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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煙雨

第五十八章 風云變幻(下)

晚唐煙雨 今生嘆 2991 2009-06-16 18:29:12

    李克用與王重榮劍指長安,天下最高興的莫過于蔡州系的大小“反賊”了。

  看著屋里這些歡欣鼓舞的“海州賊”,難道真的是象他們所說的“天佑大蔡“嗎?秦雋揚還是保持他一貫的謹慎。

  情報的缺乏,使人難以真正地做到縱覽全局。這個時代的將帥真的很無奈,只能依靠一鱗半爪的訊息去推算結局。

  秦雋揚呆坐在座位上看著面前的眾“智囊”。雖然建立了這個類似于參謀部的軍議司,可他還是時常有坐井觀天的感覺。

  事實上,整個局勢確實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好。象黃巢那樣遭到“天下圍攻”的局面固然不會在蔡州系身上重現。可“大蔡朝”原本一直快速擴張的勢頭,也由于受到諸藩鎮的竭力抵抗,被迫停滯了。

  光啟元年初,秦宗言、趙德諲、鹿宴弘各部剛攻克襄州的時候。秦宗權得到“荊南軍亂”的消息。

  “荊南軍亂”的起因是荊南節度使陳儒殺忠勇軍將百余人,從監軍宦官手中奪回了軍政大權。陳儒隨即又派行軍司馬張瑰,領軍征討叛亂的朗州刺使雷滿。張瑰原是淮南節度使高駢手下大將。因受呂用之排擠,和韓師德一起投靠荊南。張瑰出兵途中趁陳儒不備,回軍囚陳儒,又殺監軍朱敬玫,盡取其貨財。盡殺荊南舊將。自稱節度使。

  荊南衙將成汭剽悍,張瑰很是忌憚,欲殺他。成汭引眾逃走,襲據歸州,招徠流亡,自稱刺史,另立門戶。其余的荊南將領也都心懷異志。

  秦宗權以為荊南可一鼓而定,只派趙德諲南下攻江陵。另召鹿宴弘鎮許州,以為孫儒后援。

  張瑰屢敗于趙德諲困守江陵。無奈之下,四處求援。倒是成汭不計前嫌,約了峽州刺史潘章聯兵來援,趙德諲力不能支,只得敗走。

  趙德諲心有不甘,偷偷地鉤通了張瑰的部下,荊南馬步使趙匡謀。光啟元年九月,趙德諲引軍復圍江陵,成汭再次來援。“內鬼”趙匡謀釋放陳儒企圖內應蔡軍,消息卻被成汭截獲。張瑰斬殺了趙匡謀與陳儒。趙德諲只得再次退走。

  蔡州四柱之一的趙德諲,就此被成汭死死看住,老老實實地當他的“山南東道節度使”。

  蔡州系的另一個節度使,“淮南節度使”秦彥一直困守宣歙。先是東路南下的陳彥不至,企圖西路南下的趙德諲也被擋住了。援軍未到,卻等來個惡鄰“常州刺史”張郁。

  張郁本是鎮海軍衙將,鎮海節度使周寶派遣張郁帶兵士三百人戍守海邊。光啟二年(886)春正月,過年酗酒,張郁醉后殺節度使府派去慰勞的官員,自度不能免禍,就索性起兵叛亂。周寶遣將討擊,張郁乃自常熟取江陰而入常州,刺史劉革親執印而降。張郁自稱“常州刺史”,對著宣歙虎視眈眈。

  “河陽軍節度使”孫儒更是坐吃等死了。

  孫儒北上攻打東都洛陽,與洛陽留守李罕之相持數月。李罕之也是久經沙場的驍將。少為和尚,有勇力,與人相毆,致死方休,投奔河陽節度使諸葛爽。后又投奔了黃巢。黃巢軍南下時敗于高駢的大將張璘,李罕之與畢師鐸等將領投降。被任命為光州刺史。后受到蔡州軍攻擊,李罕之再依附諸葛爽,遷任河南尹和東都留守。

  李罕之與蔡州軍也算是苦大仇深,與孫儒苦戰數月,最后兵盡糧絕、縱火掠城,退往澠池,求援于李克用。

  孫儒鏖戰數月才得洛陽,庫中的糧食卻是顆粒全無。孫儒狂怒之下,縱兵“大索”,屢屢向秦宗權請援。可憐數百年的名城東都洛陽,在李罕之、孫儒先后縱火劫掠之下,一片狼籍,唯剩瓦礫。城無長吏,里無居民。僥幸活下的百姓,紛紛外逃山野,相結屯寨,以圖自保。

  秦宗權授鹿宴弘“忠武軍節度使”,命他領所部出許州援孫儒。鹿宴弘卻是幾番推搪,不肯出兵。孫儒困頓之下益發忿恨,來信的催促中,屢屢出言不遜。秦宗權雖然惱怒,卻也不能把這兩個節度使怎么樣。只得派弟弟秦宗衡領兵二萬,攜糧救援孫儒。

  秦宗衡率部行至雙丘,一頭撞上了汴軍的頭號大將朱珍。雙方狹路相逢,朱珍雖勇,可兵力大大地不足。前鋒受挫,朱珍便退向汴州。秦宗衡也沒空追趕,徑自趕赴洛陽。

  朱珍雖給趕了回去,可鹿宴弘的叛亂已經是露出端倪。一旦鹿宴弘易幟。汴州和許州、陳州組成的鐵三角把蔡州的北面就完全封死了。許州的鹿宴弘更是截斷了洛陽孫儒與蔡州的聯系。

  秦宗權很是疑惑鹿宴弘為什么會“變心”。他怎么會傻到給人去當“肉盾”?朱全忠的誘叛鹿宴弘的這一記陰著,不光是打的孫儒欲哭無淚,也逼得秦宗權不得不把出去分頭“覓食”的各部都招回來,準備和汴州做個了斷的。

  秦雋揚對其他幾個節度使的情況不清楚,但他知道雙丘的一戰徹底引爆了“蔡汴對決”。鹿宴弘是蔡州老人了,和自己也很熟。以前怎么沒看出他有這么蠢?難道是貪婪使他變得愚蠢嗎?

  “徐州和下邳還是沒什么動靜嗎?”秦雋揚突然調換話題。那些事,只要知道一下就夠了。自己對于“蔡汴對決”來說,也是個局外人。

  “自從正月初六,時溥親自來下邳巡視過一次,就沒有什么異常的了。”一個情報參謀一楞,馬上就回答道。

  “二郎!某卻是有些乏了,先告退了。”一旁的申從,莫名其妙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秦雋揚一呆,馬上就悟到了。

  “無事!這里的人,個個都是可信之人!哈哈!”秦雋揚大笑道。

  “二朗說笑了。某并無此意!”申從吶吶而言。

  “某交好李師銳,確是在行離間計!”秦雋揚略有得色地說道。

  “別說此處都是可信之人,哪怕就是站在府門外,某也敢這么講!”秦雋揚傲然而言。

  “這是為何?”申從很是驚訝。

  秦雋揚盯視申從片刻,申從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秦雋揚看了他半天,也搖了搖頭。感覺申從似乎不象以前那么聰明了。難道自己的智力增加了?他自己不由得笑了。其他人對秦雋揚的這種舉動早就習慣了。申從倒是大為尷尬。

  “無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作假時假亦真,有為無處有還無!這才叫離間計!”秦雋揚輕笑道。

  申從似有所悟。

  “單使一條計謀,哪算得了什么?那叫欺招!讓人看破,反而自損!計中計,無解矣!”

  “哪怕就是時溥的愛妾,對時溥說某正在使離間計。換你是時溥,你怎么辦?”

  “何況是一區區的細作去稟報。難道潛入海州的細作是他兒子不成?嘿嘿!”秦雋揚笑的很邪惡。

  “只怕有細作探聽到了,都不敢稟報。哈哈!”丁松年在邊上也笑道。

  “不錯,換了是某,先殺了那個細作!”

  “不妥!不妥!殺那細作也大大的不妥!這事確是不太容易決斷。”申從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冥思苦想對策。

  “李師銳屢次收重禮,那可是真的。海州和下邳的每次交易,也沒少得好處!他那一襠子黃泥,跳到沐水里也洗不清了。再說,某未必就不能收買、誘降他,不過還沒向他開價罷了。”秦雋揚不屑地說道。

  “這等事,換誰也難以絕斷。那時溥知道些什么了嗎?”申從最終還是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那么多次的交往,李師銳怎么可能瞞得一絲不透。某等也向那些揚州的“義商”透露了一些。還鼓動他們去下邳、徐州行商。”岳星明解釋到。

  這半年來,海州和下邳的生意不錯。海州向下邳出售油脂、食鹽、箭羽和一些重砍刀。下邳能提供的主要是糧食。近二個月,李師銳為了彌補貿易逆差,在海州的一再勸說下,還售給海州近六萬支箭。

  海州為李師銳想的很周全。武寧軍有大型的制箭作坊。用箭支和海州換箭羽和砍刀,他完全可以和時溥解釋得理直氣壯。時溥和李師銳都無法拒絕這個建議。但李師銳還是很小心翼翼的,每次只肯答應兩萬支。

  但在秦雋揚眼里,哪怕一次只賣二支也沒關系。出軌一次和十次有區別嗎?海州根本不需要武寧軍的那些“破箭”。他只是要惡心一下他們兩個。

  秦雋揚現在等的著急,并不是擔心離間計給人看破。這件事的發作只是早晚問題,他只是很好奇,那兩個家伙到底是誰把誰干掉。或者是兩個都被人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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