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今天就領證
“你們可能忘了一件事。”江喜月聲音很淡。
“什么?”
兄弟倆異口同聲,疑惑不解。
看著江喜月,想從她臉上看出別的意思。
江喜月說,“江家于我而言是地獄,你們的怪或不怪,原諒或不原諒,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不該原諒的是你們,不可原諒的是你們。”
“你們背叛了媽媽,你們幫著江新云欺我辱我,你們才是該求我原諒的人。”
江斯年和江起白的臉色都不好了。
她是怎么有膽量說出這些話的?
“江斯年,江起白,你們再也不是我哥哥了。”
江喜月的話讓江斯年和江起白心里一咯噔。
特別是江斯年,以為自己幻聽了。
上次婚禮上,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君君給褚景瑜錄制的鈴聲在婚禮上響起。
那聲嗲聲嗲氣的老公直刺耳膜。
那是溫聲軟語,也是直刺在江喜月心里的刀。
江喜月的心死了。
她放棄了褚景瑜。
放棄了江家。
放棄了那些她曾削尖了腦袋都想要獲得的親情愛情。
可她哪來的底氣。
沒有江家,她在西川城什么都不是。
她怎么敢這樣說話。
“江小姐,先生抓您來了。”
保鏢幸災樂禍的聲音在江斯年身后響起。
回眸,江斯年眸光閃爍。
沒看錯,這是謝深。
他和江喜月認識?
“把不相干的人丟出去。”
謝深聲音有些冷,明顯隱忍不發。
“謝先生……”
江斯年話剛出口,人已經被丟在沒門外。
緊隨其后是江起白。
兄弟倆玩疊疊樂,就是人有點少,疊不太高,但足夠屈辱。
兩個保鏢站在門口,墨鏡下的眼睛冰冷噬人。
“剛剛……剛剛那個是謝深,謝家唯一的繼承人。”
江斯年毫無形象的問。
保鏢沒有感情,“是。”
“他和江喜月什么關系?”江起白也知道謝深,西川城里他老二,沒人敢當老大。
保鏢冷漠,“就你們看到的關系。”
“哥,江喜月攀上謝深了?”江起白不信。
江斯年比他有腦子,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拉走江起白,“回家再說。”
房間里,江喜月看著冷意逼人的男人,有點心虛。
現在跑還來的及嗎?
“來不及了,除非跳樓。”
謝深似乎是看出她心里的想法,語氣帶著戲謔。
江喜月欲哭無淚,“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謝深冷哼,“你剛剛要是麻溜點,把我這張嘴堵住,也許就不會說了。”
“怎么堵?”江喜月睜大眼睛,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用你的嘴堵。”
謝深毫不客氣。
“那現在堵還來得及嗎?”江喜月笑得明媚。
心里卻在罵臭男人,無時無刻想占便宜。
“玩也玩了,鬧也鬧了,現在,你可以和我結婚了吧!”謝深瞇著眼睛,語氣十分危險,“還是說,我只能做你見不得光的男人。”
江喜月搖搖頭,“說什么呢?我還得讓你做我的大靠山,哪能藏你一輩子,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是領證。”
“你真的想好了。”下眼前人笑得明媚卻處處雞賊,他怎么信。
江喜月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是一雙看狗也深情的桃花眼。
他牽起謝深的手,“我真的想好了,謝深。”
謝深垂眸,內心激動。
他以為,還要等好久好久。
“走吧,愣著干啥?不想娶我了?”
江喜月拉著他,笑容明媚,發絲在空中飛揚。
好男人,就要趕緊扒拉到自己碗里來。
先快活了再說。
江家。
江建國愁眉苦臉,“婚禮上的事,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她把褚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踩,褚家不會原諒她。”
他看向江斯年,“你說她和謝深關系密切,怎么我們這些年從沒有發現過,有沒有可能,只是長得像。”
江斯年嘆了口氣,“我們沒看到謝深和她的相處方式,但外面的保鏢對她好像很恭敬,用的是您,是尊稱。”
心里卻在想,江喜月是什么勾搭上謝深的。
她那張臉的確會吸引男人。
面上卻擔憂到,“爸,喜月脾氣暴躁,名聲也不好,我怕她得罪謝深。”
江建國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被勾起來,“讓她回來,剛發生了褚家的事,就別讓她在外面丟人現眼了。”
江、褚聯姻,本來以為江家可以得到褚家的投資,到時候,在西川城,褚家第二,江家第三。
可現在,一向低調的謝家繼承人居然出現了。
而且,還是和她的女兒一起。
這不得不讓心思活泛的江建國起了心思。
江起白卻說,“爸,還讓她回來干什么?人家硬氣得很,說以后和我們江家沒有任何關系,連我和大哥都不認了。”
江建國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她翅膀硬了,她說沒關系就沒關系,那是她能決定的嗎?”
江斯年想了想,說道,“爸,你先別生氣,喜月還在氣景瑜丟下她,她不會真不要我們,也不可能不要江家。”
他了解江喜月。
她為了得到江家的認可做了那么多努力,她不會放手的。
也不會舍得放手。
不要他們的話,只是她氣到口不擇言而已。
江建國冷哼一聲,“給褚家的賠禮準備好了嗎?”
還沒等江斯年說話,又說,“還是先問問景瑜怎么想,事情鬧成這樣,也不全是我們江家的責任。”
“全都是江喜月作的。”江起白哼了一聲,“她要是乖乖完成婚禮,也不至于把事情鬧成這樣。”
江斯年聞言,不完全贊同,但也把錯怪在江喜月身上。
褚景瑜婚禮上有事離開一會兒,江喜月不該太較真。
如今,兩家人顏面掃地,他和起白也成了笑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江建國說,“眼下是要維護江家和褚家的關系,你們一個是公司的執行總裁,一個是分公司總經理,應該知道,我們江家現在很缺錢,需要褚家拿錢出來,君君單純善良,她雖然和景瑜走得近,可我們不能利用她,所以,只能讓喜月先回來。”
江起白離開時,臉上還有慍怒。
“難道真要江喜悅回來嗎?”江起白不想。
“那你讓褚家拿錢出來。”江斯年睨了他一眼,“你要是舍得君君去換錢,你可以不讓江喜月回來。”
讓江喜月回來,不僅是要褚家的錢,還要謝家的。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