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智斗陳金城,再次見到心中的她。
張揚將車輛緩緩停靠在一座斑駁陳舊的廠房大門前。他透過車窗,環(huán)視了一圈,只見四周靜謐得令人心悸,周遭沒有一絲生氣,這份死寂讓他內(nèi)心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他轉過身來,低聲說道:“哥,這就是陳金城的地盤了。不過很奇怪,今天竟然沒有任何人看守在此。”
譚逸琛的眼神顯得異常敏銳,他淡淡地回應道:“既然他知道我會來,那必定有所準備。”言罷,他向邢峰投去一個命令的眼神。
邢峰立刻會意,下車后迅速為譚逸琛打開了車門。譚逸琛則從容不迫的下了車,步伐穩(wěn)健而自信,邢峰緊隨其后,兩人向廠房里面走去!
陳金城,人稱陳老三。曾與譚逸琛的父親一起打拼,其名號在當?shù)匾彩侨缋棕灦瑱鄤萏咸欤瑹o人敢輕易觸其鋒芒。此次與譚逸琛的見面,他心中涌動著一絲期待。畢竟譚逸琛是他們老大唯一的兒子,如今在這個城市的商業(yè)界又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響當當?shù)娜宋铩?p> 當譚逸琛與邢峰踏入屋內(nèi)的那一刻,整個空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瞬間陷入了安靜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他們二人身上,空氣中也立即彌漫著了一種微妙的緊張氛圍。
而在屋子中央的沙發(fā)上,陳金城正擺弄著手中的武器,玻璃茶幾上散落著各種零件。他神情專注,手法嫻熟的組裝著手槍。
邢峰見狀,雙眼瞪得滾圓,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直沖頭頂,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分神,畢竟在琛哥面前這樣大搖大擺拿出搶來,唯恐一會兒免不了一場硬戰(zhàn)。
在陳金城的身旁,一名貼身侍從小聲的提醒道:“三爺,譚總到了。”
隨著這話語落下,陳金城緩緩抬起了眼簾,目光看著正向自己緩步走來的譚逸琛。他輕輕地將手中剛剛拼好的手槍放置一旁,身體優(yōu)雅地向后靠向沙發(fā),穩(wěn)穩(wěn)坐著,展現(xiàn)出一種鎮(zhèn)定自若的姿態(tài)。
譚逸琛的眼神在那一刻變得深邃而難以捉摸,但他依舊保持著那份該有的敬意,緩緩走近陳金城,站于茶幾前面,輕聲喚道:“三叔。”
陳金城并未多言客套,直接切入正題:“逸琛啊,你既然仍舊尊我為三叔,那我就直說了。我在商界摸爬滾打數(shù)十年,無人能與我爭鋒,即便是龍五那樣的狠角色也不例外。你一個年輕的后輩,莫非真打算走上自毀之路嗎?”說完,陳金城手持雪茄,悠然吐出一口煙圈,兩手隨意攤開,斜倚在沙發(fā)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痞子老大的霸氣。
他心中其實十分清楚,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恐怕早已不是譚逸琛的對手。然而,譚逸琛之所以還愿意喚自己一聲三叔,顯然只是出于對他父親的面子考慮,而非真心實意。對于使用武力解決問題,他向來不屑一顧。譚逸琛的名聲在外,手段狠辣、極難對付。而今親眼見到他那攝人心魄的氣場,他不得不承認,外界的傳言并非空穴來風。因此,他心中暗自警惕,對譚逸琛不得不防。
一大早,他就讓眾多手下聚集于此,心中其實忐忑不安。他害怕譚逸琛一旦翻臉不認人,事情會變得無法收拾。畢竟,在這個充滿算計與權謀的世界里,人心是最難以捉摸的。
然而,譚逸琛卻并未理會他的言語,自顧自地坐在他身旁的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拿起陳金城面前的雪茄。邢峰立刻上前為他點燃,隨后麻利地退到一旁。
譚逸琛那不將陳金城放在眼里的表情,直接讓他憤怒地從沙發(fā)上蹦跳而起,指著譚逸琛的頭罵道:“譚逸琛,這是我的地盤。你搞清楚,你TMD想找死嗎?”
譚逸琛藐視地看著他,沖著空中吐出煙霧,大笑道:“我沒聽錯吧?”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和輕蔑,讓陳金城的怒火更加難以遏制。
看著陳金城受挫,眾多手下不約而同地涌至譚逸琛與邢峰之側,他們的神色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兇悍之氣,仿佛下一刻就要將這兩名對手碾碎于腳下。
譚逸琛眼神凌厲,掃視四周,隨即站起,手中的雪茄被他粗暴地扔至地面,狠狠踩滅。他那凌厲的眼神,令手下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一陣帶著嘲諷意味的笑聲突然響起,令陳金城心中一緊。
他連忙追問:“你笑什么?”
譚逸琛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的站姿,臉上毫無表情,只冷冷地望向陳金城,緩緩言道:“陳三叔昔日與我父親并肩戰(zhàn)于商業(yè)界,如今怎地變得如此畏首畏尾?難道是怕我這樣一個后輩嗎?”他的話語中既含諷刺,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話語剛落,譚逸琛徑直走向陳金城,那股寒栗逼人的氣場讓陳金城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他語氣嚴肅,一字一句地說道:“陳三叔,您或許已經(jīng)忘記,我的父親已經(jīng)離世。如今,在L城這里,我譚逸琛,便是這片天地的主宰!”如此霸氣的話語讓陳金城徹底慌了神。
他憤怒地瞪著譚逸琛,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父親的死因真相嗎?”
這是多年來他回國的原因。他一直在尋找害死父親的兇手與證據(jù)!然而此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輕易透露心事。
于是,瞪著他問道:“難道你也參與其中了嗎?”哼的一聲,繼續(xù)說道:“對于我而言,任何涉足我父親命案之人必死無疑。”
陳金城知道沒有證據(jù)拿出來,譚逸琛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整個人癱軟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他垂著頭,兩只手用力地撐在有些發(fā)抖的腿上。
譚逸琛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畢竟速戰(zhàn)速決才是他的做事風格。他轉身丟下幾句話語:“我不會顧念舊情而手下留情。那塊地我要定了。誰跟我搶,我就讓誰去見我泉下有知的父親!”
面對那番惡毒的言辭,陳金城猛地站起身,手指顫抖地指向譚逸琛,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與震驚:“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譚逸琛卻只是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不羈與挑釁:“無論是誰,盡管放馬過來,我譚逸琛隨時恭候!”話音未落,他一把抓起陳金城剛剛組裝好的槍械,對準屋頂,穩(wěn)穩(wěn)地扣動了扳機,槍聲在空曠的廠房內(nèi)回蕩,震耳欲聾。
眾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紛紛下意識地捂住耳朵,身體不由自主地蹲下。而譚逸琛卻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繼續(xù)挑釁,隨后將手中的槍伸到陳金城面前,眼神中滿是戲謔。
這一刻,陳金城被他的氣勢徹底震懾住,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身體微微發(fā)抖,站在那兒,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與恐懼,連伸手去接譚逸琛遞來的槍都不敢。
然而,譚逸琛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將槍一把扔在茶幾上,隨后發(fā)出一聲暢快的大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廠房。邢峰回頭瞥了一眼廠房內(nèi)緊張的氣氛和愣住的眾人,也不禁輕輕哼了一聲,帶著幾分不屑,隨后轉身離開。
陳金城目光緊鎖著那逐漸消逝在視線中的背影,譚逸琛的話語仍在耳畔縈繞,如同寒風中的刺骨冰刃,切割著他的心。一股無名之火驟然燃起,他猛地一揮手臂,將玻璃茶幾上的物件橫掃而空,只聽“嘩啦”一聲,碎片與雜物四散飛濺,如同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情。
當張揚看著譚逸琛與邢峰毫發(fā)無損地從廠房中健步而出,他幾乎瞬間沖至二人面前,仔細打量著兩個人全身一遍,眼神中滿是焦慮與關切。
這一幕,卻意外觸動了邢峰的調(diào)侃,他半開玩笑地說:“見你如此牽掛我們,剛才槍響之時,怎不見你沖進去探探情況?”
張揚撇撇嘴回答:“我都急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我擔心中也有信心。畢竟誰也不敢動琛哥。”還不忘沖著譚逸琛,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吧,琛哥!”
譚逸琛的臉上終于綻放出一抹笑意,他以一抹溫暖而戲謔的目光回應張揚的憂慮,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你不會失業(yè)的!”言罷,三人相視而笑,輕松的氛圍驅散了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不愉快,一同返回車內(nèi)。張揚滿意地發(fā)動了汽車,而譚逸琛則悠然坐在后排,閉目養(yǎng)神,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行駛了多久,一陣連續(xù)的滴滴喇叭聲將譚逸琛從思緒中喚醒。
他有些不耐煩地問了一句:“怎么了?”
張揚跟隨譚逸琛多年,對譚逸琛的每種語氣背后隱藏的情緒都了如指掌。此時,譚逸琛的語氣雖簡短,但張揚已經(jīng)察覺到他心情不佳。
他急忙解釋:“哥,前面的大學生堵住了路,好像是學校放假了,我們得等一會兒才能過去。”
譚逸琛轉頭望向車窗外,遠處校門口出現(xiàn)的身影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個夢中模糊的身影仿佛被逐漸塑型,變得清晰起來。他猛地抓緊車門把手,幾乎要沖出去看個究竟,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大為震驚。只見那個女孩沖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而男人則寵溺地擁抱著她。兩人隨后站在車前有說有笑的說著什么,這一幕讓譚逸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邢峰原本覺得車內(nèi)氣氛略顯沉悶,琛哥的不耐煩語氣更是讓這種氛圍雪上加霜。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緩解一下,卻猛然瞥見譚逸琛的緊張神情,他前所未見,眼中仿佛有火苗在跳躍,整個面部表情凝固得毫無波瀾。
隨著譚逸琛的目光望去,邢峰也不由自主地驚呼:“慕云霆?”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將譚逸琛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車內(nèi)。
兩人目光交匯,邢峰繼續(xù)說道:“哥,那是慕云霆。那個女孩應該是他的妹妹慕紫顏。聽說慕云霆的公司正面臨資金困境,陸家和慕家有意通過聯(lián)姻來解決問題,打算讓陸氏集團公子陸天明與慕紫顏結婚,以緩解當前的經(jīng)濟危機。”
譚逸琛的聲音微微顫抖,低沉中帶著難以置信的口吻:“聯(lián)姻?結婚?”
邢峰肯定地點了點頭,譚逸琛的目光再次投向慕紫顏,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的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更是聽到她快要結婚的消息!
初夏的微風輕輕吹拂,陽光仿佛柔軟的羽毛,輕輕灑落在她身穿淺紫色長裙的肩頭,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璀璨的光輝一般,使她整個人如同置身于夢幻的光芒之中,熠熠生輝。
她的長發(fā)如絲綢般順滑,隨風輕揚;肌膚白皙如雪,細膩柔滑,散發(fā)著無與倫比的光澤。那雙明亮的眼睛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櫻桃小嘴微微上揚,宛如初綻的花朵,散發(fā)著淡淡的甜美與溫柔。她的鼻梁挺拔而精致,如同山峰般堅毅;臉龐輪廓分明,如同初升的太陽,溫暖而耀眼,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只想沉浸在那份美好之中。
看著他們的車子漸行漸遠,譚逸琛的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指尖輕輕摩擦著,竭力克制內(nèi)心的波瀾,不讓那份深藏的情感輕易泄露。
語氣淡然的發(fā)布命令:“走吧。”隨后他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想要將那份復雜的情緒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而另一段記憶也被悄然喚醒。他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四年前那個午后的一幕。“對不起……”他清晰地回憶起那熟悉的聲音與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