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陸遠修
陸遠修吃疼的大叫了一聲“啊!”
“陸,遠,修!就算全天下人都說了姜寧晚的壞話,你都不能說。
別忘了,她三步一拜九步一叩換來讓你復(fù)明的神藥,沒有她就沒現(xiàn)在你。
你不記住她的恩情就算了,還要伙同葉瑤瑤欺負她,甚至把你祖母氣暈。
你才是個心思歹毒之人!
而且今日我與姜寧晚見面時,她從未說過你的一句不是,甚至把所有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拉。
再看看你自己,一開口就把問題全推到她身上。
我看你著品行也不適合少府丞一職,明日我就與皇上說明情況,降你的職。”
陸銘瑞每說一句話,就往陸遠修身上狠狠的抽一鞭。
沒一會兒,陸遠修白色的華服被鞭子抽爛,露出一道道醒目的血跡。
跪在地上被打的陸遠修原本想要反抗陸銘瑞的鞭子,可聽到陸銘瑞要找皇上降自己的職,當(dāng)即就軟了下來。
他科考多年未能如愿,若不是陸銘瑞以他的功績換他的官職,他根本無法入朝為官,也根本做上少府丞的職位。
如今若是為了姜寧晚那個不懂分寸的夫人與對自己幫助極大的陸銘瑞生了間隙,耽誤了仕途,實在劃不來。
一番權(quán)衡利弊后,陸遠修終是咬緊牙齒,忍下了背后的一鞭又一鞭。
一旁的富貴看到陸遠修嘴角溢血,臉色發(fā)白,擔(dān)心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當(dāng)即擋在陸遠修身前,張開雙臂攔下陸銘瑞。
“大人,再這樣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待會陸老夫人那邊也不好交代。”
陸遠修看到陸銘瑞手中的鞭子停在半空中,立馬抬起昏暗的眸子,語氣真誠的對著陸銘瑞說道。
“小叔剛才教育得是,是侄兒不好,侄兒現(xiàn)在知錯了,這就去給晚晚道歉,求得晚晚的原諒。”
陸銘瑞聽到陸遠修認(rèn)錯的話,又看了看富貴,猶豫片刻后,狠狠的將手中軟鞭甩到地上。
“對晚晚好些,別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
還有,看好你的母親,別再讓她欺負晚晚。
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欺負晚晚,讓她少了一根頭發(fā)絲,我唯你是問!”
“知道了,小叔。”
陸銘瑞揮揮手厲聲道“滾!”
陸遠修艱難的站起身來,對著陸銘瑞再行一禮便一瘸一拐的退出了書房。
陸銘瑞看到陸遠修走后,冷哼一聲,雙手背過身后離開了林云院。
此時,回春院內(nèi)的姜寧晚正忙著讓自己的四個隨嫁丫鬟春蘭、夏荷、秋月、冬梅幫自己清點自己的嫁妝。
這一世,她不會像上一世一樣讓陸老夫人攔著陸遠修貶妻為妾。
她要成全他們兩個人,然后帶著一紙和離書與自己豐厚的嫁妝離開陸府,瀟灑自在。
這陸府大房的所有開銷都靠她的嫁妝支持著,若不是有她的幫襯,陸遠修微薄的俸祿哪里夠他那愛慕虛榮的母親與妹妹開支。
她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悄悄轉(zhuǎn)移嫁妝,然后拿到和離書離開陸遠修,讓他自己面對這個外強中干的大房。
正當(dāng)姜寧晚等人清點嫁妝時,房門被人推開。
姜寧晚抬眸就看到臉色蒼白的陸遠修端著一碗蓮子羹站在大門口。
陸遠修看著屋內(nèi)幾人齊刷刷的坐在桌前看著厚厚的賬本,一臉疑惑“你們這是在干嘛?”
姜寧晚不想讓陸遠修知道自己要轉(zhuǎn)移嫁妝之事,便合上手中賬本笑盈盈的走到陸遠修面前。
隨口道“這不是瞧著你剛復(fù)明不久就回去當(dāng)值,同僚又換了新人,想著拿些值錢的東西幫你打點一下關(guān)系,讓他們多關(guān)照一下你。”
說話間,姜寧晚已經(jīng)對著幾個丫鬟使眼色,讓她們趕緊將賬本收起來。
已經(jīng)上好藥,換上干凈衣服的陸遠修原本還有些怨氣,現(xiàn)在聽到姜寧晚為他的仕途打點,那副冰冷無情的臉上浮出一絲絲笑意,背上的傷也沒那么痛了。
他走進屋內(nèi),將蓮子羹放在桌上。
“那夫人可想好怎么打點了嗎?”
府中事務(wù)多由姜寧晚打點,所以姜寧晚不用多想就能將府中財務(wù)記得差不多。
“陸府名下有處酒樓,我們可以請你同僚們休沐時帶著家人一同到酒樓用餐,一來拉攏關(guān)系,二來也可以給我們的酒樓做些宣稱,順道再給他們送些禮物。”
陸遠修眸光亮起“那你可想好送些什么禮物了嗎?”
姜寧晚抬眸淺笑“這送禮也是有講究的,得投其所好,又不能太昂貴顯得我們巴結(jié)的意思太明顯,所以我想這兩日先去你那些同僚夫人們那里打探一下他們喜好之后再列出禮物清單給你看。”
姜寧晚說得頭頭是道,陸遠修也聽得認(rèn)認(rèn)真真,卻不知道這些都是姜寧晚隨口編的謊話,她想陸遠修倒臺都來不及還想著幫他打點,做夢!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做些什么。
“夫人,辛苦了,這是為夫親自為你準(zhǔn)備的蓮子羹,你嘗嘗。”
聽到是陸遠修親自煮的蓮子羹,姜寧晚眉眼彎彎,拿過那碗蓮子羹就嘗了一口。
“夫君用心了,這蓮子羹我很喜歡。”
陸遠修聽到姜寧晚對蓮子羹滿意,臉上的笑容更甚,也準(zhǔn)備趁著姜寧晚開心之事再提一下葉瑤瑤之事“夫人,那瑤瑤……”
“夫君這蓮子羹是怎么做的,這么好吃?與對面張記家做的一樣好吃。
還麻煩夫君把制作方法與我的丫鬟說說,好讓她們學(xué)學(xué),以后就按照你的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給我煮蓮子羹。”
這陸遠修還未將話說完,就被姜寧晚的話給難住,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煮的,就是從對面張記家買來的蓮子羹,他一個從未下廚之人,連火都不會生,又怎么會煮蓮子羹。
陸遠修尷尬一笑“夫人若是喜歡,以后我常給夫人做,就不麻煩你的丫鬟動手了。”
姜寧晚放下手中蓮子羹,笑意盈盈,溫婉可人“夫君與我伉儷情深,我又怎么忍心夫君為我受累。
還是說夫君根本不愛我,連讓你教我丫鬟做蓮子羹的小要求都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