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走在前面，冬冬跟在身側(cè)，在黑色越來越濃里，小曾牽住冬冬的手，冬冬順柔地將手放在小曾的溫?zé)釋挻箫@得有此粗礪的大手掌里，心情在夜風(fēng)之中凝息安靜，恍若正有一朵靜靜的蓮花芬芳地開放著，發(fā)出寧靜的色香。多美，多寂靜的鄉(xiāng)村的夜。哪怕來電了，但家家戶戶依然寥若晨星地閃著幾點電光，在門前的小路上望去依然黑漆漆的寂靜。最后小曾帶著冬冬落在隔壁一戶人家坐住。他們倆得到了鄰居的熱情問候，還招呼他倆坐下。要倒水要?dú)⒐辖o他倆吃，冬冬沉浸在甜蜜喜悅之中。吃完瓜，小曾問冬冬洗不洗一下手臉，小曾已到壓井邊去壓水接水去了，冬冬也跟著去看，先灌壓井水，然后就壓出一盆子清水，清涼閃亮，冬冬接過小曾遞給她的毛巾擦了擦手臉。鄰居問冬冬是誰，小曾告訴大家她是冬冬，一會兒便拿著她的手又往村里轉(zhuǎn)了一圈，“我們回去吧，天很晚了，你回去不好了，就在我們這里。”小曾對冬冬說，冬冬不大作聲，心里想：當(dāng)然，這么晚了，只有這樣才行。要是小曾這么晚將她送回去，她將覺得多么難堪與難耐，幸虧小曾不肯放過她，挽留她，而她覺得這再沒有別的比這更合適的安排了。

　　到了門口，小曾喊他的妹妹開門，等了一會兒，她妹妹給他倆開了門栓門，兩個人進(jìn)到黑暗的屋子里面，小曾把大門栓上，又將堂屋的電燈扯燃，再去左邊的里屋里把燈弄燃了，又滅去堂屋的電燈。冬冬在黑暗當(dāng)中死死地跟著他，直到電光閃亮，她依然充滿無限渴望地望著他，自然，平靜，且合宜。

　　“聽一下錄音機(jī)吧！”

　　小曾擰開書桌上的一架大大的破錄音機(jī)，連殼子也沒有了，而音色卻好，從錄音機(jī)里飄出了好聽的歌聲。

　　“睡吧！”

　　小曾讓冬冬進(jìn)到床上去睡，將這個房間的門關(guān)上，用椅子抵住門。“大約弟弟今天不會回來睡了，我們兩個人先睡好了。”小曾將蚊帳放下關(guān)好，又用夾子夾住帳門，他扯熄電燈，將錄音機(jī)音調(diào)擰到極小，自己也迫不及待地鉆進(jìn)蚊帳里面的床上。他讓冬冬睡在里面，冬冬覺得沒事兒一樣，自然，又不害怕，不驚怯，不膽懼，只是平靜地順從小曾的安排。

　　小曾在黑暗當(dāng)中，脫去長褲長衣，他將手探到冬冬的衣服上，先將她抱了一下，便問她：“這么熱，穿這么厚，不熱嗎？還是脫去外面的衣服吧。”冬冬則說：“不很熱，我穿的是睡服，還有一點涼爽。”小曾幫冬冬脫去罩在她內(nèi)衣上的柔軟的長睡裙，試了試她胸部。胸罩緊緊地鎖在她的胸口上。他好不容易統(tǒng)統(tǒng)將它們脫去，小曾覺得他幾乎流了一些汗，熱得很。

　　冬冬微微舒展開身體，聽著周圍的動靜，更仔細(xì)地諦聽旁邊發(fā)熱的他的身體的動靜。他將手臂大大地擺放開，肢體也擺平了，似乎累出了汗，正輕輕松松休息一下，讓自己舒一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