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投懷送抱?
“先生請您自重。這里到處都是監控,您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秦歲歲甩開拉住她胳膊的男人。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另一個中等身材,三十出頭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把這杯酒喝了。我就讓你走。”
說話的人四十出頭,地中海,大腹便便滿臉橫肉。是這群人的領頭,大家都喊他王總
秦歲歲看著王總手里的酒,猶豫了片刻,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快速的逃離了現場。
“王總這個小妞你盯了這么久了?就這么放過她了。我聽小麗說她的第一次還在。”
王總的助理張建,卑躬屈膝一臉討好的問著。
“放心,酒里被我加了料。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王總拍著張建肩膀的手突然用力,嘴角扯出油膩的弧度,一臉得逞的表情。
張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便悄悄朝秦歲歲離開的方向跟過去。
秦歲歲快步走進洗手間,吐出了剛剛喝下的酒。她在這里兼職了一段時間,自然懂得不能隨便喝客人給的酒。
酒是吐出來了,但還是有一點點頭暈。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堅持。整理了衣服后,回到了吧臺。
渾然不知張建已經悄悄的跟上她了。
“秦歲歲,A區000排。這是他們要的酒。”
調酒師白灼將托盤推到秦歲歲面前。
“好的,白哥”
秦歲歲端起托盤,走到指定區域時。看見眼前的人腳步頓住了。有些慌張想要逃離。
“歲歲過來”
顧西州看見止步不前的秦歲歲,向他招了招手。
秦歲歲打死也沒想到在這里能看見霍稟。而且這A區只有顧西州和他兩個男性。剩下的十幾個人全是女的。身材火辣,風情萬種。
秦歲歲頂著霍稟那冰冷的注視,硬著頭皮走上前。
“這是你們的酒”
將托盤的酒一一放在茶幾上。便想要離開。
“歲歲不留下來陪我們玩一會嗎”
顧西州叫住要離開的秦歲歲。他倒不是故意為難她,而是他看見了跟蹤秦歲歲的張建。怕她遇到危險。
“不,不了。我還要給別的客人送酒”
秦歲歲只想快點逃離有霍稟的地方。他的眼神太可怕,人又陰晴不定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惹到他,福利院就要遭殃了。
“坐下”
冰冷的聲音在秦歲歲的耳旁響起。她腳步一頓,站在原地。走還是留心里萬分掙扎。
“歲歲,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留下來玩吧,我會跟你們經理打招呼,他不會說你上班摸魚的。”
顧西州接過秦歲歲手里的托盤,示意她坐下。
秦歲歲坐到沙發角落里,與霍稟之間刻意留出的空隙像道無形結界。她不敢去打擾霍稟,只能無聊的看她們怎么消遣。
霍稟眼皮都未抬,修長手指在平板上滑動,將秦歲歲晾在一邊,仿佛她只是空氣里一抹無關緊要的塵埃。
顧西州招呼完秦歲歲,又去找他紅顏知已們。指尖的骰子在酒杯旁輕轉,女人們的嬌嗔與威士忌的琥珀色液體一同在霓虹下搖晃。
秦歲歲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頭越來越暈,身體也漸漸躁熱起來。
“難道是發燒了”
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想著堅持到下班再去吃點感冒藥。可是越來越燥熱的身體。讓她不能忍受。
秦歲歲看了一眼霍稟的方向,見他沒有關注自己,就偷偷地起身。來到洗手間,用冷水不斷的沖洗著臉。試圖降低身體的燥熱。
剛走出洗手間,就被跟在后面的張建攔住了去向。
秦歲歲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想干什么。”
“我們王總想請你過去坐坐”
“沒空。”
秦歲歲不想與他糾纏。掉頭朝反方向快步走去。
“給你臉了是吧。”
張建沖上去拉住秦歲歲手臂。想要將她拖走。
此刻的秦歲歲頭暈的快要倒下了。但是她知道不能讓這個人帶走自己。使出渾身的力氣。一腳踢在張建的胯部。
“啊”
張建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
秦歲歲見狀就往大廳的方向走。她覺得人多的地方可能會安全一些。扶著墻壁步履維艱的向前。
越來越沉重的身體讓秦歲歲有些站不穩,一個趔趄向前栽去,額頭重重抵上一個堅硬的胸膛,清冽的松木香混著灼熱體溫撲面而來,撞得她鼻尖發酸。
“投懷送抱?”
面前的人冰冷的嘲諷。讓秦歲歲想到了霍稟。
雖然她現在已經渾身乏力站不起來了,但還是極力的向后退去。她知道霍稟嫌棄自己,不想惹他不快。
秦歲歲向后退了幾步,整個人卻失去重心向后仰倒。快要著地時,被霍稟一把摟住腰,將她提了起來。
“霍先生,我…”
秦歲歲指尖死死扣住墻壁,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卻還是想跟霍稟解釋一下。
“你如果以后,再出現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那就離婚。”
“我不會…再來了。霍…”
霍稟身影一閃,穩穩接住軟倒的嬌軀。秦歲歲渾身滾燙地蜷在他懷里,不正常的潮紅從脖頸漫到耳尖,額頭抵著他突突跳動的頸動脈,發間散出甜膩的香氣。
“麻煩。”
霍稟不耐煩看著懷里的人。抱著她走出了酒吧。
顧西州早已駕車停在酒吧門口等他們了。
“回別墅”
霍稟將秦歲歲放在了后排,自己也坐了上去。車門被他關的震天響。
車子在平穩行駛,可后座的霍稟卻繃緊下頜,指節在真皮座椅上抓出幾道深痕。
秦歲歲無意識扭動著身體,滾燙的膝蓋蹭過霍稟的西裝褲管。她濕潤的唇間溢出難耐的喘息,發絲黏在潮紅的頸側,整個人像株被暴雨打濕的玫瑰。
“就近找個酒店。”
“怎么了,阿稟,你是毒發了嗎?”
顧西州緊急將車停在路邊。打開雙閃。轉身詢問霍稟。
“不是我。”
顧西州又看向一旁亂動的秦歲歲。心里了然。將車子停在了附近的一個酒店。
“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顧西州作勢要下車先離開。
“你別走,給她弄點解藥。”
顧西州瞠目結舌的看向霍稟。
“你老婆,這種事,你解決就行了。這么緊急的情況。也來不及找解藥。時間久了也傷身。”
“太臟。”
霍稟看了一眼秦歲歲。那眼神里說不清是嫌棄、還是疼惜。
“你去把酒吧的那幾個人,捆了,送到局子里。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霍稟吩咐完顧西州后,就抱起了后座的秦歲歲。來到前臺開了一間套房。
酒店頂樓的套房里,霍稟將秦歲歲重重的丟在床上。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看見床上那個嬌小的身影,又轉身去了浴室。片刻后將秦歲歲從床上抱起來,放進了浴缸里。
冷水漫過秦歲歲滾燙的肌膚。濕透的衣料緊貼著曲線,領口在水中散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她細白的雙腿無意識地屈起,像只瀕死的天鵝,發絲在水中綻開成墨色花瓣。
霍稟看著浴缸里的人,心里莫名的煩躁,隨手扯過一條浴巾將秦歲歲整個人蓋住。便離開了浴室。
當壁鐘的指針劃過第二十五分鐘,浴缸里的水突然“嘩啦“一響。秦歲歲猛地痙攣了一下,濺起的水花打濕了瓷磚墻面。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
“洗完澡再出來”
霍稟冰冷的聲音在臥室響起。
“哦”
秦歲歲應了一聲。
六十三分鐘后。磨砂玻璃門被推開一道縫隙。她死死攥緊胸前的浴巾邊緣,濕發黏在蒼白的臉頰旁,像只被雨水打濕的雛鳥,赤足踩在冰涼瓷磚上不敢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