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聽低頭看了眼，心虛地看向程方秋，臉上露出幾分討好：“我聽商場里的服務員同志說，用手擦珠寶首飾會更干凈一點。”

　　忽地，她瞧見看到程方秋手腕上的玉鐲，瞪大了眼珠子，不解道：“玉鐲怎么還在你手上？”

　　明明特意觀察了程方秋出門時手上沒手鐲，這會兒怎么手鐲還是戴在手上的。

　　“我的手鐲，不應該在我手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聽聽撇了撇嘴故作關心道：“姐姐，我是擔心你，玉鐲那么珍貴，街上壞人無處不在。”

　　六十年末的申城不是特別安全，聚眾斗毆打劫等事故頻發，時不時大街上還有幫派斗爭。

　　“那我真是謝謝你哦。”

　　林聽聽心里松了口氣：“你我姐妹，一輩子都是姐妹，關心姐姐的安危，是我做妹妹應該的。”

　　程方秋：……

　　那么明顯的陰陽怪氣都聽不出來？

　　她忍不住扶額。

　　程方秋仔細打量了下保險里的首飾，眼瞼微垂。原文劇情中，林聽聽仗著原身首飾多到分不清，偷了不少好看的首飾。

　　她現在就得讓林聽聽把首飾給吐出來。

　　“我怎么少了首飾啊？”

　　“啊？”林聽聽臉色肉眼可見的慌張，自己偷了不下十次的首飾，每件首飾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有些是從程家寶庫流傳下來的，還有些是從國外行家收回來的老貨。

　　“不……不應該吧。”

　　程方秋淡淡道：“少了副火彩耳墜。”

　　“就一副？”

　　“好像不止一副，應該是一套，項鏈，耳墜，戒指和手鏈，是前幾年從洋人手里收回來的。”

　　說完，程方秋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林聽聽，不急不緩道：“好妹妹，你知道我的首飾去哪了嗎？”

　　“我怎么會知道……”

　　“真的嗎？”程方秋歪了歪頭，自言自語：“難道有賊悄無聲息進了我房間？這可不是件小事。”

　　“姐，說不定就在家里呢。”

　　“是嗎？”

　　林聽聽額頭沁了層薄汗，偷首飾這件事絕不能捅到林生旭耳邊去，否則她乖巧聽話的形象就毀于一旦。

　　程方秋看她這心虛模樣，唇角輕勾，主動給林聽聽遞臺階：“我是不是借了幾樣首飾給你？”

　　“對對對！”林聽聽趕緊借坡下驢。

　　她把從程方秋保險里偷的首飾全部還了回去，還多給了兩件首飾，就當沒發生過這事。

　　-

　　入夜。

　　申城作為沿海城市，外灘附近已經用上了電燈，霓虹閃爍，街邊靜得好似一座空城。

　　程方秋出了門。

　　走到城西小街附近，路燈下站著幾個黑衣男人，腰間匕首露得光明正大，黑市是由幫派扶持的。

　　每個攤位會收取一定的保護費。

　　警察來了，他們會給攤販們爭取跑路的時間。

　　“進黑市買東西的？”

　　程方秋：“嗯。”

　　“五毛錢。”

　　交了門票后，幾個黑衣男在巷子口放行：“如果里邊有人搶你東西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平頭幫給你解決。”

　　程方秋點了點頭。

　　五毛錢是普通家庭一周的生活費，但如果出了什么問題，平頭幫能解決，也算是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