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自然是不能和三個小鬼擠在一起,所以東君自己一本,三個小鬼看一本。
“哇!師姐!”劉峻鋒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了。
玉林洲碧瓊仙宗,神劍峰劉峻鋒,男,金靈根,練身五階,師從東君星君,實力不詳。
他前段時間剛剛進階,居然這都能打聽清楚?!
“誒?”劉峻鋒一連翻了好幾頁,也沒看見安意和柴錦森,“師姐和師兄呢?”
柴錦森伸手把書頁翻到最后幾頁,果然,安意和柴錦森的信息出現了。
玉林洲碧瓊仙宗,神劍峰安意,女,土木水風四靈根,練身五階,師從東君星君,實力不詳。
玉林洲碧瓊仙宗,神劍峰柴錦森,男,金木火三靈根,練身四階,師從東君星君,實力不詳。
“不對勁啊!”劉峻鋒指著清一色的四階,為什么師姐一個五階的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師姐的靈根處做了標記,這是為什么?
“你看這里。”安意倒是沒覺得有什么,被低估了才好,被低估了她才能出其不意制勝。
安意手指向了其余人的靈根處,全都是三靈根。
“這是為什么?!”劉峻鋒連連搖頭,不準!不準!他在神劍峰里才是最弱的一個好嗎?
“唔,看個熱鬧算了,”東君翻了翻冊子,心中大致有了數,“還是老樣子,先按靈根定級,再看修為登等級,最后看師承。”
要不是安意和柴錦森是他的徒弟,他敢賭兩塊靈石,這冊子就是再做兩本,他們倆也排不上名號——
就說安意是四靈根,大部分的四靈根修到凝神期也就修到頭了。
不過東君對自己功法很自信,別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神劍峰做不到,神劍峰一代又一代,立志與天斗與天爭,資質越是不好,才更有可能打破自身桎梏。
至于外界謠傳神劍峰只要靈根資質好的弟子,都是謠傳,都是謠傳。
他們收徒都看眼緣兒。
“啊?!”劉峻鋒扒拉扒拉冊子,“這一本要我三十塊中品靈石呢!”
東君手一頓,抬手就是一個暴擊。
劉峻鋒捂著腦袋含著淚,拿著東君扔回來的冊子,想辦法出去賣掉。
“賺靈石怎么會那么容易呢?!”
安意看向擂臺,擂臺下人頭攢動,就連半空中也都坐滿了人,可擂臺上卻還是沒有人做第一個守擂人。
“我來!”一聲雄厚的男聲響徹了整個擂臺,眾人噤聲抬頭望去,一個魁梧大漢站在了正中央擂臺上。
“永洲,散修盟,熊晨。”擂臺長老的聲音穿透整個場地。
“誰敢與我一戰?!”
散修?
臺下傳來了嗡嗡的議論聲,卻沒有人上臺。
誰不想多看看擂主的實力呢?
“都是孬種!哈哈哈哈哈哈!”熊晨在臺上活動活動筋骨,“再沒有人迎戰,我可就贏了這一擂了!?”
若是在一刻鐘之內沒有迎戰的對手,判擂主勝,但擂主也要下擂臺,再去尋找其他對手。
安意的手正要翻開小冊子查一查,書冊卻自動翻頁了。
永洲,散修盟,熊晨,男,土木雙靈根,練身五階,無門派,散修聯盟會練身期第二。
“咦?”安意好奇地摸了摸書頁,怪不得賣得那么貴。
“排名比師姐靠前多了。”劉峻鋒走了一圈,賣不出去,正懨懨地坐在一旁,手里的書冊自動翻頁了,也只是讓他覺得靈石沒有白花太多。
“看他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劉峻鋒有些憤憤地說,“這冊子誰排出來的?”
“那可未必,切不可以貌取人,更不能大意輕敵,”柴錦森指著散修聯盟會幾個字,“這可相當于玉林洲各大宗門之間聯合比試了,他能拿到第二,定然不是什么蠢笨之人。”
很快,沒有到一炷香燃盡,就有人按耐不住跳上了擂臺。
這是一位來自云影洲御獸宗的練身五階的弟子,他的靈獸是一只四階花豹。
“哇!”
臺下一片嘩然,今年開局就是這么激烈的對局嗎?
“云影洲,御獸宗,梁文昊。”
帶著花豹上臺的弟子自報家門,對著擂臺長老施了一禮。
“磨磨唧唧什么呢?”熊晨轉了轉手腕,“出手吧!”
作為攻擂者,要先出手,梁文昊拍了拍花豹,花豹矯捷地猛撲,雙方纏斗在一起。
“原來是體法雙修,怪不得!”臺下的人看得分明,那大塊頭一雙鐵拳,拳拳到肉。
他們正打著,剩下的擂臺上也陸陸續續上了人。
都是一些實力算不得強勁的修者,搶在前面大家還在觀望的階段,先守上幾擂算幾擂,等到下了臺,再去找實力薄弱的擂主繼續刷擂數。
安意仔細觀察著臺上的眾人,除了這第一個上臺的壯漢,沒有其他人能是她的對手,就連那個御獸宗的弟子也是。
他看似有幫手,其實依賴太過,處處制肘。
“師父,我也想下去。”柴錦森小心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東君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還沒到他的弟子下場的時候吧?是他記錯了嗎?
越厲害的不是越要壓軸嗎?
柴錦森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數,不說靈根和身體強度,就說修為等級,在一眾修者之中,他四階后期的修為也只是勉強好上一點。
盡管他什么都會一點,可什么都不如師姐和師弟精通,所以,他也有現在刷刷擂臺數的想法,等到五階的修者們都上了擂臺,他才有喘息的空間,不然第一輪恐怕就要被淘汰了。
雖說……雖說師父可能也不指望他能揚名,可他也不想輸得太難看,至少要擠進第二輪。
他羨慕地看了眼劉峻鋒,馬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東君可沒指望弟子給他揚名什么的,他自己夠出名了,現在還在問仙碑上掛著呢,他只是覺得現在下場有點早,至于為什么覺得早——一種習慣罷了。
既然他想去,就讓他去唄。
“去吧,注意安全。”東君點了點頭,不認為這是什么大事。
安意皺眉,看向柴錦森,他卻只是溫和笑笑,就跳下了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