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戰只覺得天昏地暗,整個大腦像是要炸開了一般,慢慢的疼痛沒了,人也像睡著了似的。不知過了多久王戰才醒來,那人微笑的看著他說“我的使命完成了,我要回歸人祖的懷抱,人類的未來將寄托在你們身上,也許還有一線生機的。”
此時的王戰異常清醒,許多事情都已明了。聽到他說的話問道“我已知曉,只是你說的你們并不是我天玄一脈,難不成還有很多人有此傳承?”
“上古至今,人才輩出,道門林立,我天玄傳自人祖,但亦有不少大能傳下道統。在黑暗降臨,大爭之世,必定群豪輩出。人族的走向就靠你們了,記下石壁的文字和圖畫,你便出去吧,我把所有的記憶能力傳承于你,只是你身體孱弱,尚無法發揮全部實力。需慢慢適應,你出去后,便去海上碑,用天玄勁打入其中砥柱狂瀾的字樣,取出我天玄信物和兵器,聯合其他道統,對抗黑暗。絕不能后退,因為已經沒有路可退了,更多的事情你會慢慢的明白。”
“我知道了,我還有個問題,你姓什名什,能告訴我嗎?”王戰問道
“我就是你,但你不是我,去吧,我要回歸了”說罷,那人變得模糊起來,身體消融,化成點點光芒消失于天地間。
王戰內心一陣莫名的悲傷,慢慢跪下,對著石臺拜了下去。對于傳承,對王戰產生了量的變化,石壁上的文字本來是看不懂的,在此時,卻一目了然,僅用了不多久,竟然全部記下,這是天玄的秘傳總綱,還有一些秘聞史記載。王戰記于心間。就在此時,這洞天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王戰只身站在掖山的山坡上,原來這洞天竟是上古大能用大神通開辟出來的空間。隨著傳承的完結,這空間消失了。
此時王戰并不驚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洞天中的傳承用盡了世間的十年。當王戰回過神,才發現這天地已經變了。
來的時候,滿眼盡是郁郁蔥蔥佳氣浮,而此時滿地枯黃氣不存。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氣。
“不好”王戰大驚,以飛快的速度往家掠去,初得傳承的他已經脫胎換骨,雖然還是那么胖,但也身輕如燕,瞬間就到了山下,由于還不適應,險些摔了個滿嘴泥巴!顧不上這些,王戰抬頭看去,發現這哪里還是嵐山小鎮,天空變得猩紅無比,往前奔去,以前的村落變得殘磚破瓦,道路凹凸斷裂,王戰心中大哭,不知父母是否安好,自己失蹤的日子,不知道父母是如何悲傷,越是擔心,越不敢深想。眼見到了自家地段,才發現眼前竟變為平地,光禿禿的地面,連雜草都沒有,想使用巨大的鏟子將其鏟平一樣。王戰放聲大哭,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人生際遇大起大落,從傳承的喜悅,失去親人的悲愴。王戰緊緊地握著拳頭,跪在地下,用盡全力往地下砸去,誰知這一砸,只見轟的一聲,把地面砸出兩米的坑來,四周煙塵彌漫,
把王戰都嚇了一跳,這個直徑一米,深兩米的坑竟然是自己無意一拳打出來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轉眼到了傍晚,王戰一直在那里跪著,像是悲傷,又像思考。從記憶的傳承中,他明白,黑暗降臨,血月當空。果不其然,夜晚降臨,天空中升起一個比往常要大十倍的月亮,血紅血紅的,妖異無比。雖有悖常理,但是在末世來說已無需計較太多。王戰猛然往以前家的方向狂磕了六個響頭。站起身來超海邊的方向走去。
“海上碑”處在煙水浩淼之黑風臺下,隔岸遠山橫亙天際,灣中島嶼蜃景飄渺,近岸雪浪翻涌,尤如萬條玉龍游動。潮漲潮落,云起云飛,氣象闊大雄渾。陰晴風雨,季節變換,海上景色時時不同。機遇風平浪靜,海天一色,或臨風暴之時,怒濤連天。傳說林立,更為添彩。碑身座南面對,因勢造形,巧奪天工,隨潮而沒,隨潮而露。碑文五幅,左側上方為“星河影動,中為“撼雪噴云”,下方為“難為水”。此三碑文為橫書。碑石右側上方為“萬斛明珠”,下方為“砥柱狂瀾”。乃為嵐山唯未遭坎坷變動之古碑耳。
孰不知,這海上碑竟是天玄的封兵石,需用天玄勁打入才能開啟,而天玄乃一脈相傳,千百年來,海上碑屹立于此,竟無磨損風化之象,歷經萬劫而不朽。
此時海上碑處,海水退卻,碑下紫泥干裂,放眼望去,海水以退出很遠,沒有邊際。不容多想,王戰默默云起天玄勁,雙手按在中流砥柱中,只見海上碑華光大作,碑身出現裂痕,慢慢分解,不消片刻,石碑消失了,一把古樸的寶劍直插在下面的石基中,劍柄處還掛著一個一個似方似圓的牌子,背面一刻著一個背劍而行的人,正面則用上古文字刻著天地人三個字。
王戰向前,手握劍柄,猛然拔起,劍指天空,只見一道耀眼白光沖天而起,劃破蒼穹。白光過去,劍身暗淡,青銅古色,平凡無奇,傳承記憶中,此劍乃人族親鑄,后人稱為祖王劍。細觀劍身,上面有龍紋纏繞,一面刻有仁義道德,一面刻有誅邪滅魔。再看那令牌,古樸色淡,那背劍而行的人,面目模糊,似笑似哭。那天地人三字刻得是巧妙絕倫,透出一絲古意,似乎看了便能悟出無邊意境。
收起令牌,不知道在何處尋來一被殘破被單將寶劍裹起,背負身上,王戰往西走去。在傳承記憶中,亂世起,魔亂大地從西而起。嵐山小鎮已經無人,連生機都沒了,甚至連只蒼蠅都找不到了。他需要找個活著的人,問一問究竟發生了些什么,那失去親人,刻骨銘心的痛只能藏在深處,饒是如此,仍是痛徹心肺。
天玄神法,奇妙無比,王戰在精神上通曉天地,只是肉身卻無法協調適應,這行路的法門倒也運用的有點樣子,若是常人看了以為超人駕臨,只是倉促之間王戰摔了幾個跟頭。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在以前的國道上,王戰向魯州太陽城進發,想在那里尋找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