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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申冤

鳯來儀 淺醉笙歌 5877 2025-06-16 15:47:28

  夜晚的沙漠星光如銀,月牙如鉤。

  浩瀚沙漠,沙丘連綿不絕。

  月光灑下一抹銀輝照耀在顆顆沙礫上,真應了那句大漠沙似雪,銀月彎似鉤。

  寒風陣陣,在沙漠中呼嘯而過。

  而營帳里,裴嗣音蹲在塌邊,榻上是遍體鱗傷的宮音。

  他雖穿著干凈的衣服,可自他被抓到匈奴后,因對裴嗣音太過忠心,所以受到了鞭刑,水刑,烙鐵之刑,宮音本不愿受辱,他本想一死了之,可他卻想著,他若死了,裴嗣音怎么辦?

  所以,他生生忍住了想死的沖動。

  如今,裴嗣音和容雅被封為和親公主,所以再沒有人敢怠慢他們,但宮音卻因刑罰,身上卻沒有一塊好肉了。

  裴嗣音手上拿著膏藥,他剛伸手準備去扒開宮音的衣服時,突如其來的一只手猛然握住了裴嗣音的手腕,這可把裴嗣音嚇得不輕,連忙喚道:“宮音哥哥,是我!”

  宮音也是剛剛蘇醒,他是本能的下意識的握住了裴嗣音的手腕,宮音在聽到裴嗣音的聲音時,才立馬松開了裴嗣音,裴嗣音的手腕上瞬間多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宮音一臉愧疚的道歉,“對不起小姐,屬下不知道是您。”

  裴嗣音輕聲道:“沒關系!”裴嗣音說著就伸手便握住了宮音的衣襟,宮音急忙問道:“小姐,您這是做什么?”

  裴嗣音聲音平靜的不起波瀾,但語氣帶了一絲哀傷,“你身上都是傷,我給你上藥。”

  宮音解釋道:“小姐,那傷口很丑的,小姐,這種事屬下自己來就好。免得嚇到了您也臟了您的手。”

  “臟?呵哈哈……”裴嗣音苦笑出聲,她笑著笑著便眼眶泛紅,“我想,這世間不會有人比我更臟了!這些天我被無數人凌辱,欺負,在他們的強迫下,我像個妓子一樣,被他們肆意蹂躪……”

  裴嗣音說著便是放聲大哭,那哭聲似惡鬼嘶鳴,令聞著只覺凄涼。

  宮音是看著裴嗣音長大的,裴嗣音生性善良,心思單純,可如今在被這群畜牲欺辱后,她的精神變得時而清明時而瘋癲,宮音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宮音聲音嘶啞,出言晦澀,“對不起,都是屬下學藝不精,著了敵人的道,這才讓您受了委屈。屬下真是罪該萬死,可屬下現在不能死。小姐,終有一日,屬下會帶您回興朝的。最后,小姐在屬下心里一點都不臟,小姐是最干凈的。屬下也會永遠效忠小姐,對小姐忠誠。”

  裴嗣音將藥膏放在塌邊后才轉過身去,“你先上藥吧!”

  “好!”

  宮音溫柔的回應著,他起身坐好后,才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動作利落的給自己上藥。

  裴嗣音用手抹了一把淚,她自顧自道:“宮音哥哥,我想回興朝,我想哥哥,想陸孚,我不想待在這里……”

  裴嗣音說著,雙手抱膝,哭的全身顫抖,宮音穿好衣服后,來到裴嗣音身前緩緩蹲下身,他滿心心疼,安慰道:“小姐不哭,屬下向您承諾,終有一日會帶您回去。”

  宮音語畢,裴嗣音一把緊緊抱住了宮音,她將頭埋進宮音懷里,哭聲震天。

  宮音無法,只能摟著裴嗣音,輕拍她的后背安撫。

  若是放在以前,宮音不敢對裴嗣音無禮,可匈奴這個沒有人性的地方,如今,裴嗣音和宮音在匈奴也算是相依為命了。

  裴嗣音既叫了她一聲哥哥,長兄如父,他便也只能當她最為堅固的后盾。

  就在兩人相擁一起,相互舔舐彼此傷口,給予對方彼此溫暖時,營帳被猛然掀開,宮音的眸色瞬間一冷,眸中剛剛泛起的殺意卻在看到來人時,硬生生忍下。

  因為來人,正是裴子衿。

  宮音眸中盡是驚訝,他滿臉不可置信的喚了聲,“主子?”

  宮音語畢時,裴嗣音猛地回頭,卻發現門口站了一人,此人身姿如松,顏如舜華。

  裴嗣音一眼就認出他是裴子衿,裴子衿的身形比之之前,瘦了不少,可氣質越發冷冽。

  裴子衿眼眶泛紅,在看到他自己晝思夜想的小丫頭時,他因心疼又因激動而氣息不穩,胸膛不斷起伏。

  裴嗣音更是一把松開了宮音,她站起身就朝裴子衿奔去,在裴嗣音一把抱住裴子衿的那刻,裴嗣音將頭深深埋進裴子衿懷中,她的雙手死死抓著裴子衿的衣服,指節都在泛白。

  裴子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了句,“宮音,在帳外守著。”

  宮音起身對裴子衿行了一禮,才退了下去。

  待宮音走后,裴子衿才將蓄積在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感受著懷中的小家伙因放聲大哭而哭出一身熱汗,他的心也仿佛架在火上慢慢炙烤,無言的疼痛從四面八方傳來,席卷全身上下。

  裴子衿的手緊緊握住,指甲鑲嵌入皮肉,鮮血橫流,他也不覺疼痛。

  裴子衿知道裴嗣音這是在向自己發泄自己來到匈奴后所受的所有委屈,這一次,裴子衿沒有安慰裴嗣音,也不發一言,他就靜靜的聽著裴嗣音哭泣,他想讓裴嗣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覺。

  裴嗣音哭到夜半子時才哭累,裴子衿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到榻上。

  裴嗣音躺在里榻,因有了裴子衿的守護,她睡的安穩了不少,而裴子衿躺在外邊,看著裴嗣音的睡顏,守護了她一夜。

  這日午時,當岑釗下朝回太傅府時,只見一個身穿黃衣的男子躺在院中的搖椅上,男子血氣方剛,模樣年輕,手拿一把折扇,一邊搖晃搖椅一邊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好不快活。

  那男子就是岑釗的兒子岑靖。

  身為太傅岑釗之子,岑靖從小文采飛揚,且有過目不忘之能,可后來,隨著他長大后,他的文采卻不如從前了,為此,他總被岑釗訓斥。

  岑釗每次見到岑靖那一副花花公子的懶散樣就氣不打一出來,他立馬訓斥道:“岑靖,又在那偷懶不讀書?”

  岑靖每次見到父親,就好似老鼠見到貓,他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站起身來時,當看到岑釗在自己身后,他心臟砰砰亂跳。

  岑靖最怕的就是岑釗這個父親了。

  岑釗一臉嚴肅道:“你可知,三年一度的科舉馬上就要舉辦了,你文采本就不好,若現在還不抓點緊,你讓爹以后怎么辦?爹只有你這一個獨苗,爹還指望著你能重振我岑家的門風。”

  岑靖被訓斥后,像打了霜的茄子,直接蔫了。岑靖心里委屈,但不敢還嘴的他卻也只能耷拉著個臉,呆呆的應了一句,“知道了,兒子這就去讀書。”岑靖對岑釗行了一禮,“兒子告退!”

  語畢,岑靖轉身離去,岑釗看著岑靖離去的背影,心里擔憂,唉~家門不幸,生了這么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我岑家何時才能興望啊!

  大堂上,岑釗高坐上位,下面跪著一個身著布衣的男子,男子的長發被隨意挽起,他骨瘦如柴,臉上都瘦到脫了相,他臉色慘白,眸中滿是害怕。

  岑釗安撫道:“你別害怕,有什么事先跟本官說說吧!”

  男子聞言,就好似受苦受難的難民見到了譜度眾生的菩薩,男子急忙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大人,草民有一肚子冤屈啊!這才不得已進京告御狀。草民是個孤兒,不知自己姓什么,從懂事起別人就叫草民九兒,草民還有一個妹妹,小草民十歲,她連名字都沒有,草民十三歲那年,草民和妹妹被一戶姓越的人家收養。收養草民的那戶人家是個富貴人家,他們家住通州湖口縣,老爺夫人都是良善之人,他們待草民和妹妹很好,還請人教草民和妹妹讀書識字。他們還給草民取名越野,給妹妹取名越落。湖口縣有著各種吃人的習俗,例如嫁殤、瓦罐墳、落洞,祭河神等。而我的養父母就是在十年前被他們的兩個子女越秀和越鐸因瓦罐墳的習俗給活埋了。可自那后,湖口縣里的怪事就不斷發生……”

  景元三十五年春,越家老爺越戰和越家夫人冀華,因兩人生于同一年,所以兩人在景元三十五年剛滿六十時,就被自己的子女越秀和越鐸親自送進了給他們準備的瓦罐墳。

  湖口縣里有一則說法,說是老人在六十歲時還活著,就會把子孫后代的財運富貴全帶走,還會給家里招致災禍,嚴重的還有可能會影響子孫后代的壽命。

  而瓦罐墳的意思便是,子女在父母六十歲時,將他們送到一個像瓦罐一樣的墳墓中,這個墳墓只留一個洞口供送飯和觀察使用。

  每天送飯時,子女會在洞口放一塊磚,逐漸將洞口封死,直到老人最終被活埋。

  最初,越戰和冀華被放進瓦罐墳中時,兩人相互依靠取暖,可瓦罐墳里黑漆漆的,且兩人還心有不甘,兩人都想壽寢正終,不愿赴死,于是,兩人趁著夜深人靜時,偷摸出了瓦罐墳,兩人互相攙扶,跑回了家里。

  他們本想讓自己的子女念在自己對他們有養育之恩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可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子女皆是忘恩負義之輩,不僅不愿給他們一條活路,還拿瓦罐墳一事,說他們離開瓦罐墳后,全家人會橫死。

  于是,越鐸和越秀在第二日清晨,用一口棺材將兩人給活埋,為了兩人不逃出來,他們將越戰和冀華給五花大綁后扔進棺材,最后將棺材釘死,后又下葬。

  做完這一切后兩人又裝模作樣的為越戰和冀北辦喪,喪事大操大辦了七日,聲勢浩大,他們還請來了和尚和道士為二老做法超度。

  湖口縣的百姓不管是誰見了越鐸和越秀都要喚一聲孝子孝女。

  可就在第二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湖口縣里每日都會有年輕貌美亦或不滿四十的女人在縣里莫名其妙的消失。

  但大家都把這一現象稱之為落洞。

  落洞的意思便是,未婚女子在沒出嫁時被山神選中,山神收了她,所以她被山神接走,去洞中享福了。

  而第三年就更離譜了,出現了嫁殤之事。

  而嫁殤的意思便是為受聘后夭亡的女子行嫁禮。

  第四年,湖口縣里便發生了鬼怪之事,縣里鬧鬼,每到夜半子時,縣里就會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哀嚎聲,傳說若有百姓走夜路,還會遇到鬼。

  而也就是第四年,將女子亦或童男童女祭河神的事也就舉辦的越發頻繁。

  至少每個月里要舉行四五次的祭神儀式,每次祭神都需要五個童男五個童女再加一個年滿二十的小姑娘。

  一切準備就緒后,還要獻上三牢,擺上香燭,對著河神虔誠禱告。

  待做完這一切后,就可以把女子還有童男童女推入河里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越野本也沒有把村子里的事放在心上,畢竟人性自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直到景元三十九年,越落生了一場大病,這場病讓越落一病不起,從此就臥榻在床,難以下榻。

  越秀給越落請了一位姓宿的神醫,這神醫對越野說,“越落的病非一朝一夕所能治好,得慢慢治。”越秀和越鐸也安慰越野說,“能治就好好治,只要治好阿落的病,多少錢他們都出。”

  越野只因越鐸和越秀的一句話便對他們感恩戴德,畢竟越野在這世間也就只有這么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妹妹了,若妹妹一死,他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可景元四十年,宿神醫突然對越野說,“令妹的病情惡化,恐命不久矣,還是盡早準備后事吧!”

  越野不信命,便將湖口縣里所有的大夫都請來給越落治病,可大夫們給越落整治后都說,“令妹命不久矣,盡早買臺上好的棺材吧。”

  越野聞言,大哭了一場,越落走在景元四十年的五月初,可在越落死的那一日,很巧的是隔壁符員外家的小公子剛滿二十,也因病走了。

  起初,越野并沒有當一回事,直到那日給越落辦完喪事回家后,越野在經過家里的后院時,看見越鐸和越秀兩人坐在石桌上吃飯,他剛準備走過去寒暄,卻聽見越秀說,“哥哥,給越落下毒的毒藥銷毀了嗎?可千萬不能給越野查到端倪。”

  越野一臉自信滿滿道了句,“放心吧!那個傻子,他還以為自己的妹妹是因病而亡呢!你放心,我把那藥丟進炭爐燒成灰燼,連渣都不剩,他能找到才有鬼了。”

  越野聞言,氣的雙手緊握成全,指甲鑲嵌肉里,鮮血橫流都不覺疼痛。

  那日夜晚,天降大雨,越野帶著鐵鍬鋤頭,獨自一人來到越落的墳墓前。

  他一邊哭泣一邊用鐵鍬挖開了墓地,最后還用鋤頭鐵鍬撬開了棺材,這才發現,棺材里空無一人。

  越野看到空棺,當場絕望,跪地痛哭。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他在心里自責愧疚,都是自己無能,害了妹妹!

  越落是在這世上唯一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之人,若她死了,越野就沒有親人了。

  天空驚雷滾滾,越野將墓地還原后,便拖著沉重的身體回了越家。

  從那日開始,越野便決心替妹妹復仇,他開始探索越鐸和越秀的秘密,這才發現,原來村子里所有失蹤的少女都被他們給拐賣到各州各地去給別人當歌姬舞技,還有的被賣給窮人家當媳婦亦或賣給富人家當童養媳,年紀大的就給富貴人家當老媽子或奶娘。

  但之所以村里人不告發,還要用落洞來解釋這些女子的消失,是因為,越秀和越鐸一旦找好買家將這些女子賣了錢后,越秀和越鐸會分給他們家人一點。

  亂世里,窮苦百姓家,誰會嫌錢多呢?

  而因為賣的是他們的妻子、女兒、妹妹亦或別的親人,他們為了心里能好受些,所以才用山神的說法說服自己,以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與恐懼。

  再后來,越鐸和越秀知道了越野發現了他們的事,便雇了人要殺越野,越野沒辦法,便只能逃離了湖口縣,去別的官府告狀,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官員都好像跟他有仇似的,都想殺他。

  越野沒辦法,便只能來到了邑都,準備向帝王告御狀。

  當越野語畢時,已是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岑釗本就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他聞言,也是怒氣值沖心頭,“真是豈有此理?景元年間,元武帝就下令,廢除這些封建時代吃人的陋習,湖口縣竟敢不把皇命放在眼里,真是好大的膽子。”岑釗怒火微消,他看向越野,“你放心,本宮明日就啟程,帶人和你一道去一趟湖口縣,本宮定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縣衙不肯為民申冤!”

  越野聞言,對著岑釗磕頭謝恩,感激涕零,“多謝大人!”

  岑釗命令道:“你先下去吧!”

  越野行了一禮,“是!”

  語畢,便恭恭敬敬退下。

  三月細雨,雨聲潺潺,滴滴答答,從房檐上滑落。

  游廊里,紅瓦白墻,楚熙獨自一人,站在欄桿前。

  身后,是身穿藍衣的穆槿之。

  自被白清蘭勸著入朝為官后,他便被楚熙封了個車騎大將軍,官居正一品。

  穆槿之提醒道:“陛下,您的影衛回了五人,他們說,謝公子已經把事辦好了,如今萬事俱備,只差您這股東風了。”

  楚熙聞言,嘆息一聲,“如果清蘭在就好了,有她幫朕穩固朝堂,朕也能放心了。”

  楚熙話音剛落,只聽見白清蘭那傲嬌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呵!楚熙,就這么想我?”

  楚熙聞言,立馬轉身,當他在看到白清蘭時,臉上是說不出的震驚與高興。

  楚熙快速來到白清蘭身前,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撫摸白清蘭那張如玉般光滑的臉,仿佛白清蘭的臉是什么稀世珍寶,生怕弄壞了一般。

  楚熙激動的雙眼泛紅,淚水奪眶而出,“你,你真的回來了?”

  穆槿之輕笑一聲,解釋道:“陛下,謝公子去南國之前,可是幫您張貼了不少尋找白姑娘的告示。白姑娘看到了告示,她進不來皇宮,便去尋了我。我今日就把她帶進了宮里。”

  楚熙眼中帶淚,唇角綻笑,“那告示是朕讓謝玉松去到處張貼的。朕怕自己一走,容淮會趁此機會下手,又或者韶思怡會借機而動。現在好了,我的清蘭回來了,我出征南國,就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楚熙一把握住白清蘭的手,笑道:“清蘭,我等會就把玉璽給你,還會宣一道圣旨讓你攝政輔國,到時候我走了,你也能號令群臣。”

  白清蘭輕哼一聲,“把玉璽給我?就不怕,我直接奪了你的天下?”

  楚熙伏在白清蘭耳邊輕聲笑道:“沒關系,只要你是我的,這天下當聘禮送你又有何妨?”

  白清蘭直接將楚熙推開,楚熙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但嘴角笑意不減。

  而這一幕,卻讓一旁的穆槿之心生一絲煩悶,穆槿之本來就忘不掉白清蘭,后來去看了白清蘭和虞酒卿的那場較量后,他見識了白清蘭的英姿颯爽,也見識過她的智謀無雙,估摸著這輩子心里都不會再有別人,只裝的下她了。

  白清蘭自顧自道了句,“楚熙,攻打南國時,若遇到一個叫阿芙的女子,就請你放她一條生路。”

  楚熙想都沒想,便應下,“好!”

  楚熙語畢,白清蘭沒有理會楚熙,只是自顧自的轉身離去,而楚熙卻是緊跟其后,穆槿之見此,也只能默默跟在兩人身后,三人一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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