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問道:“孟師妹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去見那個所謂的‘妖女’?”
孟詩涵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模樣頗為乖巧地說道:“我聽龍師兄的,您說啥時候去,咱們就啥時候去。”
龍鈺軒尷尬地笑了笑,心里想著,要是羅嬌在這兒,這位孟師妹怕是得吃些苦頭,至少也得挨上一頓“米糕攻擊”。
見龍鈺軒不吭聲,孟詩涵接著說:“我就在附近,您決定出發的時候喊我一聲就行。”說罷,她起身推門走了出去。不得不說,從后面瞧,她的背影頗為婀娜多姿。
龍鈺軒搖頭輕嘆,開口道:“小白,你怎么看?”
感覺門外沒人了,小白才開口道:“這還用說,肯定是陷阱。你要是去了,說不定就會跟這妖女扯上關系,到時候想撇都撇不清。藥王宗和邪教對立得這么厲害,抓住妖女肯定是大功一件,這種好事他們會讓給你?”
這話有道理,龍鈺軒不住點頭:“只是我挺好奇,他們會耍什么花樣。”
小白微微嘆氣:“想去也不是不行,把何逸飛叫上,至少得有個人給你作證。”
龍鈺軒思索片刻,沖小白豎起大拇指。
沒過一會兒,孟詩涵見門前站著兩人一狐,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笑著問道:“何師兄怎么也來了?”
何逸飛一臉正色道:“龍師兄要去審訊邪教教眾,我們一道去看看,省得那妖女耍什么心眼。”
聽到“妖女耍什么心眼”這幾個字,孟詩涵心里一陣別扭,她趕忙轉身掩飾了一下,隨后關上房門,帶頭朝地下監獄走去。
幾人來到牢房門口,孟詩涵打開牢門。龍鈺軒走進門一看,只見那少女精神萎靡,似乎十分虛弱,雙手無力地耷拉著,身體全靠鐵鏈支撐著。
龍鈺軒皺起眉頭,這才多久沒見,她怎么虛弱成這樣了?
少女看到龍鈺軒,掙扎著站直身子,張嘴罵道:“又是你們!一丘之貉!別白費力氣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有種就殺了我!”雖說罵得兇狠,但她中氣不足,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
龍鈺軒微微一怔:“這位……呃,姑娘,你要說什么我都不清楚,這‘逼迫’二字從何說起呀?”
少女扭頭看向一旁:“哼!油嘴滑舌!你們走,我不想看到你們!”
這時,孟詩涵小聲跟何逸飛嘀咕了幾句,似乎有什么事,然后就離開了監牢。
龍鈺軒走上前,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少女頓時掙扎起來:“你要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龍鈺軒沒有理會她,一番探查后發現,少女的經脈運行不暢,穴位被封堵,心里頓時有了底。他放下手,說道:“姑娘,得罪了。”
說著,他抬起右手,用食指順著少女的前胸、脖頸一路向下探查。少女又驚又怒,拼命掙扎,可此刻渾身無力,根本無計可施。
很快,龍鈺軒就找到了那兩枚銀針,手腕一勾,便將銀針拔了出來。
見龍鈺軒只是在幫自己拔除銀針,少女漸漸安靜下來。
龍鈺軒看著手中的兩枚銀針,暗自贊嘆,下針之人手法嫻熟,認穴精準,絲毫不遜色于自己。他開口問道:“這銀針是誰下的手?”
少女冷冷說道:“哼,假仁假義,你們這些小伎倆,休想蒙騙我!”嘴上雖這么說,但她眼神中的兇狠已經少了許多。
龍鈺軒皺了皺眉頭,暫時收起那兩枚銀針,問道:“如今城中瘟疫蔓延,你為什么要來這兒?”
少女微微一怔,沒料到會被問這個問題。她思索片刻,開口道:“你也知道有瘟疫,不也來了嗎?我們清平教倡導人間清平,自然要來這兒救治百姓,不像你們,不過是一群蠅營狗茍之輩,借機在這兒大發橫財。”
龍鈺軒眼神帶著幾分玩味,看了她一眼:“好話誰都會說,你不必這么激動。我問你,那黑花病是怎么回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聽到“黑花病”三個字,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疑惑道:“你在說什么呢,我們是來治病的……”說著,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滿是驚訝,問道:“你就是那個治愈了黑花病的人!?你……你是藥王宗的長老!?”話剛出口,她又連忙搖頭,“不對不對,長老怎么會來參加歷練……你到底是誰?”
“我叫龍鈺軒,你呢?”
“龍鈺軒?”少女的疑惑更重了,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想跟這個名字有關的事,“我怎么沒聽說過你,你真的是藥王宗弟子?”
龍鈺軒擺了擺手:“我的事跟你無關,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你說你們是來救治百姓的,那為什么會被抓到這兒?”
聽到這兒,少女又憤怒起來:“你們和官府勾結,大肆搜刮民財。從藥王宗出來的,根本不是醫者,而是吸血的蛀蟲!哼!別以為只有你們醫術高明,我們清平教同樣有高超的醫術!”
聽到這兒,龍鈺軒心里明白了。如果眼前這少女說的是真的,那就是利益沖突在作祟。藥王宗要是僅僅收費高,倒也罷了,如今竟然打壓其他醫者組織,這可就太利欲熏心了。
此時,龍鈺軒已經有些想放走這少女的念頭。他轉身問道:“孟師妹去哪兒了?”
何逸飛指向外面的過道:“剛才她出去了,說有些事要辦。龍師兄,咱們也走吧,在這兒也問不出什么。不然,我們可以把她押回宗門,交給宗門長老處置。”
龍鈺軒轉身對少女說:“姑娘,如果你的話屬實,那我還真挺佩服你。我和他們不一樣,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盯著他看了好幾眼,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叫言凝心。如果你能放了我,這份恩情,我一定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