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廁所間門被反鎖,季清澄一步步被逼往后退,退無可退,最后被他整個人壓在了玻璃面墻壁上。
“二,二少爺……”
剛出聲,一抹冷光便已是掃了過來,“我說過吧,你要是再敢這么喊我,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季清澄剎那嚇得噤了聲。
“怕了?”赫聿嗤笑一聲,身軀更迫近一步。
目光上下掃視了眼前女人穿著,超短裙兔女郎裝扮,眸色暗沉幾分。
“這次不偷了,改成來賣了?”
季清澄臉色刷的白了幾分。
“二……我從來沒有偷過任何人的東西。我來這兒也是坦坦蕩蕩賺錢的,所以請您說話能夠尊重一些。”
“坦坦蕩蕩賺錢?確實,脫光了怎么不是坦坦蕩蕩的呢?”
譏笑嘲弄的話語,季清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突然感受到腰間覆上的一只大掌,整個人瞬間已是不受控緊繃了起來。
“這就緊張了?這么點心理素質就敢來這兒賣?”
“我不是,我只是來陪酒。”
想躲開他的手,可是卻反倒被扣得更緊,耳邊嗤笑聲越發。
“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里陪酒和陪睡居然還有區別。”
“……有區別的,我時間到了,我要去賺錢了,請您放手。”
“想賣成多少?一百萬么?”
季清澄臉色越白,腮紅都遮不住慘淡之色,腦海里已是不受控想起了一月前的那個暴雨夜。
手指發了緊,卻忽而微揚下巴直視了眼前人,眸子里帶著倔強:“對,一百萬,我想要一百萬。”
“季清澄,你想得挺美啊,你以為你絕色呢,這兒的頭牌都不敢開這個價。”
嘲謔的笑音刺痛了季清澄耳膜,眸底不受控翻涌出濕潤,卻不及一瞬就被生生壓了下去。
轉而眸子里倔強愈發,“可是您愿意給我開這個價。我想您提醒得對,這兒的人應該都沒有您大方的,所以……您愿意再買我一晚嗎?”
腰間的力度更大,眼前人傾了身,季清澄強忍著顫意,聽著戲謔聲自耳廓無情蔓延。
“怎么辦呢?我這個人有潔癖,對一個女的,只對她的第一次感興趣呢。一百萬,是我買第一次才值的價。”
“季清澄,但你今天運氣好,我那個場子里有不在乎這些還出手大方的哥們兒,我今天心情好,不介意幫你介紹。”
來不及反應,眼前人只已離身,手腕已是被他一只手攢住往外去。
季清澄眸色猛變,“不用了我不去!我已經有場子了!別人還在等我!”
在美國時候她就已聽聞過他那個圈子玩些什么,一旦進去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來。
掙脫著,卻沒注意到赫聿早已陰沉下去的臉色。
“二少爺請您放開我!”顧不得此前威脅了,憑著本能喊著他,恐懼和慌張夾雜,希冀著他能念念舊情。
可是是的,她和他哪來什么舊情呢?
一個高高在上的赫家少爺。
一個寄人籬下的傭人女兒。
所以才聽得陰沉狠戾的聲音:“再喊,再敢二少爺一聲,我保證下一秒就讓你永遠出不了聲。”
季清澄噤了聲,心腔密密麻麻生出了害怕。
她雖懂法,卻也懂他。
他是真的敢做出不計后果事兒的人。
那年在美國她聽說他帶頭玩兒超跑圍人,差點鬧出人命,后面還是赫家出面解決,他好像還回國了段時間,事情才平息下去。
包廂門被拉開,一剎里面嘈雜的聲響落入了耳里。
“喲!聿小爺!我說怎么大半天都沒見你人影兒呢?原來是帶著漂亮妹子去別處瀟灑了啊!”
赫聿唇角扯了幾分,“覺得漂亮?那你今晚包了她如何?”
“噗!”搭話的商子佑一口酒噴了出來。
“赫聿你大爺的!雖然我來者不拒,但他媽也不是你前腳才搞完我后腳就要接上吧!”
季清澄聽著這些直白的話,手都已是冰涼了起來。
手腕還被身前頎長身影攢著,忽而感受到他回眸掃視而來的目光。
“都來這兒了,就沒提前做一做表情管理?”
“我真的只是來陪酒的,求您放我走吧,求您小爺。”
季清澄仰著眸望著他,因恐懼因委屈而聲線不受控染了幾分顫意。
赫聿嗤笑一聲,“聰明著嘛,立馬就知道改口了。”
“小爺,我以后都不會再那樣喊您了的,求您,能放我走嗎?”
“不需要一百萬了?我今晚可是真的想幫你介紹。”
正想開口說不需要了,但商子佑的大嗓門先一步響起:
“你倆他媽站門口磨磨唧唧啥呢?牌局開始了!快過來坐!”
赫聿嘴角一勾,拉著她坐到了一大群人中間,季清澄旁邊就是商子佑。
想起身,腰間卻猛然多了道力。
耳根傳來沉冷嗓音:“玩會兒,沒準兒你手氣好一局就贏一百萬了呢?”
“我不會,我也沒有本金。”
“我借你。贏了就還我,輸了,在這兒隨便找個人睡兩晚也就能還上了。”
心腔的痛楚感越發,手指越發冰涼,臉色越發慘白。
“喲!聿小爺,還上頭著呢?耳鬢廝磨著什么呢?還說今晚讓我包了,看來今晚我就是有色心也不敢有色膽了呀!”
商子佑的調侃聲響徹耳邊,季清澄更加如坐針氈。
“還有你商少爺不敢的?目光都盯直了,把你哈喇子擦一擦!”
季清澄耳邊響著赫聿話音,下一秒一件西裝外套被丟在了她大腿上。
“蓋上。”
季清澄識趣地遮住了腿,心底自嘲,她也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在這種地方穿著這樣的衣服。
“喲喲喲!奇葩呀,還有你赫聿護上一個女人的時候!看兩眼兒又不會少塊肉!”
“看唄,不怕眼珠子沒了就行。”
“赫聿我滾你大爺的!你還真他媽陰晴不定!不看就不看,看老子今晚不贏你個幾千萬就不姓商!”
“我今晚不玩兒,她玩兒。”
季清澄腰背再次被赫聿一只大掌覆上,還被他往前推了幾分。
側頭眸色惶恐又哀戚看向他,“我真的不會,我也真的不想玩。”
她知道他們玩得大,但還是沒想到這么大,幾千萬,她沒有敢贏的資本,更沒有敢輸的資本。
耳廓突然被溫熱氣息貼近,可是話音卻寒沉如霜:“確定不玩?那就是真的想賣?我沒問題,但姓商的有個癖好,他喜歡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