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姑姑姑父回來了,因是深夜歸家,我和夫君都疑惑不已,既是陪圣上出游,那圣上自然會是白日歸來,怎會在晚間時刻回城?
丫鬟來報后,我和夫君立馬換好衣服出去迎接。
到了大門,才發(fā)現(xiàn),圣上這一行人倒像是落荒而逃,我不免好奇,堂堂人界圣上,不至于此罷。
只是公公婆婆剛回府,實在無法多問,就這樣,這人是迎接回來了,但事兒總是覺得不對。
本以為今日公公婆婆會早些歇息,但卻將夫君叫去說話,剩我一人回了寢房,我心里著急,便又引起了根病,因此,咳了幾下。
綠脂和慧檸都嚇壞了,才養(yǎng)好的身子,可不能功虧一簣。
嚇的慧檸趕緊去拿藥,綠脂將煮好的綠豆水拿出,我都一并服下了,如今是盛夏,不好拿熱茶來吃藥,不然,只會勾起心火。
到時便不好了,我吃完藥后,綠脂和慧檸扶著我躺了一會兒,我還是不放心,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
我說:“慧檸,你去瞧瞧旋爺兒回來了沒。”
慧檸說:“是,大奶奶。”
這慧檸便去了,綠脂雖勸我莫要多慮,但我依舊想東想西,綠脂不怕別的,只怕我擔心出心病。
都知,心病是所有病中最難除去的,就是再難的病也沒有心病難好。
不久后,夫君回來了,綠脂扶我起身。
夫君一瞧便知,我定是著急了,夫君立馬過問慧檸綠脂,慧檸和綠脂跪下答話,這旋爺兒發(fā)起怒了,當真是嚇人的。
我說:“你小聲些。”
旋說:“你這身子不好,我不問她們我問誰?”
我知他是擔心我的,但現(xiàn)下已然深更半夜了,公公婆婆又剛回府,他若是大聲吵醒公婆,那便是我們的不對了。
聽了我的話,夫君伸手示意她們起來,又讓她們都退下了。
我問了夫君為甚公婆找,然而,夫君給我的回答卻是,說是圣上本想著好生玩樂幾日,誰知剛出城便遭到了刺殺。
還好圣上帶的人多,刺客沒能成功,不然,這人界圣上怕是要喪命了,圣上無法,只好連夜帶著眾人回城,因此才會晚間歸來。
我心里感嘆,誰會刺殺圣上呢?說到底,圣上為人界倒也是個做事兒的主,若沒有圣上人界也不會如此平靜,如今來刺殺圣上,那此人一是想謀權篡位,二是想讓人界不太平。
我能想到的只有兩點,其他三界沒必要來招惹人界,那刺客必定就是人界中人,可百姓們自是沒有什么不滿意的。
說不準,夫君的意思是,明日要去王宮面圣,怕是有任務來了,現(xiàn)下刺客現(xiàn)身,圣上自然要派人去查,從前這些事都是爹爹來做,如今圣上倒要讓他的表侄子去查了。
只因圣上有些許信不過那些大臣們,方才公婆叫夫君,也是為了說此事。
旋說:“睡罷。”
我說:“嗯。”
只是這下可好了,圓房一事也是耽誤了的。
第二日,我醒的晚,夫君已然進宮面圣了,我暫且是去不了的,姑姑能去是因為姑姑乃是誥命夫人。
今日都不在家,只有我和芳萍在家,所以,今日之事還需我管,這大奶奶我當?shù)念^暈,整日里家里府里上下大大小小事皆要過問我,發(fā)銀子的發(fā)銀子,收銀子的收銀子,哪個丫鬟婆子犯了錯如何管制。
老府上下如今丫鬟婆子太多,蕊萍菲萍蓉萍三個姐姐嫁出去后,顯然家里就沒幾個人了,將來芳萍妹妹一出嫁,怕是要少了不少熱鬧。
頭一件事便是有個小丫頭偷了首飾,此事不好辦,這丫鬟并非是我的丫鬟,也不是夫君的丫鬟,而是姑姑的丫鬟,俗話說的好,主多大奴多大,這小丫頭現(xiàn)今偷了東西,我自然不能放過她。
只是怕姑姑要留她,我若將她趕走,姑姑到時問起,我只怕姑姑誤會。
我說:“這等事出現(xiàn)在老府,自是不應該的,如今出了,敗壞名聲不說,我也不能要她了。”
我讓人將這丫鬟攆出去了,我實在不愿留此等人,這人你饒了她一回,她下次定會再犯,我并非為了立威,只是不想家亂了。
再一件事便是有小廝報,外面有一女子,哭著喊著說是旋爺兒的姨娘,我派人將她叫了進來。
我聽著好笑,夫君才成親幾日呢?怎么就出來個姨娘?我怎么從未聽說過呢?我倒是要聽聽真假。
那女子說:“你家旋爺兒跟我好些年了,那時他還小,不懂事,現(xiàn)今我自是要來找的。”
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個女子,就說與旋爺兒有染,且,很多年了,意思是他們二人有承諾,是為了這承諾,她才特意找來的。
我看了看慧檸,此事是真是假怕是只有慧檸知曉,慧檸立馬跪下了。
慧檸說:“大奶奶,不是真的。”
綠脂說:“你可說明白了,別讓大奶奶錯認了姨娘。”
這事倒有些許棘手了,我也不知夫君在外何曾有過姨娘,我一時竟無法判斷,就在此時,夫君回來了。
我說:“旋爺兒快請看,你的姨娘來了。”
我一說,夫君這才瞧見我對面跪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打扮的花紅柳綠的,夫君看了她好幾眼。
旋說:“我不認識此女啊,她怎說她是我的姨娘?”
原來是不認識的,那想必是假了,最后,此女被夫君打發(fā)走了,還挨了好一頓大罵,夫君平生最煩這種人,為了名利便胡說八道,非要跟權貴貼上關系。
倘若貼不上,便說與人家有男女關系,總之,她們就是仗著此事說不清,便來放屁。
我心里不自在起來,夫君便來哄我,哄我也無用,這一天到頭來府里的事也就罷了,外面還整出事來了。
旋說:“聽兒。”
我說:“還請旋爺兒有事說事。”
旋說:“圣上叫我去保護凡間至寶。”
我就說嘛,圣上叫夫君前去必是有事,不過,有一點存疑,難不成刺殺此事和凡間至寶有關聯(lián)?
凡間至寶是人界的寶物,雖說只是一顆珍珠,但那珍珠是有靈氣的,似乎還有些許靈力,傳言說是當年的一個仙者隕落,恰巧隕落至人界,一日,圣上瞧見了,發(fā)覺是個寶物。
因此,便此物帶回王宮,就此收藏起來,這凡間至寶是有能量的,所以,這些年來,總有人妄想成仙成神成冥,想著偷了寶物,便可飛升。
殊不知,人生來既是人,便一輩子都無法成為其他物種,不公平的是,仙,神,冥卻可以成為人,她們只要受罰,便可做一回人,且,還能回去。
這世間依舊還是不公平的,有些人認了,有些人不認,只是認與不認的,危險的是那顆珍珠,圣上雖得到了它,但圣上并不妄想飛升。
因為圣上明白,那些話都是假的,是騙人的,一個夢罷了,唯有做好自己是真。
現(xiàn)下,有人刺殺圣上,必是為了珍珠,那個凡間至寶,一個跟凡間沒有任何關系的寶物,圣上就不明白了,這么多年了,這個珍珠既是上仙隕落。
那也該復生了,古書曾說,隕落者,不論是仙是神是冥,只要落在人界,都有機會復生,然而,時過多年,怎么還不復生呢?還是說,它已然沒了復生的可能?
但無論如何,夫君被派去保護珍珠此事是真,我不愿夫君去冒險,但圣意難違,我便想著同夫君一起。
我說:“夫君,我也要去。”
旋說:“不行。”
我就要去,我想出去走走,不想在家窩著,看來我得想一夫君不得不帶我去的理由,不過,似乎真的沒有。
我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個,這個理由,他還真沒法拒絕。
我說:“你別忘了,那少年萬一趁你不在,搶走我怎辦?”
夫君一聽如此,便答應帶我去了。
因今日有事,便也沒能圓房,雖心里不舒服,但也只能先等著,等無事了,再回家圓房去了。
于是,我和夫君出了老府,像王宮走去,我突然想起,我不是誥命夫人,我進不去王宮,但夫君卻什么都沒說,只帶著我走。
果真,我們順利的進了王宮,沒有覲見圣上,而是去了圣上的書房,珍珠在書房里,這也就是自己的親表侄子,不然,圣上怎會讓旋爺兒隨意帶人進宮?
王宮大的我迷糊,走來走去我倒瞧見了幾個妃子,這些妃子長的當真漂亮啊,我正嘆息時,只見夫君拍了拍我,繼續(xù)拉著我去書房。
進了書房后,那華麗我不敢想象,總之真正的王權富貴是形容不出來的,但圣上的有錢與普通家族的有錢,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夫君最后用武功打開了機關,我們進了一個小屋,卻發(fā)現(xiàn),小屋里不僅有珍珠,還有那個少年,我,夫君,少年都嚇了一跳,這般一驚一乍實在不像我們的風格。
旋問:“你怎會在此?”
少年說:“你嚇我一跳,圣上請我來的。”
哦,原來圣上看中了少年的武功,便請少年也來保護珍珠。
二人還是互相看不上,都覺得對方搶了自己的妻子,我真真是無語了,早知我就不來了,讓他們二人打去,有本事打到圣上那兒去,或是打到其他三界去,我也算服了他們倆。
我說:“你們二人莫要胡鬧,小心保護寶物。”
旋說:“你放心,聽兒。”
少年說:“聽姑娘說的有理。”
他二人沒再鬧了,倒是誠心誠意的守著珍珠,只是沒多久后,那珍珠自己動了,它的異動代表著,這位曾經(jīng)的上仙要復生了。
我突然甚是開心,因我沒見過仙者,多少有點兒沒見識了,現(xiàn)下我好生期待,旋和少年卻是不興奮的。
沒一會兒后,從珍珠里現(xiàn)身出了一個仙子,想必他是珍珠仙子,他已然化作人形,是個美男子,我又有點兒害怕,也不知這珍珠仙子是善是惡啊。
誰知,那珍珠仙子瞧了瞧夫君,又瞧了瞧少年,瞧我的時候他激動了,難得我長的像他的熟人?
珍珠仙子說:“妹妹。”
他叫了我一聲妹妹,我實在糊涂,我怎么就成他的妹妹了?就算長的像,也不該叫我妹妹啊,我心里不爽。
旋說:“仙者,我乃老府大公子老旋,我身邊者是我的妻子,您怕是認錯了人。”
珍珠仙子還在一旁不敢相信呢,娘啊,到底是誰該不敢相信啊?他還震驚上了,我們?nèi)诉€未驚嚇呢。
少年說:“等等,讓我們看守珍珠,如今這珍珠仙子復生了,那我們可是立功?”

萌萌是個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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