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她已經死了
“姐姐,你怎么來了?婚禮結束,送走賓客了嗎?景瑜哥哥不在,委屈你一個人完成婚禮了。”江新云聲音柔柔,字字句句往江喜月心上戳。
偏偏褚景瑜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江喜月,君君善良,凡事都在為你考慮,你既然已經是褚家三少夫人,也該滿足了,以后不要再為難君君,她是你妹妹,你該愛她。”
李陽點頭,“景瑜說的沒錯,江喜月,你得到了想要的,以后就別那么惡毒,對君君好一點,要不然,景瑜隨時都能和你離婚。”
江喜月靠在門上,看著三個人上竄下跳,懶懶的打著哈欠,“江新月,我真的欺負過你嗎?”
江新月眼神微山,很快化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姐姐,當年希阿姨和你一起走丟,我知道你吃了很多的苦,但那不是我造成的,你就算不喜歡我,我也希望你對我寬容一點。”
眼淚了落下來,“希阿姨是爸爸的前妻沒錯,可她失蹤那么多年,哥哥們都是我媽養大的,就算你不感恩我媽,希望你也不要落井下石,你要是心中不滿,可以告訴我,我……我可以和你道歉。”
“你真懂事。”江喜月挑眉。
江新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以前,她只要提到希如英,江喜月都會破口大罵,然后像只無能狂怒的紙老虎。
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刺激一下,就看到江喜月微微一下,一招手,就叫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把這倆男的按住。”
江喜月說。
褚景瑜和李陽還沒反應過發生了什么,手就被反剪在背后按著趴在墻上動彈不得。
“姐姐,你要干什么?”
是她想錯了,江喜悅于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現在更瘋。
居然敢把褚景瑜按墻上,她不想活了?
真好。
十年來,江喜月一直都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這回惹褚景瑜,褚家也不會讓她好過。
端著褚三少妻子的身份,她還狀告無門。
“江喜月,你瘋了,快讓他放開我。”褚景瑜大喊。
李陽目眥欲裂,“江喜月,放開我和景瑜,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喜月終于動了。
李陽露出得逞的微笑。
然而,江喜月走向江新云。
“姐姐,你要干什么?”江新云有瞬間的慌亂。
“當然是干……”江喜月抬手,重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你。”
江新云的臉被打偏到另一邊,震耳欲聾的巴掌扇得她腦子嗡嗡的。
很久,才回過神來。
捂著臉,瞪著眼睛,不可置信,還忘了哭。
江喜月打她了?
以前,她總說江喜月欺負她,可真正被江喜月打,這還是第一次。
有點震驚,有點不能接受。
褚景瑜心疼壞了。
“君君,江喜月,你居然敢打君君,我不會放過你。”
“你怎么不哭,哭啊!你不是總說我欺負你嗎?我真欺負你了,你怎么沒有反應,還是說,你就是賤,欠打。”江喜月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回,江新云哭了。
太他娘的痛了。
江喜月是不是吃秤砣長大的,力氣好大。
“姐姐,你不要打了,要是讓爸爸和哥哥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江新云以為,只要她這樣說,江喜月就不會打她了。
誰知道,江喜月瘋了。
她根本不會考慮后果。
“那我就看看,他們要怎么不放過我。”江喜月火力全開。
江新云只感覺好痛。
全身都痛。
江喜月瘋了,她怎么敢打她。
她張著嘴想呼救,可她根本喊不出來,疼痛讓她說不出來話。
“江喜月,你住手。”褚景瑜大喊。
李陽大喊,“江喜月,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打在江新云身上,最疼的卻是他們的心。
心痛不痛,江喜月不知道,但打在身上一定很痛。
離開醫院的時候,江新云已經看不出人樣,臉腫得像豬頭。
期期艾艾的哭著,渾身上下都痛。
“君君,君君。”
褚景瑜和李陽異口同聲沖向江新云。
“好痛啊景瑜哥哥。”江新云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江喜月那個賤人,一定不得好死。
“沒事的乖,我一定幫你找你最好的醫生。”
褚景瑜讓李陽去找院長來,還喊來全院的專家,就為了給江新云看皮肉傷。
江家人找到江喜月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后了。
因著上回被套上婚紗羞辱的痛,來的正是江斯年和江起白。
見到江喜月,江起白拎起凳子就砸,“江喜月,早知道你這樣惡毒,當初就該和……就該死在外面,你就不該回到這個家……”
邊罵,登子舉得高高的,砸向江喜月。
她太惡毒了。
不僅羞辱他和大哥,居然跑到醫院把君君打成重傷。
這樣的人簡直毫無教養,該打。
要是讓她繼續在江家待下去,她遲早會把江家攪得天翻地覆。
江喜月沒躲。
抬手,輕輕握住凳子的一腳,“該和什么?你是不是想說,該和希如英死在外面是不是?江起白,你告訴我,希如英是誰?”
江起白一時間沒能說話。
江如英是他們的媽媽。
可她已經死了。
沒用的廢物。
江斯年等著江起白把江喜月砸得頭破血流,誰知道,他就是個廢物。
江喜月歪頭看著他,“江斯年,你不是也忘了自己是誰生的了。”
江斯年差點破口大罵,好在涵養還在,“喜月,我們沒忘,可她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就該向前,這些年,是蘇阿姨照顧我們幾個,生恩沒有養恩大。”
“把手放下,跟我們去醫院,君君會原諒你的。”
“那么你們呢?你們也會原諒我嗎?”江喜月問。
江斯年語塞。
有一瞬間,也產生了一種江喜月就該和那個女人一起去死的錯覺。
“喜月,我們是一家人,君君終究是我們的妹妹。”江斯年說,“蘇阿姨也不是第三者,他是在……你們失蹤兩年后才到的江家。”
江起白也說,“你就算要恨,也不該恨她,更不該欺負君君。”
“我確實不該欺負你們的君君。”
江喜月點頭說道。
江起白以為她聽進去了,說道,“早該有這樣的覺悟,去醫院照顧君君,直到出院,我們就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