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依然平靜地行駛著,車里卻并不平靜。
林筱雨看著唐皓軒滿臉怒氣,卻隱忍不發地樣子,心里清楚他一旦爆發,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便扯著他的衣袖柔聲解釋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誤會了,”
唐皓軒一把甩開她的手,毫不客氣地罵道“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林筱雨被他罵的一臉委屈,卻依然忍著淚水,解釋“你真的誤會了,剛剛我們好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剛剛還有別人在的。”
唐皓軒自然知道有別人在,可那又怎樣,他只不過才一天沒陪她,她就這樣公然的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摟摟抱抱,那么過去分開的三年多,她不知道還干了些什么。
想到這些,他突然冷笑起來,盯著林筱雨,他像頭受傷的猛獸般沉聲嘶吼“你就這么不甘寂寞,病才好就出來找男人,林筱雨,你每天滿嘴謊言地到處招搖撞騙,這些年,你到底睡了多少男人?”
“我沒有。”林筱雨滿眼含淚地搖著頭。
她知道,他在故意侮辱自己。
“沒有什么?沒有招搖撞騙,還是沒有勾搭男人。”唐皓軒說著,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捏住了她梨花帶雨的臉,就是這張該死的迷人的臉龐,總是勾人心魄,迷人心智,偏他想忘卻忘不掉。
“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以來,就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林筱雨一臉篤定地直視著他,任由他審視地犀利的目光看到自己心里去。
唐皓軒被她的話語騙得眼角落了淚,他沙啞著嗓子冷笑道“我不信,你慣會騙人,我一個字都不信。”
林筱雨摸索著他的臉,輕撫著他臉頰上的一行熱淚,這一次,他沒有躲,看來她的話還是有用的。
林筱雨想著這么多年來,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島,每天魂牽夢繞,放不下忘不掉的只有他。
即使他結了婚,她依然愛著他,又念著他,心里明明怨著他,也恨著他,偏就是忘不掉他。
清醒時,想的是他,睡夢中夢的也是他。
可他卻根本不信。
只是他信與不信,又能如何,他們已然不可能了,又何必繼續糾纏下去。
也許自己應該像其他人一樣,找一個不愛的人結婚生子,平淡地度過一生。
雖然會枯燥無味,可起碼不會痛徹心扉。
這樣想著她突然又凄慘的笑著,言不由衷地說“你不信就是了,我也不信,你都結婚了,我還不能碰別的男人了,你這是什么道理?”
果然,她是騙他的,他就知道。
他一把甩開了她,冷笑著在心中嘲諷自己,被一個女人三言兩句就哄騙的落了淚。
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唐皓軒絲毫不顧忌地將林筱雨拖下了車,他力道極大,林筱雨幾次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他卻都無動于衷,直至將她拖上了樓,一把摔在床上,林筱雨才意識到他要干什么。
他有條不紊地,十分優雅地扯了領帶,又脫了外套,然后開始解襯衣的紐扣。
滿臉冷酷的像是一頭準備施暴的野獸般讓人恐懼。
林筱雨此刻自是不愿的。
自從她看到他和馬媛宜親密地坐在一起吃飯的樣子,她就再不愿跟他有任何肌膚之親。
她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驚恐地看著他,滿是哽咽地說“你喝多了,先冷靜下,有事,明天睡醒再說好不好?”
“不好。”唐皓軒只簡短的吐出兩個字,便朝她壓了下來。
林筱雨搖著頭,左右兩手拍打著他,卻被他利落地用領帶捆綁在頭頂。
“唐皓軒,你瘋了,你放開我,,,,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唇。
他僅用一只手就扯開了她的衣服,毫不憐惜地啃咬著她的脖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林筱雨滿臉淚痕,卻無力掙扎,只能哭著求他,“不要,不要,,你弄疼我了,,,”
“你活該,,”他低喘著,毫不憐惜。
就這樣,他們度過了荒唐的一夜。
林筱雨幾次被他蹂躪地欲昏死過去,他卻都不肯罷休,直至他自己盡興才累的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當林筱雨再次醒來時,手上的束縛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只是渾身上下疼的厲害,她扶著酸痛的腰肢,半撐起身子,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她身邊熟睡的男子。
他依然睡得香甜,完美俊俏的臉龐總是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疏離感,身姿很是挺拔,連在睡夢中,睡姿都十分板正,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讓她愛了好多年,又恨了好多年。
他不懂,她在他面前有著打從心底散發出來的自卑,那是他們之間,根深蒂固,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可惜他不懂,他不懂她的堅強和倔強,如今連她僅剩的尊嚴也撕碎踩爛。
眼淚再次滑落,一滴滴落在他的臉頰上,唐皓軒抖動了兩下睫毛,便警覺地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她噙滿淚水又哀怨憂傷的眼。
昨晚的點點滴滴,忽然涌進腦海,唐皓軒有些懊惱地起了身,沉默著穿著自己的衣服。
林筱雨看著他挺直偉岸的后背,默默拭淚,也不言語。
許久,等唐皓軒穿戴整齊,邁著修長的雙腿走至門口,他突然開口問“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