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兇手現身?危機四伏!
我盯著那張圖片,指尖微微發涼。
紅點旁邊寫著我的名字,像是某種預告。地圖上的七個標記連成一條詭異的曲線,仿佛一只正在收攏的手掌。
“他在布局。”我說,“從第一個受害者開始,就在等我們走進來。”
助理站在門口,臉色蒼白:“警方說林浩的手機和電腦都被格式化了,什么都沒留下。”
“但他不會只準備一個身份。”辣千秋走到窗邊,手指輕輕敲擊玻璃,“他需要觀眾,也需要對手。”
我點頭:“所以他才會把這張圖發給我們。”
助理咽了口唾沫:“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我沒有立刻回答。
直播還在繼續。
雖然我已經關掉了麥克風,但畫面依舊開著,鏡頭對準的是空蕩蕩的桌面。
彈幕已經沉寂。
只有那條唯一的留言:
【你不懂游戲規則】
我知道這不是一句廢話。
這是警告,也是邀請。
“我們不能等他來找我們。”我站起身,抓起背包,“我們要先動。”
“去哪?”助理問。
“他的下一個目標。”我調出之前整理的資料,“第七個紅點,還沒完成。”
助理快速翻看地圖:“第七個地點是……城南廢棄醫院。”
我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十七分。
距離林浩上傳這張圖片,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分鐘。
他不會浪費這段時間。
“走!”我沖出門。
警車已經在樓下等候。
我和辣千秋坐進副駕駛,車子迅速駛離酒店。
路上,我打開手機,重新進入直播間。
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五十萬。
彈幕開始活躍起來。
【主播又回來了?】
【剛才發生了什么?】
【是不是那個網紅案?】
我盯著屏幕,忽然發現有一條新的彈幕緩緩滑過。
ID:夜行者
內容只有一個詞——
【倒計時】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要開始了。”我說。
辣千秋一腳油門踩到底。
警笛聲在街道上回蕩。
十分鐘后,我們抵達城南廢棄醫院。
這里早已荒廢多年,外墻斑駁,窗戶破碎,像一張被遺忘的臉。
警車停在百米外,我們步行接近。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監控呢?”我低聲問。
助理搖頭:“這一帶沒有信號覆蓋。”
我握緊口袋里的羅盤。
它微微震動,指針指向醫院深處。
“他在里面。”我說。
辣千秋取出防暴手電,做了個手勢。
特警隊已經就位,分成兩組包抄過去。
我跟在他們身后,心跳越來越快。
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走廊漆黑,腳步聲在空曠中回響。
突然,頭頂的燈亮了。
是一盞老舊的日光燈,閃爍幾下后穩定下來。
前方傳來一聲輕笑。
“歡迎來到終點。”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廣播,又像耳語。
我猛地抬頭。
天花板角落里藏著一個攝像頭,紅色指示燈一閃一閃。
“他在直播。”我說。
助理立刻嘗試入侵信號,但被防火墻攔住。
“加密的。”他說,“不是普通設備。”
“那就讓他自己現身。”辣千秋往前走了一步,“他知道我們來了。”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但我能感覺到,有東西在等我們。
“別沖動。”我拉住想沖進去的警察,“他在等我們主動踏入陷阱。”
“可如果我們不進去,他就會繼續。”辣千秋說,“直到下一個目標出現。”
我咬牙。
“我們得進去,但不能一起。”
最后這句話,是對所有人說的。
幾分鐘后,我、辣千秋和一名技術員組成小隊,率先進入。
門后是個大廳,布滿灰塵的長椅歪斜地靠在墻邊,墻上貼著泛黃的海報。
正中央,擺著一臺攝像機。
鏡頭對準的是前方的手術室。
門虛掩著。
我推開一點點,往里看。
床上躺著一個人。
是個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雙眼緊閉。
她還活著。
但她的手腕上,綁著一根細繩,另一端連接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開關。
只要吊燈亮起,她就會被觸發某種機關。
“他在測試我們的反應。”我低聲說。
辣千秋已經蹲下去檢查繩索:“是感應線,一旦移動,就會啟動。”
我環顧四周,試圖找出控制裝置的位置。
忽然,墻角的顯示器亮了。
畫面是直播界面。
觀看人數:872,416
彈幕瘋狂滾動。
【主播你們在哪?】
【這個醫院好嚇人】
【小心后面!】
我回頭。
沒人。
但彈幕提醒我,有人正在看著這一切。
而且,那個人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他想讓我們做出選擇。”我說,“救她,還是追蹤他。”
“我們兩個都要。”辣千秋說。
我點頭,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
必須精準切斷感應線,同時確保她不會受到任何震動。
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刀尖靠近細繩的一瞬間,耳邊響起機械合成音:
“五、四、三……”
我屏住呼吸。
刀刃劃下。
繩子斷開的瞬間,吊燈啪地亮起。
女人猛地睜開眼睛,發出一聲尖叫。
而墻角的顯示器突然黑屏,接著彈出一句話:
【你們贏了第一局】
我松了口氣,但很快意識到不對。
這不像結束。
更像是,才剛剛開始。
“他故意讓我們救她。”我說,“是為了測試我們的能力。”
“或者,是在篩選對手。”辣千秋補充道。
助理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后臺收到新郵件。”
我立刻接通。
只有一句話:
【真正的游戲,現在開始】
畫面切換。
是醫院地下一層的地圖。
標注著一個新的紅點。
編號:8。
我愣住了。
“他還有第八個目標。”我說。
辣千秋皺眉:“我們被騙了。”
“不只是我們。”我低聲說,“整個城市都在看他表演。”
而這一次,他要玩更大的。
我握緊拳頭,看向黑暗深處。
“那就陪他玩到底。”
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
不是我們的。
而是……另一個方向。
來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