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哥文嚇了一跳,我未想到竟這般快便追來了,我既怕哥文罰我,也怕哥文不罰我。
哥文若是罰我,我必定是無法下界,還要遭受其他懲罰,哥文若是不罰我,那他定然會帶我回寢房,再將我關起來。
不行,我得想一法子,讓哥文來不及決定罰我或不罰我,也得讓辰別和不秦別跟著我。
之后,我看著仙臺,好高啊,前幾日下界與今日的下界是不同的,前幾日是自己作為仙者身份下界,而今日則是做成別人下界。
仙者下界不用下仙臺,然而,下凡歷劫卻要下仙臺,期間魂魄會暫留仙界,但自己會真真切切的做一回人,苦難經歷完后,自會回到仙臺,取回魂魄,繼續做仙者。
下凡歷劫在我看來,就如同重生罷。
我閉著眼睛直接跳下了仙臺,哥文立馬施法攔住了我,我驚訝,為甚哥文竟然攔住我了?按理不應是攔不住我的嗎?到底是哥文早有預感?還是我跳晚了?
辰別和不秦都未反應過來,他們沒想到我會如此大膽,且,不是說好一同下界的嘛,不,無人跟他們說好,是他們自作主張。
我被哥文施法從仙臺拉了回來,偷偷下界失敗了,我生氣了,雖說哥文也是我的哥哥,但我也得救另一個哥哥呀。
哥文說:“跟我回去。”
我說:“不。”
我始終不愿回去,今日我必定下界,哥文看出我的決心,但他為甚如此攔我?哥文從不是自私之人,想必是有什么事。
既然這樣,那哥文不妨說出來,若實在為難,我也不會硬來,可哥文沒有說,難道是私事?不能讓外界之人聽見?
罷了,那我還是先隨哥文回去罷,我也不能太過任性,已經沒了一個哥哥,我不能再失去哥文。
我剛要起身答應哥文回去,哥文便開口了。
哥文說:“方才神王派人來求親,我準備應下。”
原來是這事,耶耶下手也太快了罷,我的娘啊,哥文自然是要應下了,畢竟,我算是仙界公主,神王既有此意,那何樂而不為呢?
我作為仙界公主嫁給神界神王,也是有面的,為了仙界我得忍著,我得嫁,我不恨哥文,哥文是為我好,嫁誰都是嫁,那為甚不嫁神王?
這個旨意我不能抗,我沒有傷心,我嫁過去可是做神后啊,我眼皮子淺,是個俗人,也到底會被王權富貴所迷惑。
就在此時,我剛準備點頭答應時,我就瞧見辰別和不秦一同跪下了,哥文震驚了,哥文雖是仙界仙皇,可也受不了他二人這一跪啊,一個是當今冥帝,一個是從前獸王。
辰別說:“辰別愿以一界之富,迎娶櫻桃仙小否。”
不秦說:“不秦雖沒了國界,然我法術已到極致,可守小否永久平安。”
他們二人這是在做甚?
求親?
瘋了?
如今不僅我懵了,哥文懵了,眸笑懵了,綺媃懵了,眾仙也懵了。
我都未想到,我何時這般搶手了?但我現下不愿嫁人,說來,是我不想成親,我只想過好每一日,多多修煉法術,若能救活哥哥便救,若是無法,便自己好生活命,不負父母生我一次。
現今求親者居多,這已然算多的了,我一個小小的櫻桃仙,能被這些人物求親,十分幸運,可我也懷疑,辰別和不秦是認真的嗎?他們別是在胡鬧。
且,耶耶真的喜歡我嗎?他整日出了玩兒就是玩兒,難得突然喜歡一人,我始終不信一見鐘情,日久生情更是不信,似乎我對于情愛很是不信。
許是看過了太多背叛,怕了罷,但了了和藍霄便幸福至極,不僅如此,他們的女兒還就站在我面前,可這世間又有幾個了了和藍霄呢?
我被關在冰天雪地十三年,這十三年出了親人以外,從未見過他人,出了冰天雪地后,第一個見到的外人是辰別。
哥文說:“請起罷,容我想想。”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說是人間流行之事,但在其他三界也亦然,我沒了父母,哥文是我的哥哥,長兄如父,自然遠親事此事就交由哥文了。
哥文要帶我回去,想必是要問我意見,這事我不想決定,還是哥文替我選罷,于是,我就跑,哥文就追我。
就這樣,我們你追我跑的在仙臺轉了好幾圈,我都暈了,哥文也暈了,只是,我暈著暈著便自己絆了自己一腳,誰知,我竟這般掉下仙臺了。
此次哥文沒拉住我,畢竟,誰能想到我會如此之笨呢,哥文急壞了,想著也跳下仙臺,卻被眾仙阻攔,仙皇不能下凡歷劫。
辰別和不秦直接跳下仙臺了,他們二人倒是不在意,可有一問題啊,冥界怎么辦?這冥帝也太過沖動了,不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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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茶啊沖。
平靜的城池因一個小女子,變的“鬧”騰至極。
此女名為納蘭聽,今年十七歲,是納蘭家族的后代,因納蘭聽從小喜武不喜文,便被父親送去專學武功之所,納蘭聽學成后沒有回家,而是做了一名女俠。
這個納蘭聽便是我。
我常年混跡在大街小巷,時而助人為樂,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我對外說自己名為阿聽,無父無母,孤苦伶仃。
這不,今日,我游走在街上,本想著飲酒,卻突然被眾人圍住,我有些許害怕,也不知能不能打過這些人。
正在我打算求饒時,眾人突然跪下,我嚇了一跳,這是做甚啊?
有一小廝說:“姑娘,您快回去罷,出事了。”
我才發覺,原來是我家的人,這個小廝我認識,他時常同爹爹出門辦事,他來讓我回去,恐怕是真出事了。
就這樣,我跟著小廝們回了家,到了我家府邸,我才明白,是娘故去了,家里白布遍野,靈堂已設。
娘是因生弟弟妹妹去的,一尸三命,爹娘這些年共有過三個孩子,無奈,哥哥夭折,姐姐夭折,唯我活著,娘去年懷了龍鳳胎,可誰知,弟弟妹妹未生出,連娘也沒了。
爹沒有妾室,對娘甚好,如今只剩下我和爹了。
爹說:“你可算回來了,你娘走前甚是惦念你。”
娘是昨日沒的,而我剛好出了趟城,今日午間才回城,小廝們找了我一整日,方才才找到我。
我說:“爹,我錯了。”
送走娘后,我因思念娘親,整日萎靡,爹看著擔心,便給我買了許多新鮮玩意兒,可我卻無心觀看,不過七天,我竟連武功都莫名其妙的廢了。
爹怕我心傷壞了,便想盡一切法子逗我,無奈爹有公務在身,無法常常陪我,爹是圣上的得力手下,因此,我們家族風光些。
一日,爹找到我,想必又是勸我莫要傷心,可我怎能不傷心呢?
爹說:“聽兒,現下你沒了娘,又沒有兄弟姐妹,我怕你孤單,不如你去姑姑家玩幾日。”
我的確有個姑姑,是爹的親姐姐,姑姑家雖離著不遠,可走起來也要好幾日,姑父姓老,與圣上乃是親戚,姑父是圣上的表兄弟,當年姑姑和姑父是圣上賜的婚。
爹是想讓我去姑姑家,與表哥表姐玩幾日,可我不想,娘已然沒了,我應當多陪陪爹。
我說:“我不去。”
爹笑了,爹知曉我是擔心他,但爹還是想讓我去。
爹說:“去罷,就玩幾日而已。”
無法子,爹讓我去,我只能去了,于是,爹特意用大轎子抬我走的,走時還帶了好些小廝跟著,丫鬟侍女婆子都在身邊,
我明白,爹是怕我哭出病來,便讓我過去玩幾日,聽說姑姑家與我家不同,姑姑是個極其愛笑的,因此,老家常常歡鬧至極。
其路程就有七日,姑姑聽說我要來,早便做了準備,在城外便派了人候著。
我因在轎子里,未曾看到是何人接我,只是,我下轎子時,已然到了府邸,上頭寫著老府二字。
光是下轎子此事,便有三四個丫鬟扶著,似乎姑姑家的丫鬟比我家多,也是,我家從前也只有我和爹娘三人,自然丫鬟少些。
幾個大丫鬟將我從轎子扶了下來,待我站好,她們立馬行禮作揖,我畢竟是納蘭的大小姐,此等禮節必然會有,我伸手示意她們起身。
進了府邸后,走了好久好久,都不見祠堂,主屋,連書房都沒影,我心想,姑父不愧是是圣上的表兄弟,連府邸都如此之大。
聽說這老府是圣上親自派人建的,過了一會兒,終于進了一個院子,其中一個大丫鬟開口了。
丫鬟說:“夫人應在大廳,姑娘隨我來。”
說著,又換了方向,我仔細數著,這一道上路過了三個亭子,四個院子,兩個小溪,到了大廳后,那三四個大丫鬟扶著走進去了。
只是,我竟先聽到了姑姑的笑聲,今日姑父不在家,姑姑雖一人迎接我,但卻十分歡樂,姑姑大笑著走了出來。
我說:“姑姑。”
姑姑說:“哈哈哈哈,聽兒,快進來,哈哈哈。”
我一時懵了,雖說是我的親姑姑,但我卻從來未見過,現下乃是第一次見面,我出生時姑姑已然嫁人了。
姑姑帶我進了大廳,大廳內的那些字畫都是極為珍貴,我也是長了見識,我家中并沒有多少字畫,而姑姑家字畫多的擺不下。
我向姑姑行禮作揖一番,姑姑扶起我后,便拉著我坐下,姑姑好生的瞧了瞧我,我相貌不算美麗,只能算是中等姿色,倒是有些許秀氣。
姑姑說:“我知曉你娘去了,你爹特意寫信,讓我陪你玩幾日。”
我說:“本不應麻煩姑姑”
姑姑說:“哪里的話?飛蝶,去將姑娘們叫來。”
原來方才帶領我的大丫鬟叫飛蝶,她是姑姑的貼身丫鬟,今年十九。
飛蝶說:“是,夫人。”
飛蝶去叫姐妹們了,似乎我除了表哥表姐還有表妹,在家曾聽爹爹說過,姑父有三個姨娘,姑姑生了三個孩子,大表姐名為菲萍,二表哥名旋字有凱,三表姐名為蓉萍。
不久后,大廳便進來了一堆姑娘家,有姑娘小姐,有丫鬟侍女,還有婆子們跟著,后來我才弄清,姑姑家里有四位姑娘,有兩個是姑姑生的,另外兩個是姨娘生的。
姑姑說:“這是蕊萍大姐姐。”
蕊萍姐姐是姑姑家里四個姑娘中年紀最大的,蕊萍大姐姐乃是汪姨娘所生,蕊萍大姐姐容貌嬌俏,惹人憐愛。
姑姑說:“這是你菲萍二姐姐。”
菲萍二姐姐乃是我姑姑所生,菲萍二姐姐相貌甜美,看著不像我姐姐,倒像是我妹妹。
姑姑說:“這是蓉萍三姐姐。”
蓉萍三姐姐也是姑姑所生,蓉萍三姐姐生來一副媚骨,她在四個姐妹中是最漂亮的。

萌萌是個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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