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總感覺這惠國公主有意針對?上輩子也是如此,她見著自己,總是雞蛋里挑骨頭。那時候自己被算計,被迫嫁入攝政王府。每回見到惠國公主。她都是一臉厭棄,甚至還與她惡語相向,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明明她與這惠國公主,也只有幾面之緣。為何她卻如此仇視于她?
惠國公主自顧自的說著。但卻未喚袁絡起來。
“公主殿下謬贊!”袁絡靦腆一笑:“殿下,才是艷壓群芳。這張臉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美的超凡脫俗。”
見袁絡對她贊不絕口,惠國公主揚起璀璨奪目的笑容:“你這丫頭,這張小嘴倒是挺甜。罷了,你也別跪著了,趕緊起來吧。”
“謝殿下!”說罷,袁絡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袁絡站起身來,惠國公主便瞧見她手中提的桂花糕。忽的咽了咽唾沫:“袁家小姐,你手中提的可是桂花糕?”
“回公主殿下的話。這是臣女特意為祖母買的桂花糕。如果公主殿下喜歡吃的話,那臣女就把桂花糕送給公主殿下。”袁絡說的一臉鄭重其事。說完便將手中的桂花糕遞給惠國公主。
見袁絡遞過來的桂花糕,惠國公主對袁絡生出了好感。
:這丫頭果然夠聰明。惠國公主心下腹誹道!
“這怎么好意思?這是你特意為你家祖母特意買來的,本宮怎么好收?”惠國公主推辭道。
袁絡一臉嚴肅:“不打緊的,等會兒我再去買一些就好了。”反正這天色還早。賣桂花糕的小攤還沒有收。拿一盒桂花糕討好了尊貴的公主殿下,那將來對于娘親和離一事。也是事半功倍。
聞聲,惠國公主給一邊的婆子使了個眼神。
只見那婆子,接下袁絡遞過來的桂花糕,隨后又站回了原地。
見袁絡如此上道,又想到方才袁如雪,為了糊弄她,竟然與殺手合謀,謀害她。
頓時不滿的道:“袁丞相,再怎么說,你也是皇上看中的老臣了,怎么連個女兒都教不好?說謊成性也就罷了,還敢當眾詆毀嫡女的名聲,既然她這般品行不端,那就送到戒律殿去。”
一旁的袁如雪恨的牙根兒直癢癢。這原本該是那賤丫頭身上背的污名,現在倒好,竟然全都安到了自己身上。
雖然不知道戒律殿是個什么地方,但絕對不會好,光看袁不屈的臉色就知道了。
袁不屈冷不防抬手狠狠的打了袁如雪一巴掌:“還不趕緊給公主殿下和你長姐道歉,直到她們饒了你為止。”
袁如雪被打懵了,這一巴掌可真的是疼,可哪怕再疼,她也只能生生吞下。
“民女錯了,還請惠國公主和長姐原諒!”袁如雪一臉悲憫,心底將袁絡恨的牙根直癢癢,等她將來成為太子妃,一定不會放過她們,定叫她們百倍千倍的償還!
“不去戒律殿也可以,但是本公主會派教養嬤嬤前往丞相府,但凡做錯,就絕不再輕饒。”惠國公主不耐說道。
袁不屈雖心有不滿,但是卻敢怒不敢言,眾目睽睽之下,他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極力壓下心頭的濃烈恨意,否則快要哭暈的袁如雪告退離開。
見袁不屈和袁如雪一離開,周圍的百姓也都散了開來,這件事也已落幕。
惠國公主不再如方才一般拿厭棄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袁絡,直接拿溫柔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袁大小姐,本公主與你甚是投緣。以后有機會的話,常到本公主的府邸來玩兒。”
“好的。”袁絡說的一臉鄭重其事:“多謝公主殿下賞識。”
“袁大小姐,你隨本公主上車。本公主送你回府。”
袁絡就這樣,被惠國公主請上馬車在馬車內,坐了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惠國公主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你母親的病情現在如何?”
“回稟公主殿下的話,其實我阿娘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袁絡如實相告道。
其實,她并不打算隱瞞惠國公主,兩輩子加上來的經驗,這惠國公主并不好糊弄。在她面前,也只能如實相告。
“什么?”惠國公主聽了袁絡的敘述,心底無比震驚。無論怎么說,云娘也是皇家的郡主。母后收的義女。竟然會有人如此大膽?膽敢給她下毒。
“究竟是誰膽敢給她下毒。”雖然與云娘感情不和,但她們好歹也是出自皇家,她也不希望云娘就這樣出事。
“這件事還在調查當中。”袁絡也明白,就算告訴惠國公主,這枯葉寒之毒,是渣爹下的,她也不能對渣爹如何?
說不準,還會連累阿娘,如今阿娘還在丞相府,還不能和渣爹公開撕開這層窗戶紙!
“袁小姐,你也別怕,待本公主回宮,定將此事告訴母后,她一向很寵云娘。一定不會讓云娘被歹人所害!”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既然惠國公主方才拿了袁絡的桂花糕,那就理應要為她辦這件事
袁絡一臉鄭重其事:“公主殿下,說起來,自阿娘病重,也已經有2年未入宮了,不如趁今年的中秋佳宴,讓阿娘入宮,與太后娘娘團聚?”
“說起來,也的確有兩年沒見過云娘了。上次宮宴的時候,母后還提及云娘呢。”惠國公主猶豫不決:“可云娘的病體,她能夠參加宮宴嗎?如果出了事,那該如何是好?”
“公主殿下,你請放心,我阿娘的毒很快就解了。”袁絡說的一臉認真。
惠國公主驚愕的瞪大眼睛:“你還會治病?”頃刻間,她猛然醒悟過來:“剛剛那名殺手身上的銀針,是你出的手?”
惠國公主怎么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是袁絡出手救下的她。
她討厭云娘,連帶著也不喜歡她生的孩子,可她萬萬沒想到,袁絡竟然會不計前嫌。
袁絡并沒有否認:“公主殿下,我瞧著你,眼下烏青是不是最近沒睡好的緣故?”
“本……”本公主
不等惠國公主說完,眼底劃過一抹羞愧。幸好這里是她的馬車,也沒有其他的人,不然她都要無地自容了。
她寡居多年,最近卻患上了失眠癥,讓御醫開了藥以后,竟然開始動了別的心思。
其實憑著她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可她對亡夫感情極深,不愿意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于是她就深深隱忍著,幾乎整夜整夜都在佛堂里抄經。
久而久之,她的精神就越來越不好了。若不是惦念那些孩子,她也不會那么早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