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從前天到今天已經昏迷了三天了,而這三天里,一直在發燒。而我便用毛巾不停的幫你擦臉。所以,你不用怕。”白柏臉上現著微笑,眼里是滿滿的期盼。他把手伸長,而那塊雪白的毛巾也遞到了易初晨的眼前。
易初晨此時才仔細打量了面前的長者。清瘦的身子,中年人的臉龐,卻搭著一頭屬于老人家才會有的白發。
“你是說,我沒有死?”易初晨的眼里閃著困惑。
“呵呵,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那么早死。”白柏樂呵呵的說。他干脆把毛巾塞到了易初晨的手上。
“你即然醒了,一定餓壞了。我去讓人給你準備吃的。”白柏開開心心的轉身,推門離開。
易初晨有些傻傻的,心里重復著那句話: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那么早死……
易初晨把手舉了起來,手上的白毛巾是溫熱的,那股溫度慢慢的從手上傳到了她的心里。她那顆寒冷而緊張的心,似乎有了些溫度。
易初晨的眼里瞬間便布滿了淚,淚水像珍珠般的落下。越落越多,越落越傷心。她把白柏為她疊好的毛巾,全部展開。接站蒙住了自己眼。
很久很久,當毛巾拿開時,她的眼里已經不再有淚,只有一雙帶著血絲而腥紅的眼。
易初晨看向木桌,桌上有把銅鏡,樣子是新的。和水果擺在一起,樣子有些奇怪。突然一把水果刀印入她的眼中。
易初晨眼里驚光一閃。她用力的拋開身上的棉被,赤腳就來到了木桌前。
易初晨一手抓起水果刀,一手抓起銅鏡:易初晨,從今天開始,你要變得堅強!而這張臉在天蒼國如此出名,留著你,我只有死路一條。
冰冷的刀峰閃著光,易初晨毫不憐惜的就用刀劃向了自己絕色的小臉。而她的眼,正一眨不眨的從銅鏡中看著這一切。
當刀鋒與肌膚就要相觸的剎那,一顆破窗而入的紐扣打在了易初晨的手腕之上。
“哐當。”水果刀掉落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小姑娘,你做什么?”白柏的聲音傳來,下一刻房門便被撞開。那有些折皺的白衫正中,赫然少了一顆紐扣。
鏡子依然拿在易初晨的手中,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眉頭深深的皺起。
“謝謝你……”易初晨回頭望向白柏,卻突然之間不知該怎么稱呼他。單看面容,那是一張中年人的臉,應該稱呼大叔。可那如雪的白發,分明是年老者才會擁有的。
白柏似乎看出易初晨的顧慮:“叫我前輩就好。”
易初晨把手中的銅鏡放回木桌上,轉身便跪在地上:“前輩,請受易初晨三拜。”
易初晨說完便用力開始磕頭,那腦袋與石制地面巨大的碰撞聲,讓白柏嚇了一跳。他忙上前阻止易初晨。
“好了、好了,我沒讓你這么謝我。”白柏無奈的止住易初晨說。
“前輩,我現在什么都沒有,所以無法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但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易初晨見白柏不讓她磕頭便不再勉強。
易初晨站起身,又向白柏鞠了三個躬后,便向屋外走去。
白柏看著易初晨朝門的方向行去,跨過門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白柏明白過來之時,易初晨已經走出了幾米遠。
“喂,小姑娘,你到哪里去?”白柏風一般的刮到了易初晨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我不能留在這里。”易初晨冷靜的說。
白柏好奇又好笑,無奈開口:“你到是說說看,你為什么不能留在這里。就算你要走,也要等到你傷好之后,找到你的家人后吧。你這么一個小娃娃,能到哪里去?”
易初晨聽著白柏的話,眼里閃過了一絲悲傷:“前輩是我的恩人,我不可以害你。我留在這里,只會連累你。”
白柏怎么也不會想到,這種話會從面前這么小的孩子口中說出。他一聽便樂了:“哈哈,你會有什么事情能連累到我?你認為我會是怕事的人嗎?本武圣自從生下來,就沒有害怕過什么事,我到要聽聽是什么可怕的事,會讓你連累到我。”
易初晨的眉再次皺起,一臉肅穆,完全不像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表情。她緊緊盯著白柏,眼里有探尋卻也有更深的不解。
“你似乎對我很有興趣?如果我所說的事,真的會連累到你,你還會攔著我離開嗎?”易初晨認真的說。
白柏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會被一個小娃娃看透,臉上瞬間有些燒紅。的確,他對這個自稱易初晨的小娃娃很有興趣。這對于易風來說,是很多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了。誰讓這個小娃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誰讓這個小娃娃仿佛擁有天神的力量,可落在他手里后,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這小娃娃從哪里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白柏好奇的不得了。
“呵呵。我是對你很好奇。”白柏點著頭說,他的右手舉了起來,撫上了自己有些紅的左臉,似乎想要掩蓋些什么。
易初晨看著白柏這個樣子,嘴角竟忍不住牽起了一角:“前輩,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全家得罪了很厲害的人。你留著我,只會讓你也跟著遭罪。”
白柏聽到很厲害三個字,眼睛瞬間瞪得跟銅鈴似的:“哼,再厲害能有我武圣厲害嗎?”
易初晨的眼黯了黯:“也許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應該算做一個國家。如果你救了我,就相當于得罪了那個國家。”
白柏的眼立刻睜的雪亮,從易初晨的話里他聽出了他想要的答案。第一,這個易初晨有可能不是天神,她是某個國家的人。第二,她所說的很厲害的人,不過是一個國家中的人而已,就算是國君、皇帝之流,對他來說也是毫不畏懼。
“哈哈哈……我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不就是一個國家嗎?告訴你,我要是想滅了哪個國家,決對不是難事。但前提是,我要有興趣這么做。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留在這里。”白柏說著,一副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