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雖看似迎擊,實則是一種高明的退而防守。
白柏的心里激蕩起來:她怎么可能用得出七級武者的招式?難道招式在元力中的限制,在她身上不會出現?這怎么可能?
一個回合結束,易初晨與況杰二人對于對手的實力都有了清晰的認識。
易初晨的嘴角以沒有人看出的角度,露出了少許弧度。這一次她選擇了主動攻擊。
況杰仍陷在剛才的戰斗中無法自拔,可易初晨的劍已從空中飛來。他有些匆忙的接招,卻不見任何的慌亂。
易初晨腳尖輕點,騰起三米高,劍身深藍,蘊含濃厚的元力,接著深藍色的元力仿佛一條灣流般,傾泄而出,流向況杰所在的位置,易初晨本身也如一條流光,追隨著自己的藍流攻向況杰。
況杰看著如此詭異的招式,心里竟有些駭然,腳步也不自覺的向偏的地方挪了挪。
“流光溢彩!”白柏的眼徹底凸了起來,這可是他自創的武圣絕技。她……她一個四級的武者怎么可能用得出來?
而且這一招,他從來沒有在弟子們面前展示過,最多是在弟子們面前吹噓自己豐功偉績時稍作描述。
難道這樣,她也可以掌握?
想著想著,白柏便決定放棄驚訝。關于易初晨的一切,似乎都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她就是來打破規矩的人。
白柏仔細觀察了易初晨的這招“流光溢彩。”,又覺得有什么不對,仿佛是縮小版的絕招。力量沒有那么強,可該有的一樣也沒有少,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能心生懼意,否則便已是失敗。”況杰心中大喝。瞬間,他便重新找回了自信。而他手中的長槍隨之擊出。
這一次,他不會再留余地,他要用盡全力,十成十的功力。只見況杰的長槍槍頭慢慢變得艷紅,仿佛被火燒紅了般。
易初晨的武技漂亮而新奇,觀眾們見過的不多,喝彩叫好聲不斷。可當觀眾們看清況杰的槍頭時,還是忍不住驚叫。
霸王槍法,很是有名,聽說過“火焰神槍。”這一招的不在少數。眾人紛紛驚嘆,這場比賽可真是驚彩紛呈啊!
白柏與蕭映寒等人看了心中驚叫,那火紅的槍頭已經預示了它的威力無窮。幾人的心立刻糾在一起。
況杰迎向那藍色的元力流,“呯。”“呯。”“呯。”……,他的槍仿佛是砍刀般,一段段把元力流擊斷,直到槍劍相交。
“轟。”況杰全神貫注于這一招,他如愿的以驚天的力量震住了易初晨的劍。那把樣子奇怪的劍,在觀眾們的驚呼聲中,脫離了易初晨的手,以一條驚險的拋物線,被擊的險險插在擂臺邊緣。
“嗡。”劍插進擂臺那年代久遠石制面里。
況杰才松口氣,誰想易初晨失劍卻招未停,一個旋身,她就來到了況杰的頭頂。
“啪。”易初晨一掌擊在況杰的最脆弱的天靈蓋上。況杰連忙回槍,可易初晨已經脫離了他一米的距離,穩穩立在地上。
“你已經輸了。如果是生死之戰,那一掌,我已經殺死了你。”易初晨淡淡的說。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況杰呆了,白柏呆了,蕭映寒呆了,連臺上的追命也呆了……
一分鐘后,全場開始了喧天的鼓掌聲。而裁判也適時的宣布。
“這一場勝利者,是易初晨。”
易初晨死后萬年,史官們研究得出了結論……從人類有歷史記載起,一直到易大人死后萬年,除了易大人,再也沒有人配稱天才二字!
天元歷2005年5月1日,這是一個值得記念的日子,因為從這一天開始,易大人正式進入了人們的視線,為世人上演了一場天才終結者的神話!
從這一天開始,易初晨的生活再也無法保持原有的平靜,因為她不僅成了一個傳奇,更成了無數男女老幼心中的偶像。
白柏在民間的聲譽本就高的離譜,誰想這一戰后,他的徒弟小小年紀的易初晨,似乎有超越他的架勢。
只此一戰,便讓她轟動整個天元大陸。而最小的入級者,也隨著易初晨的加入,由十六歲改為了八歲。
喧天的掌聲、激動的人群,白柏一行人艱難的從圣都武技學院逃了出來。
易初晨真的徹底火爆了一把,連帶著她身周的人也跟著風靡起來。那些激動的欲沖過來,仔細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人類的人們,生生氣壞了白柏。
“滾。”白柏沖天大吼。現場終于安靜,甚至主動讓開了一條離去的坦途。
第二日,滿大街都是關于易初晨的傳聞,白柏為了方便,獨自一人帶著蕭映寒前去參加入級比賽,中午時分便回來了。
蕭映寒的比試分三天,每日都在清晨。當白柏把他帶回客棧之時,便告訴幾人,下午時間他們自己處理,他有事要單獨出門。
白柏一走,幾人就像放出籠的小獸般,一致決定出門逛街。
幾人的樣子,外界已經傳開,特別是易初晨,街上甚至已有她的畫像販賣,誰讓她是新聞人物呢?
經過再三商量,易初晨與綠萍的臉上蒙上了薄薄的沙巾,而白小風與蕭映寒則是戴起了大沿的編織帽。
一番裝扮后,幾人終于來到了向住的集市之上。
大街之上,人群三三兩兩,天氣很好,吹起了絲絲清風,穿得還算厚實的人們,一點也不覺得風寒。
易初晨開心的看著圣都的街景、房屋、商販們,和綠萍一起,不停的留連在各種小飾物堆積的小攤面前。
跟在她們身后的白小風與蕭映寒則變成了她們的免費苦力與錢包。
誰讓二女不僅年紀小,又沒有出過門,上過街呢!
突然,街角的一個乞丐吸引了綠萍的目光。
乞丐樣子十分凄慘,雙目緊緊閉起,一雙手在身前不住的摸索著、顫抖著。雙腳更是用白布全部包裹,上面時不時湛出一絲血跡。他的嘴里不停的說著什么,時不時慘叫一聲。身上的衣物十分破爛,很多地方都遮不住外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