回到自己的廂房。
剛一進門,小白便搶先跳上床,占據了床位……龍鈺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桌邊開始冥想。
可他剛一入定,孟詩涵便推門走了進來。她看了龍鈺軒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龍師兄……我沒打擾到你吧?”
龍鈺軒收了功,笑著說道:“孟師妹,請進。有什么事嗎?”
孟詩涵轉身關上門,走過來坐下,開口道:“也沒什么大事。聽說龍師兄一下午走訪了十幾家,太辛苦了。其實,只要醫治三人,剩下的開開藥方便可,保證瘟疫不再進一步擴散,基本就能拿到批文。其他的事交給官府處理就行。”
“沒關系。”龍鈺軒淡然一笑,“其實耗費不算大,休息一下就能恢復。孟師妹,你的歷練完成了嗎?”
孟詩涵嫵媚一笑,柔聲說道:“多謝龍師兄關心,我的任務比較簡單,開了三個方子就搞定啦。”
龍鈺軒笑著點點頭,沒再說話。屋內頓時安靜了片刻,氣氛略顯尷尬。
孟詩涵輕咳一聲,抬手捂嘴,打破了沉默:“龍師兄,你想過沒有,這黑花病傳染性極強,為何只死了幾個人呢?這病源究竟在哪里?”
龍鈺軒心想,終于談到正題了。于是笑了笑,說道:“魏大人已經把之前死去的幾人尸體都燒掉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想必如此可怕的疾病,他們也不敢大意。怎么,孟師妹有什么別的消息嗎?”
孟詩涵微微點頭:“今天抓到一個邪教妖女,據說就是她故意散播的黑花病。我在想,不如去見見她。萬一他們在別處還留存有這種疾病,沒被發現的話,那就麻煩了……”
龍鈺軒瞇起眼睛,看向孟詩涵。只見她表情平靜,看不出有什么陰謀詭計。于是開口問道:“有這等事?這話是誰說的?”
孟詩涵眼睛看向斜上方,裝作一副可愛的模樣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回來的時候,聽好幾戶人家都在談論這件事。正好回來時看到了那妖女,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