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宮偏廳。
今天是曾墨軒給的制作解藥的最后期限,空出時間回來專心配制解藥。
手里的藥材基本都是上次配制剩下的。
有句話說的好,這媳婦新的好,酒陳年的好,我看這藥材也是同樣道理。
有句話:我可沒說,你可別瞎說。
突然想到三月之期發作起來有點春…算還是不說了,給曾墨軒留點面子。
其實我也是無意間看到他發作的樣子,當時都驚呆了,以至于忘記喂解藥給他。
但這三月之期發作起來會一次比一比嚴重,上次發作已經算是重癥了,這次必須加大劑量。
又想到他目前身體很虛弱,前幾天又中了我一掌,不知能不能吃得消。
“咚咚…”大清早的,就有人來敲門。
“誰啊?”
“小葉,是我!富貴!聽說你回來了?!?p> 富貴?這有段日子沒見到他了。
趕忙把手里東西收拾起來,放在桌柜里藏好。
“哎!是你呀富貴,…是啊,我回來!”匆忙拉開門,一縷陽光照映在臉上。
“小葉,你終于回來了!”富貴一看真是我,高興的合不攏嘴。
許久不見,確實想念。
聽許澤說,富貴被李公公調到燕嬪那里辦事了,所以從我離開時,他就不在曾墨軒這里待的,也難怪沒有給我寫關于曾墨軒的消息。
“對啊,回來了!你近來可好啊,富貴!”
“……”他思索片刻,剛準備開口,卻又閉上了嘴。
怎么不愿意與我訴說么。
“很長時間沒見,你看你都瘦了,富貴。”看著臉上憔悴的富貴,關心道。
“小…”他欲言又止。
?!
富貴想告訴我什么。
“怎么了?富貴,有話但說無妨?!?p> 富貴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足勇氣,準備開口。
“富貴,富貴,你怎么還在這里,快回來干活了!”只見一宮女急急忙忙趕來,打斷了富貴欲要說的話。
“奴婢見過小葉公公!”宮女還算禮貌,沖我打聲招呼。
看!在曾墨軒面前干事,有些尊重他們還是給的很到位。
只是富貴還想說什么,但又被宮女拉著不得不走的模樣,有些蹊蹺。
方才觀察他身上也沒見有傷口,富貴今日這是怎么了。
“富貴,你想回去么?!”富貴定是有什么重要事對我說,不死心的問了一嘴。
“……”富貴不語。
我只得小跑過去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若不想回,我去找王公公求情,把你調回來!”
聽完我說的話后,他臉上瞬間露出可怖的恐懼,不過很快被掩飾下去。
過了好一陣子,富貴似乎下了決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開口道:“沒事兒了,放心吧,小葉,我先去幫忙了!”轉身與我告別。
看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好奇心突然升起,這到底怎么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云秀宮。
“小主,富貴來了!”宮女稟報。
“嗯,知道了!”燕嬪柳條秀眉一挑,紅袖搖曳生姿,輕輕放下芊芊細手中精致糕點。
“小主,您喚奴才?”富貴有些惶恐問著。
燕嬪帶著胭脂紅水靈靈的小嘴輕啟,聲音有些尖銳道:“本宮聽可云說,你去了太和宮?”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瞪著富貴。
不得不承認這燕嬪是有些姿色的,只是曾墨軒后宮佳麗太多,這姿色一對比,卻不出眾。
可太后偏偏喜歡這天生媚骨的燕嬪。
曾墨軒封妃主要看她們家族對自己是否有利,太后則不然,她主要看是否可以俘獲男人的心。
“……”富貴不語,嚇出一身冷汗,慌張地跪下,頭緊緊扣在地上。
“本宮說過,不聽話的奴才,要不得?!毖鄫鍕煽v慣了。
“……”富貴此刻更是緊張的說不出任何話。
“本宮今夜要去太和宮的消息,誰要是說出去了,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你們的小胳膊小腿可要遭殃嘍~”燕嬪語氣不善。
身后一眾人急忙跪下叩頭:“小主,請放心!”
昨日太后讓人過來傳話,誰知道是這消息,在場有很多人,大家都聽到了。
那懿旨是:明日深夜到太和宮,與皇上共度良宵!
這消息對于她來說算不上好,倒也不壞,眾所周知曾墨軒的后宮異常冷清,大多數的嬪妃都空虛寂寞冷。
說到底燕嬪還是沒有那個膽子。
雖然此次是太后下的旨,可曾墨軒并沒親自召見燕嬪,后宮一直傳言他脾氣難捉摸,且燕嬪領教過一次,就那一次便讓其安分許多。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礙于太后的懿旨難抗且這又是一個難得的爬上去的機會。
自曾墨軒登基起,后宮從未立過皇后,僅有的一個妃位的妃子還莫名死了,那宋妃的死燕嬪歸咎于沒有給曾墨軒生下子嗣。
如果她趁著這個機會懷了曾墨軒的孩子,這不就沒理由怪罪她。
有了孩子,無論男女這都是可以提高她身份的籌碼。
燕嬪一想到這,就越來越心動,可心動歸心動,卻怎么也不敢行動。
真是難住了燕嬪。
……
……
……
太和宮內。
一天很快就過去,天氣漸涼,白日的時間明顯短了許多。
不一會兒,夜幕降臨。
“噠噠噠…”
聽著陌生腳步聲,耐心地一路跟隨。
擅闖皇宮,這是又一個想去閻王殿報道的。
他雖靈活矯健,卻經驗不足,還沒到太和宮大門口,就被我先一步奪下性命。
唉,像這樣的事件每天都會上演無數次,我已習慣。
天下之大,有太多的人想要曾墨軒的狗命!其實也可以說,有太多曾墨軒得罪的人,暗密組織就是由此而生。
那人瞪著驚恐的眼神,重重倒在地上。
“?。 ?p> 突然聽見驚呼。
抬頭看見眼前人,兩人都呆在了原地。
只見他大口呼氣,貌似很緊張。
“富貴?這么晚…”我僵在了原地,想說的話說不出口,此刻如何解釋也解釋不通。
他全都看見了,這是他第一次見我殺人,看著眼前人腿哆嗦的不像話,就知道他嚇的不輕。
我若貿然上前安慰他,只會雪上加霜!
不如什么也不說,轉身準備離去,許澤的人會來收拾尸體,打掃戰場。
“小葉…”富貴聲音顫抖著喚了我一聲。
“嗯?!?p> “你不用解釋?!?p> “嗯…”
“我相信你?!?p> ……
“好,謝謝!”
心里的烏云散開,富貴這句話于我而言足夠了。
“小葉,還有一事,我不方便說,今夜會有大事發生,你一定要小心!”富貴還是選擇說出。
“…好!我會的。”
夜色越發的黑,星星寥寥無幾,暗云遮住了月光,皇宮素來少有蟈蟈蛐蛐,所以格外安靜。
回到床上,想著今晚到底多會兒去太和宮。
都這時辰了,曾墨軒還沒發???他到現在都沒傳我,不行不能坐以待斃,看看去。
拉開門,一個輕步,飛到一處隱蔽的墻柱上,我與曾墨軒居住地方的距離本就不遠,只有一墻之隔,可以說近的可怕,幾步就到了正門。
“阿澤!”小聲叫了聲。
未曾有回應,不對啊,許澤一般都是百叫百應該,有時不叫自來,今天怎么沒有動靜。
難不成是……出事了?!
飛步起身落在太和宮正門上當,單純從外面瞧著,這里面沒有燭光,安靜的出奇!
落下,踏進宮門內。
“皇上?!”沒有任何回應。
“王公公?!”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這個時間段王公公應該是回去了。
曾墨軒為了不留把柄給任何人,一定不會對王公公說出三月之期的事,所以他會和平時一樣,讓他到點就回。
今夜為了守住這個秘密,他甚至把守門的太監和宮女都撤了。
許澤倒是知道這事,但為何他也不在曾墨軒身邊,一個小時之前我倆人才見過,這不對啊!
進了宮門后,還有你扇門關著,沒多想推門進入,疾步來到屏前,一切看起來挺正常的。
難道……他不是今夜發?。靠蔀楹螘]有人看守?也許是我多想了?
疑問越來越多。
抬腳剛要走,屏內便傳出了聲音,雖然很小,但卻可以聽出那女子的聲音。
他們藏在屏的左側柱子后的大塌上。
小心伸脖子窺探。
這場景……映入眼簾的場面真是夠震驚的?。。?p> 只見燕嬪柔指在曾墨軒敞開的胸部來回挑逗。
床上躺的人臉色紅的不正常,他四肢動彈不得地攤在床上,這與三月之期發作的第一階段十分相似。
如若真是發病前奏,那此階段人會渾身無力,四肢僵硬且不能言語。
黑燈瞎火兩人在默默調情?!
這燕嬪是怎么進來的?許澤去哪里了,為何不見蹤影?我記得曾墨軒今夜根本沒翻牌子?。?p> 不行!我不能袖手旁觀,得去制止燕嬪。
正欲起身。
“啪!”突然背后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條件反射抓住那人之手,跳到一側,準備迎敵。
正神經緊繃,沒想到定睛一看,眼前之人竟是消失的許澤!
“阿…”許澤立刻伸手捂住我的嘴,比出一個噓的動作。
這是做什么?

無色花栗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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