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場夢,似有似無,也真也假,我好像做了一場夢,此夢漫長至極,如同過了別人的一生一世。
不,她像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我向來厭煩虛幻,然而,我卻在這虛幻夢境待了好一陣兒。
現下,我還未夢完,但有人在叫我,叫我醒來,我雖不愿面對事實,可也知這便是事實。
我開始懵了,那我又是誰?為甚一個模樣會出現兩個人?還是說,我本是不存在的,可我若是從未存在過,那如今為何我會蘇醒?
就這樣,我慢慢的醒來了,醒來后,便發覺自己當真是做了一場夢,那個能來自另一個時空,甚至那個時空是否存在我都不知。
我夢見了一個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那女子比我堅強,比我命苦,比我正直,比我善良,比我勇敢。
我突然意識到,我依然還是小否,了了的存在只是源自我自己的一場夢,可我不信,我覺得一定存在過,而我像是穿越到了她那兒。
我無法相信我在“夢”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它說夢是夢,說不是夢也不是夢。
于是,在我醒來后,我立馬施法,瞧瞧自己的魂魄可在,也許是我的魂魄趁我入睡時,游走去了別人的身體。
可魂魄安好,沒有游走過的痕跡,我頓時懵了,這個“夢”于我而言是啟發,也是提示,它定然示意著什么,且如若真的是夢,那為何夢里會有不秦?有不秦也就罷了,為甚不秦成了藍霄?
我一時糊涂頭暈了,我又倒下在床榻,如今神仙兩界還在大戰,也不知哥文和不秦怎么樣了,倒是辰別,他會不會像“夢”里芝縈一般兩頭倒呢?
不管如何,這神界公主已到,眸笑的顏值絕對是四界第一美女,沒有哪個男子能夠頂住,可眼下我實在沒心思去保護仙界的利益。
我被那個“夢”困住了,我在想,是不是我在睡一覺便會再次回到那個時空呢?我還會成為了了,我還會過著不屬于自己的一生一世。
就在此時,辰別來了,我不知我睡了幾日,但似乎真的沒多長時間,只不過這個“夢”太長了罷了。
辰別走向我,我此刻只是趕緊抱住他,我有些許害怕,辰別也嚇了一跳,平日里的擁抱都是我故意的,今日卻不是故意。
辰別問:“你怎么了?”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我怎么了,辰別開始發覺我不對勁兒,因此,特意施法瞧瞧我,沒甚問題啊,怪就怪在沒甚問題。
辰別問:“小否,你昨日可覺異常?”
昨日?所以,只是一晚時間,我便“夢”出了這么多事兒?那可是了了的一生一世啊,且,還未過完呢,只是一生一世一半,我竟在幾個時辰內“夢”完了。
最后,我忍不住將我的“夢”全然告知辰別,辰別聽后以為我瘋了,不至于罷,我怎么就瘋了?
我說:“辰別,我沒騙你。”
辰別仔細想了想,似乎從未有過我此等情況,這四界眾生未有,連死去的魂魄也未有,辰別立馬對我施法,探了探我是否進入了我的上一世或下一世。
事實卻是,沒有,我的上一世和下一世已被塵封,就算是我自己都已無法追憶,所以,了了不是我的前生后世,她不是我。
我記得在“夢”中,是這般解釋我們二人之關系的,說我是了了歷劫的外殼,那了了便是我的內在,此事怕是捋不清了。
太難解了,連辰別都懵了,他作為死亡之主都無可奈何,辰別又去查了生死簿,了了應該還未死,且,就算死了也不會在辰別的生死簿內顯示,因為我們不是一個時空的。
至于小否的時空在前,還是了了的時空在前,那就無從考證了。
辰別說:“你莫急,先好生休養罷。”
我不該睡,我怕我睡了,醒來就不是我自己了我內心明白,小否才是我自己,這個了了不是我。
我突然想到,不秦也在那個時空里,所以,等我見到不秦我問問他去,可曾還有印象呢?
我突然想到,我得問問辰別,現下的大戰結果何如。
我問:“辰別,誰贏了?”
辰別說:“平了。”
什么意思?
平了?
平了然后呢?
不打了?
也罷,和平就好。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畢竟之前是不秦和哥文怕我在仙界受傷,才將我騙到冥界,如今大戰完了,那我應當回去了,只是,怎么沒人來接我啊?
辰別說:“仙界還在休整,你明日才能回去。”
明日便要走了,辰別還不說嗎?他真的就不想主動嗎?若他這般下去,我便放棄罷,也許我們本該錯過。
我說:“我明白了。”
到了用膳時,辰別帶我去用膳,誰知這眸笑也來了,我沒想到眸笑竟還未走,她可是神界公主啊,神仙兩界已然停戰了,她為甚還不走?我都要走了。
辰別不好趕她,那耶耶也不管她,我看不下去,我得點點她。
用膳時,辰別坐在主座上,我在左,眸笑在右,身后還站著妄舊和莓芒。
妄舊和莓芒在后面竊竊私語,可他們說什么我們都能聽見。
莓芒說:“這今后不會都是咱們冥帝的妃子罷。”
妄舊說:“但到底要選出一個冥后。”
只聽辰別一聲咳嗽,妄舊和莓芒都不敢言語了,本來就是嘛,什么時候輪到他們討論此事了?
再者,你冥帝何德何能同時娶神界公主和仙界公主啊?
我雖并非正牌仙界公主,但哥文是仙皇,我是他的妹妹,因此,我勉強算是仙界公主。
辰別一直不說話,眸笑有話想說卻說不出,我恨不得說一大堆。
我說:“公主不愧是公主,竟這般穩重。”
我如此說想必眸笑是能聽懂的,眸笑沒有回話,只是微微一笑,辰別在一旁繼續用膳,倒是給妄舊和莓芒憋笑憋的夠嗆。
笑甚啊?眸笑身為神界公主,不明不白的在冥界待著,傳出去不好聽,比我給辰別造的遙還難聽呢。
眸笑說:“冥帝,就算不結盟,那聯姻一事呢?你是如何想的?”
眸笑直接問辰別此等問題,我驚到了,此事定不是耶耶之意,就算是耶耶之意,但眸笑這般爽快的問辰別,也是不雅之舉,但眸笑似乎不看好這些無用的禮節。
別說,這個眸笑同我性子差不多,辰別依舊淡定自如,我倒是要聽聽,辰別最后會說什么。
妄舊和莓芒大為震驚的看著我們三人,如今他們二人怕我和眸笑因為辰別打起來,想的美,他們冥帝有甚好的?值得我們二個公主不顧一切大打出手。
辰別說:“從未想過。”
辰別一句話,讓眸笑生氣不已,此話無疑是懟了眸笑,眸笑問他聯姻之事,辰別卻說從未想過,他哪里從未想過?他分明是在拒絕聯姻。
然而,此時不秦和哥文竟然到來了,他們來到冥界必然是來接我的,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但現下不秦和哥文也無法走人啊。
沒法子,辰別請他二人入座,一同用膳,如今只有耶耶和人界首領未來,不然這就是四界宴會。
辰別最終示意讓妄舊和莓芒退下,他們退下后,我們五人方可好好說話。
哥文說:“眸笑公主也來了。”
沒想到竟是哥文先開口打破僵局,哥文是個愛和善的,現今如此尷尬的場面,哥文必定是想緩和一下的。
畢竟神仙兩界剛剛打完,且,四界也該找到和平共處之道了,這是四界四主該學會的,辰別驕傲,耶耶愛鬧,人界首領在觀望,只能是哥文來做這個和事佬了。
說來,也是苦了哥文了。
眸笑說:“是,仙皇。”
眸笑極為優雅的答話,不秦笑著卻沒法說什么,我一直不解不秦到底在笑甚,我又不能當場問他。
用膳完畢后,有人來報,說是人界有幾個即將死去之人,辰別得親自去收,好像是幾個壞人,做了很多壞事,都是有九十高齡了,可還是未死,真真應驗了人間的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今日,辰別得親自去收,方才收走,辰別是要下凡走一趟的了,誰知,眸笑竟要跟著去,又是之前的話術,什么從未去過人界,求冥帝帶著前往此類話。
我心想,這個眸笑怎么回事?沒個公主樣兒,也是,耶耶就沒個神王樣兒,眸笑越來越像耶耶了。
我不管,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一趟人界,此次我要多待一陣兒。
眼下辰別還在想要不要帶上眸笑呢。
眸笑說:“冥帝,你便帶我去罷。”
辰別主要是怕耶耶責怪,畢竟眸笑不是冥界的,出了什么事,辰別是有責任的,但,現在恐怕不帶是不行了。
我說:“我也去。”
我此話說完后,不秦和哥文都驚訝了,不秦是純驚訝,哥文是想帶我回仙界,不想我再參與其中,我不管,這個人界我是非去不可了。
不秦和哥文看我心意已決,便也沒有阻攔我,但他們同時看向辰別,畢竟,我若是去了,那不秦和哥文也是必去無疑的。
辰別想必煩死我們了,他下凡收人,還得帶著一大幫人,辰別為難著,但也只好應下。
辰別說:“罷了,既然都想隨我去,那請便。”
辰別得意思是,同意我們隨他一同下凡了,此次妄舊和莓芒只能在一旁跟著,也不敢離著太近,既怕他們冥帝有危險,又怕我們多心。
于是,我們五人就這般下凡了,這人界今日熱鬧無比,似乎是有成親的,還不止一個呢,全城歡慶,我實在好奇,我下凡第一事便是問詢大哥,今日有甚喜事?
大哥說:“今日乃是公主選親。”
選親?
公主?
哦,聽說人界首領有四個孩子,這前三個都是兒子,最小的是女兒,今日公主已滿十五,因公主想要自行選夫,所以便在全城坐轎選親,人界首領答應了。
原來是這般,這人界首領當真好生寵愛公主,不然,是絕不會允許公主如此做的。
辰別沒心情看選親,便先行走了,而我倒是看上熱鬧了,這公主似乎是有心儀之人了,連繡球都拿出了。
可誰知,那繡球的竟奔著我來了,公主失誤了,再加上一陣兒風,就吹向我了,可那繡球是用金子做的,我沒來得及躲避,如若砸到我,我必定被砸壞。
就在我要用手抱住頭之時,我的面前突然竄出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我面前,替我擋住了金繡球。
同時,那金繡球便一下打中兩個人。
哥文立馬拽著我去了一邊,太過危險了,我險些被砸暈。
哥文說:“你這丫頭,嚇死我了,怎么不施法躲開?”
我說:“我忘了。”
這個金繡球來的太過突然,我都忘了可以施法躲開此事了,哥文聽后又氣又急。
不過,這金繡球打中的是不秦和辰別。

萌萌是個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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