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清醒過來,薛洋就發藥名發了過來。
聶正陽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騰地一下子從藤椅上站了起來。
“這藥……你要這藥干什么?”
這種藥是種害人的藥,可師兄害人,他打死也不信。
薛洋也不瞞著他,直接把江汐懷孕的事,告訴了他。
“你的意思是這種藥能換血型?”
他只知道這種藥,藥效特殊,能改變血的顏色。
“是,江汐之所以不能懷孕,是因為她體內的血會與胎兒的血相容,但是改變了她的血,不是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了嗎?”
薛洋簡單說出了江汐不能懷孕的癥結所在。
聶正陽傻眼,這個道理,他之前怎么就沒想到,不對,薛洋之前也沒想到。
所以。
“這個辦法是誰告訴你的?”
薛洋暫時不想讓人懷疑到李默默身上。
“這是我做實驗,突然想起來的。”
聶正陽雖然懷疑,但也沒什么實質的證據,也就沒再問什么。
薛洋掛了電話,默默朝腦外科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陸婷看到,她眼里都是嫉妒和恨。
明明她各方面都比李默默好,為什么薛洋不選她。
難道是沒看到自己的好?
想到這兒,她把白大褂外面的扣子解開兩粒,特意露出里面的雪白,之后直直朝薛洋走過去。
薛洋轉過身,正要離開,突然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陸婷邊道歉,邊用余光觀察著薛洋。
薛洋淡淡看了一眼,臉色冰冷。
“下次走路看清楚。”
陸婷沒想到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居然這么冷冰冰的。
想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眼珠子一轉,腳故意沒站穩,身子像薛洋撲去。
薛洋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敢生撲。
聞到她身上的劣質香水味道,他頓時胃里翻江倒海,身子自動往旁邊一躲。
“嗵”地一聲
陸婷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薛洋眉頭緊皺,冷聲質問。
“路都看不清,是誰招你進來的?”
他不傻,剛才這個女人的動作太過明顯。
之前想勾引他的女人太多,他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陸婷沒想到薛洋這么不解風情,更是不會憐香惜玉。
她現在身上疼,心也疼。
疼的直接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臉上的粉底都暈開了,頓時滿臉變的恐怖不堪。
薛洋看了一眼,逃也似的跑走了。
他這一動作徹底成了壓倒陸婷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
她氣的大喊大叫,再配上臉上的妝容,有種猛鬼出來的既視感。
這里離腦外科不遠,大家都是年輕人,都喜歡八卦,所以剛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當然這里面李默默看著的最歡,甚至把抽屜里的瓜子都拿了出來。
陸婷爬起來,看著李默默正磕著瓜子,臉上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李默默,你很高興吧?”
她直接沖著李默默大聲喊道。
李默默一臉無辜,把手上的瓜子放回口袋。
為了不惹禍上身,她默默轉身回了科室。
江汐這邊,試了一天的禮服,最終從所有禮服里面挑選了一條最保守的。
“這還差不多。”
沈懿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江汐,緊皺的眉眼才慢慢舒展開來。
江汐這會兒累的不行,氣呼呼盯著他。
“你干脆把我包成木乃伊算了。”
她是去參加宴會,不是去參加追悼會,至于穿的這么嚴謹嗎?
為了襯托這件禮服,她拿出媽媽留給她的那個玉佩戴了上去。
宴會如約而至。
江汐坐在車上,看著外面絡繹不絕的人群,震驚不已。
“這厲家不是做白事的嗎,老爺子的宴會,怎么會這么多人。”
這C城但凡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就連今天的新聞主角,陸明慧都來了。
不是她,是陸家所有人幾乎都來了。
足以看出這厲家的面子有多大。
沈懿瞧見她興致很濃,嘴角勾起一絲寵溺。
“厲家作為豪門四大家之一,怎么可能光是從事一種事業。”
厲家可沒表面這么簡單,要不是自己的事業在別的地方發展的好,只怕在C城,沈家根本不是厲家的對手。
江汐似懂非懂點點頭。
“咱們多會下去。”
都在車上坐了好半天了,還不過去。
沈懿微微笑了笑。
“這么迫不及待,那就現在過去。”
厲家這次的宴會在厲家老宅。
厲家祖上是江南人,所以這老宅設計是江南風。
簡單的門頭,里面卻大有乾坤。
白理直接把限量版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門口。
車剛一過去,就引起了轟動。
“這不是沈懿的車嗎?”
“對,這國內就那么幾輛,這車牌號是他原來的。”
一時之間,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誰這么大膽,敢開沈懿的車。
陸明慧正攙扶著陸老爺子準備往里走,這時看到沈懿的車,頓時停下啦腳步。
“這沈懿都去世了,想來這車是被哪個沈家小輩給開出來了。”
陸老爺子直接說道。
沈家小輩?
誰不知道沈懿是沈家最小的,他死了,也就意味著沈家絕后了。
“陸老,您說錯了,這沈家現在哪里還有什么小輩。”
說話的是許家老爺子。
兩個老人眼底都是一副嘲諷的神情。
周圍的人聞言,心里頓時對他們兩位產生了一絲鄙夷。
人都死了,他們還在這兒戳人家的心窩子。
他們遲遲不見車上的人下來。
陸明慧更是直接笑著說道。
“這里面的人來厲家不會是來買壽衣什么的吧?”
大家都知道沈懿死了,但是到現在為止沈家并沒有辦葬禮。
聽陸明慧這么一說,有些被沈家打壓過的頓時來了興致,紛紛開始調侃。
“這還用說,肯定是,估計是想借著厲老的壽宴,想讓厲家打個折。”
“人家沈家家大業大,才不需要打折,不過厲家會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會多送他們幾個花圈罷了。”
“我看也是這個意思。”
……
江汐坐在車上,聽到外面的話,臉色很不好看。
“你不生氣?”
她瞧見沈懿安穩坐在車上,兩耳不聽窗外事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沈懿掃視一圈外面的人,眸子里都是刺骨的寒氣。
“跟幾個死人生什么氣?”
江汐傻眼,什么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