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媃最后同我說,哥哥也許在人界,神仙冥隕落有三種死法,灰飛煙滅,魂飛魄散,挫骨揚灰,其中,灰飛煙滅的死因有百種可能,魂飛魄散的死因則為更多,挫骨揚灰的死因卻是遭人殺害。
然而,哥哥并非死于此三類死法,如此,恐還能復活,但希望渺茫,我心里是知曉的,只是想試試,我不想就此放棄,爹娘我是無法救了。
綺媃既這般說了,那必定是有一定的道理,我應當再去一趟人界,不過,此次去人界便不是去幾個時辰了,而是在人界待著。
甚至是以下凡歷劫的方式去人界,下凡歷劫可是大事,這仙若想下凡歷劫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犯錯,犯大錯,被貶下界,畢竟下凡歷劫是一苦事,眾仙都不想去。
我想去,我要救哥哥,但我沒犯錯啊,不行,看來是現(xiàn)在開始我得大鬧仙殿了,就是十分虧欠哥文,他才穩(wěn)當幾日,我又要作鬧了。
其實,也是很為不公平的,在仙界,仙者下凡歷劫是一難事,甚至是一壞事,但在神界和冥界卻是好事易事。
在神界,有一規(guī)定,神界眾神此生此世必須要下凡歷劫一次,此乃神界之規(guī),如若違反,是要被懲戒的,據(jù)說還要關進天牢受刑。
在冥界,下凡歷劫是榮耀,因為不是什么人都能下凡歷劫,只有品性優(yōu)良,修為高強的冥者方才下界,冥界整日與死亡打交道,于他們而言去人界是歡樂的,畢竟冥界死氣沉沉。
只有仙界,認為下凡歷劫是苦難,因此眾仙都躲避著此事,也并非是仙者懶,而是仙界不信下凡歷劫便能成長這等事。
不過也對,我就未下凡歷劫過,可我所經(jīng)歷過的事,同下凡歷劫卻差不太多,同樣都有苦難,但如今,為了救哥哥,我不得不如此做。
之后,綺媃沒再理我,她決心想要兩個心儀之人,她還是年紀小,不知自己真正喜歡,只是被容貌所打動,待她大些,便知曉她到底喜歡誰了。
說來,辰別倒是苦了,那眸笑整日追著他跑,這下又來了一個綺媃,不秦雖說也會被綺媃追著跑,但少一人還是不一樣的。
綺媃辭別我后,我就去了大殿,我在想,犯甚錯才能被貶下界呢?只怕哥文到時會從寬懲罰。
于是,我便盯上哥文的寶貝,鸞青鈴,此物可不得了,與哥文有著故事,說是哥文出世那日,從天而降了這個鸞青鈴,養(yǎng)父養(yǎng)母明白,想必是有什么淵源。
因此,養(yǎng)父養(yǎng)母不敢懈怠,便將鸞青鈴好生用法術養(yǎng)著,慢慢的,這鸞青鈴便成了靈物,且,還有著靈氣,鸞青鈴一直被哥文佩戴身上,今日怎么不曾佩戴呢?我心里疑惑。
鸞青鈴的模樣獨特,這應就是鸞青鈴,畢竟仙界只有鸞青鈴此物最為奇特,現(xiàn)下我有些不敢動了,明顯是有人偷了鸞青鈴,如今要嫁禍給我,可我倒是無所謂,我正愁如何被貶呢。
就在此時,不秦來了。
不秦問:“小否,你在做甚?”
不秦嚇我一跳,但我并沒有將鸞青鈴隱藏,而是大大方方的拿出,示意不秦我要“偷”鸞青鈴,不秦笑了,也沒說甚,我一時懵了,他怎么不勸我?反而縱容我?
不秦說:“小否,你哥哥已然仙逝了。”
不秦如此明晰的告知我,我頓時接受不了,但我或許也該清醒了,最終我將前幾日的“夢”同不秦說了,不秦是有記憶的,畢竟他同我一樣,都是去到了別人的時空里。
不秦安慰我,讓我不要在意那個“夢”,既然是時空混亂,那自然有它的道理,一切都是緣分,如此,只能說明,我與了了有緣,不秦與藍霄有緣。
現(xiàn)今我們回來了,我們還是我們,今后也只當是一過往罷,我沒想到不秦竟這般看的開,相比之下我太過多愁善感了。
我還同不秦說了綺媃之事,包括她方才說的哥哥許在人間,不秦思索甚久,心想也許綺媃也有道理,她畢竟是其他時空來的。
沒準比我們見識廣,不秦總覺得,小否的時空比不得了了的時空,小否的時空愛恨情仇太多,了了的時空天下大義太多,若兩者可均衡便好了。
我說:“你說我若真偷了鸞青鈴,哥文會不會罰我下界?”
不秦說:“這不是鸞青鈴。”
什么?
不是鸞青鈴?
那此物是甚?
我就說嘛,哥文瘋了?將自己的寶貝這般放于大殿之上,丟了怎么辦?
原來是“假”的,不,它不是假的,它是另一個物件。
不秦說:“此乃神王送來的。”
哦,原來此物是神界神王耶耶送來的,但為甚耶耶會平白無故送哥文物件?說來,耶耶可是不會這些人情世故的,他也不屑于此事。
不符合耶耶的做事風格啊,可這物件確為寶物,它是神界的神筆,此筆能寫下煩心事,若實在心煩,神筆自行便會書寫,然后再行施法,煩心事便能消除,當真是神筆啊。
我從未聽說過,煩心事竟能隨意消除,現(xiàn)下我長了見識,我還在想呢,這鸞青鈴模樣再獨特也不至于像一支筆罷,原來它不是鸞青鈴。
我問:“神王為甚如此殷勤?”
不秦說:“給你的,這是謝禮。”
謝禮?
謝我甚啊?
我才發(fā)覺這神筆內(nèi)有一字條,字條上寫著,謝你讓我遇你,意思便是耶耶謝謝我讓他遇上我,謝我做甚?他遇上我又不是我故意為之。
且,我怎么聽著甚是奇怪呢?為何有種被表白了之感覺呢?我難以想象,這是耶耶寫的字條,他一個猴他懂甚啊?
沒想到耶耶看上我了,我被逗笑了,被自己逗笑了,也被耶耶逗笑了,太過好笑了。
不秦問:“為何要笑?”
我說:“我笑他眼瞎。”
耶耶看上我豈不是眼瞎嘛,他好歹是神王,身邊女子無數(shù),現(xiàn)下他向我表白,向我示意他看上我了,我并非無法相信,而是覺得情愛面前人人平等。
我依舊不想談論情愛,情愛于我而言重要,可也不重要。
不秦說:“小否,我?guī)阆陆缌T。”
不秦的一句話讓我懵了,他怎么了?下凡歷劫不是小事,就算他有此能力,帶我下界,可我一人也就罷了,他沒必要同我前往。
就在此時,大殿外突然鬧騰至極,有人來報,卻始終沒敢說誰來了,我心想,至于嗎?如此膽小還好意思當仙兵呢。
不秦一副明白了的表情,便帶我出了大殿,誰知,出了大殿就瞧見了眸笑和綺媃在“打架”,都打到仙界來了?
不秦說:“小否,你猜誰能贏?”
我說:“不好說。”
我們二人在此猜來猜去,就看見辰別看一旁生氣,他氣甚嗎?都是他的魅力惹的,又不是我派去的,他應當自行解決。
不過,眸笑和綺媃“打”挺狠,我也沒法勸架呀,我如何勸?她們是為了搶辰別,我總不能說,你們別搶了,辰別是我的。
仔細想來,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如此,我便被卷進她們的“戰(zhàn)爭”中了,我可不參戰(zhàn),我打不過她們倆,這兩個公主可并非吃素的,合著都是神界公主,只不過是來自不同時空的神界公主。
沒一會兒,哥文便來了,哥文震驚無比,同時也甚是生氣,打就打罷,為何要打到仙界來?
哥文問:“冥帝,這是?”
辰別說:“仙皇,我實在是無法了。”
原來辰別是來請求幫助的,可他請錯了人,哥文幫不了她,哥文從未歷經(jīng)過女子打架此等事,因此,自然不會解決。
辰別本應去神界,可耶耶也沒法子,耶耶對于此事的態(tài)度則是煩死了,所以放眼全四界都沒人能管得了她們倆。
最后是我施法,破了她們二人的爭搶,可一來二去的,我便受傷了,辰別和不秦幾乎是瞬移過來瞧我的傷口,哥文都未跑過他們。
無奈的是,他們倆打起來了,辰別和不秦可是瘋了?本是來勸架的,結果自己打上了,哥文無語,為何不能去其他方位打?為甚非要在仙界打?若是打壞了誰來賠?
眸笑和綺媃還在一旁看熱鬧,都怪她們,等等,眸笑和綺媃是為爭搶辰別而戰(zhàn),辰別和不秦呢?他們?yōu)檎l啊?還是說,他們閑的無聊,就想打一架?
我知,其實,辰別和不秦不對付,倒也不是多大矛盾,只是有些許不順眼,只是也不至于罷,他們什么時候有的仇恨啊?
我說:“哥哥,你快阻止他們。”
他們二人打起來我阻止不了,我的法術不夠,且,方才還受傷了,因此,我只能讓哥文來替我阻止辰別和不秦的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
哥文無奈,只好親自施法攔住辰別和不秦,哥文雖生氣,可也不敢發(fā)怒,但仙界確有損失。
辰別說:“仙皇放心,我定然賠償。”
哥文說:“冥帝,若你是我仙界中人,我必定罰你下界。”
下界?
下凡歷劫?
我心想,別罰辰別,罰我。
今日之事,哥文大怒正常。
哥文說:“不秦,我要罰你”
還沒等哥文說罰不秦什么呢,不秦立馬拉上我跑了,只是我還拉上了辰別。
不秦說:“多謝仙皇罰我下界。”
之后,我們?nèi)吮闩艿臒o影無蹤了,待哥文反應過來才明白,我是想去救哥哥,而不秦和辰別用了打架一事,助我下界救回哥哥。
眸笑和綺媃倒是懵了,怎么打著打著還跑了?怎么被貶下凡歷劫還如此開心?怎么還非拉上辰別呢?
此時,我們?nèi)艘言谙膳_,準備跳下仙臺時,才發(fā)覺,辰別竟被我拽來了,我也不知為何,竟將他拽來了,我不免笑場了,當真是大笑啊,已然不顧儀態(tài),我還從未這般叛逆過。
今日實在太過爽快了,我做了我一直不敢做之事,那便是逃脫抗旨,我自小被困冰天雪地,如今也從未曾離開過仙界,唯一的一次離開還是因神仙兩界大戰(zhàn),我被百般保護送去的冥界。
今日我甚是開心,辰別和不秦看到我喜開笑顏,也自然笑了起來。
我說:“多謝冥帝,多謝月仙。”
辰別說:“不必感謝,只是求櫻桃仙下次慢些拽我。”
所以我方才勁兒使大了,將辰別的衣服都拽壞了,可為甚不秦拽我沒拽壞呢?哦,不秦拉的是我的手,而我拉的是辰別的衣服。
呃,如此就尷尬了。
不秦說:“走,既然跑了,我們便一同下去走一番罷。”
但我可沒想讓他們陪我一同下界,可我要怎么拒絕呢?不如我直接自己跳下去得了,不給他們陪同的機會,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是我的哥哥,不是辰別和不秦的哥哥。
我正想跳呢,哥文叫住了我。

萌萌是個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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