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閣。
“讀萬卷書,嘿嘿,吃百家飯。”大胡子坐在窗前對著美景就是一陣品味人生。
孫宇從房頂探出頭,穩穩落在桌前。
他雙手抱胸道:“行了,別裝了,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還不知道。”
見大胡子不理他,又道:“快傳消息去。”
“傳什么?皇上只是要出宮,現在又沒出,有太后在,哼,我看啊,他出不去。”大胡子篤定。
“頭兒說了宮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和他說,你不傳是吧。”見大胡子這樣,孫宇來了勁,起身就要動手。
“沒…沒說不傳,嘿嘿!你這人怎么斷文取義,又沒說不去。”
“你再廢話!”孫宇作勢要揍人。
“得,得,得,我這就去。”大胡子無奈回了句,轉身就走。
孫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隨即對著剛出門的大胡子大喊道:“那叫…斷章取文。”
“唉,嘿嘿,對,對!就這個。”大胡子聽到不忘回應。
兩個活寶。
孫宇扶額,心想自己現在也能當先生了。
……
……
……
香滿樓客棧。
這兩日過的緊張不已,三娘她們三個,一面擔心我在白府的情況,一面又在暗中監視著魏書翁。
現在還不知賈錢那邊的假鏡子準備的怎么樣了。
都是事兒,可愁壞了三人。
“噔噔噔…”是踩樓梯的聲音。
“啪!”門開了,一少女急匆匆的沖進來。
三娘眼睛一亮,盯著少女問著:“怎么樣,有消息了?”
“…有了,啊,呼~”胸口起伏的幅度加上這氣喘吁吁,一看就是跑回來的。
“來,喝口茶,慢慢說。三娘開口安撫著小迷,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著急。
見接過茶水的小迷喝了茶,三娘還是忍不住問道:“葉頭兒怎么樣了?”
緩過勁來后,小迷放下杯子說:“不…不是,不是頭兒的!”
“不是?”三娘不解
“嗯,是皇上的!”小迷解釋。
“啊?皇上?”三娘接著不解。
“是,是皇上,他要來滄州。”小迷也難以置信。
“啊?”吃驚的三娘更吃驚。
“大胡子叔傳的消息,不能有錯。”小迷說的肯定。
“啊?”三娘沒想到這竟是大胡子確認的消息。
“哎呀,三娘,別‘啊’了,你說這消息,咱們怎么傳給頭兒?”小迷急了。
“是啊,這…葉頭兒在白府,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再沒有他傳來的消息,我們只能先回京城,搬救兵。”三娘整理著思路。
“那皇上要來,我們就走了,這…”小迷總覺得有些不妥。
“是啊,只能先走,此事確實有些棘手。”三娘相信自己的判斷。
“消息里可曾提到皇上多會兒來?”三娘問的仔細。
“沒說。”小迷如實回答。
“那就還好,按照以往的經驗,孫宇他們是想讓我們早做打算,先告訴,好有個準備。”三娘對暗秘的人了解更多,所以下此結論不會有錯。
“那咱們就先等著?”小迷不確定問著。
三娘正了正頭巾道:“嗯,先等著,等葉頭兒的消息。”
說話的期間,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樓梯聲。
兩人聽著動靜,一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呼,不好了!”關上門阿亮迫不及待的說著。
見阿亮著急的模樣像是有大事發生。
“出事了?”二人詢問。
“出大事了,賈錢死了!”阿亮干澀嗓音輕啟,雖聲音不大,但分量很足。
三娘,小迷震驚的看向阿亮。
“真的假的?”三娘難以置信瞪著眼睛。
“不會吧!”小迷也匪夷所思。
“真的,俺親眼看見他被人抬出了府,死的可慘了。”阿亮一臉的嫌棄加震驚。
賈錢在這滄州也不算是個小人物,先不說他后面是白尚燁做靠山,就是他自己手里的人脈也足夠在這滄州橫著走。
他竟然死了,還死在了這個節骨眼上。
“那明日要送鏡子,誰送?”小迷湊上去著急問著。
阿亮搖搖頭,一屁股坐下來,轉頭問著旁邊還未回過神的三娘。
“三娘,要不要查查賈錢怎么死的?”阿亮問了一嘴。
“……”
三娘不語,搓著拇指,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
“葉頭兒在就好了。”三娘焦灼不安。
賈錢一死,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可還沒有接受到我的消息,又不能過早行動,只能干著急。
待回過神來,三娘看著左右檢兩側人道:“等消息,今晚沒見著葉頭兒,就直接快馬加鞭去京城搬救兵。”
“好,三娘,我們聽你的。”三人懷著不安的心等待。
今晚注定不平凡。
……
……
……
滄州白府。
從門口進來直到見到白尚燁也不過兩個時辰。
兩人聊到這萬世鏡也一個揣著明白裝糊涂,一個求知若渴。
既然問不出,來都來了,那不如找點別的話題,緩解尷尬。
“白大人,在下在滄州確實干了沖撞您之事。您這責罵也沒有,還帶我來了這私人空間,著實有些奇怪!”有問題就問,不問怎知他安的什么心。
“你想說本侯該如何處置你?”
“額…”咱就是說也不一定非得用刑,就是覺得事出得有個因吧。
話說,李劍劍不是告狀了,怎么突然不見這號人,他那囂張的小跟班們都去了哪里,在這白府我愣是一個也沒見著。
“那位李爺…”我頓了頓,看著眼前人有何不同尋常的反應。
片刻,便得到了他的回答。
“死了。”說的輕松。
死了?
告我狀他死了?
“這是為何?”我覺他罪不至死,不明所以的問著。
白尚燁看著水里早已上鉤的魚,他玩弄著魚竿,就是不釣起來,任由它在水里帶著鉤子游來游去。
半晌,白尚燁悅耳聲音響起:“他做事方式,本侯不喜。”
我可以理解成,李劍劍因為牌子之事辦事不力,所以被殺了。
“可我才是罪魁禍首,您…”
“你以為你跑的掉?”面具下的嘴角揚了起來。
歐呦,怪我多嘴,搞半天他也沒想饒過我。
“你先回去,這白府可以你可自由出入,但別做本侯不喜之事。”
白尚燁算是暗暗的下了逐客令。
明擺著不想和我再聊。
不過,聽見他說我可以自由出入白府,此消息對于我來說是個意外之喜。
“既如此,在下告退。”利落轉身向著院門走去。
“成王敗寇,強著生,弱者死。”白尚燁喃喃自語。
他說話這句話就收竿,上鉤的魚兒被迫釣起,痛苦躍出水面撲騰。
他這話似有意為之,我雖聽的真切,卻沒有過多停留。
……
……
……
回到為我‘特意’安排的庭院里,感覺一陣寒意,心里有些莫名緊張。
心砰砰直跳,直覺告訴我有事要發生。
看見桌上豐富的食物,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原來我是餓了。
大踏步向飯桌走去。
拔出伴我多年的銀針,毫不猶豫挨個刺進飯里。
測試后,銀針并無變化,無毒!
坐下,開吃。
邊吃邊想著問題,這一來沒問出白尚燁要這鏡子做啥,二來他也沒有想要合作的意思,三來更是奇怪,他竟然沒有責罰我,合著就是白鬧了這出戲。
我圖啥吶?
圖他長得帥?
呸!
帶個面具,誰知道他長什么鬼樣子。
我與他非親非故,他對我有些意外的好,這莫名的熟悉感,非奸即盜必然要警惕。
又想起臨走時,他說的意料之外的話。
“成王敗寇,強著生,弱者死。”重復著又念了一遍。
就這句話若是別人說出來,我還沒有那么在意,可這是白侯白尚燁說出來的,難免會讓我有些擔憂。
因為這句話是……
“嘎!”一只烏鴉從窗口飛過。
視線投在屋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午日的太陽當空照。
壞了!
突然想起我還有正事要做。
先不想白尚燁的事情,現在我必須要出白府。
雖這兩日一直也沒閑著,但也沒給三娘她們傳個消息,再不給個消息,只怕她們會著急亂來。
放下筷子,扔下還沒吃幾口的飯菜,提腳就往外跑。

無色花栗鼠
多寫一點是一點~ 咱就是說,這玩意有沒有師父教啊,寫不動,有沒有師父領進門啊,我自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