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救救我吧。我眼睛瞎了,腳也不能動了,眼看就活不下去了,你就給我點錢幣,讓我看看病吧……”乞丐不停的說著凄慘的話,時不時向路人磕頭謝禮。
從小就生活在有為山上的綠萍與易初晨哪里見過真正的乞丐。二人來到他面前。乞丐似乎心有靈犀,知道有貴人來了,嘴里說的更是凄慘。
綠萍聽著聽著,眼睛便濕潤了,她拿出一方絲絹,不停的抹著眼角的淚。
綠說接著轉過了頭:“二位師兄,多給他點錢吧。他這身傷,恐怕要好好治治才行。”
蕭映寒二話不說,從懷里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給了綠萍。
綠萍拿著銀子,正準備放進乞丐的破碗里。卻被易初晨攔住了。
“初晨?”綠萍不解。
“師姐,他和我從傳記里看的乞丐一點都不一樣。”易初晨警惕的說。
綠萍白了易初晨一眼:“現實和小說當然是兩回事了?”
“師姐,一個人心腸好是好事,可無論對什么人都心腸好,會上當受騙的。”易初晨邊說邊皺起了她好看的眉。
“受騙又什么了不起,反正吃一墊長一智!這是師傅說的。”綠萍不再理易初晨,干脆的把銀子放在了乞丐的碗里。
易初晨也不再阻止綠萍,只是隨手拔出了自己的劍。對準備乞丐的頭,就是一劍刺出。
“啊!”
“初晨!”
“你干什么?”
三人看著易初晨的舉動嚇了一跳,而他們對面的乞丐更是嚇的不輕。
當著幾人的面,就跳了起來,接著朝著街的一頭沒命的逃跑。眨眼之間,就不瞎也不殘了,十分生龍活虎。
“啊?”
“天?”
“不會吧!”
三人看著乞丐的動作,都傻作一團。特別是綠萍,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一張臉瞬間通紅。
“可惡的臭騙子!”
蕭映寒看著逃走的乞丐,終于恢復了情緒,他看向易初晨的眼變得更加復雜。
“初晨,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的乞丐?你似乎是第一次出門吧?”蕭映寒不解的問。
易初晨微微一笑:“我在傳記里看過一些乞丐的描述。第一讓我懷疑的就是那雙手。一個乞丐怎么會有一雙沒有起皮、沒有干裂、沒有變形的手呢?第二是他身上的血跡,那不是人血的味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豬血。”
幾人聽得易初晨的描述有些呆,他們一直以為她在師父與師叔的書房里,只是因為無聊。可現在,似乎不是這樣……
“初晨,那些書你真的都看懂了?而且還記住了?”白小風不甘心的再次問。
“那是當然,只要是我看過的東西,我便會全部記住。”易初晨有些得意的揚起了頭。
聽著易初晨的話,幾人在心里還補充了一句:“你不僅是單純的記住,似乎完全明白了那些書的真諦,并可以把它們運用于生活了。”
她真的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嗎?與她生活了幾年的師兄師姐們,似乎越來越不確定,面前的她是他們所熟悉的。
易初晨一行人繼續閑逛著,她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博聞強記,圣都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她居然全部知道。
“師兄、師姐,一會兒我們去天香樓吧。它可是圣都最出名的飯館,傳說那里的吃食比黃金還要貴。”易初晨樂呵呵的建議著。
“好啊、好啊,這么貴,那味道一定很好,太棒了初晨,師姐愛死你了!”綠萍激動的摟住易初晨,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吻。
但跟在她們身后的白小風與蕭映寒則不一樣了。天香樓他們也聽說過,可每次來圣都不是匆忙,就是身上的錢沒帶夠。
那里的一盤菜,最便宜的也要五十兩銀子,最貴的可是要一百兩黃金。如果他們四個人前去,最少也要帶著五百兩黃金才夠。
那里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進的地方,那里的主人是天元大陸最有名的廚師,他甚至受到過所有皇室的邀請。
白小風與蕭映寒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苦澀。
“初晨啊,那里的東西太貴了,只是吃飯哪里需要花那么多的錢啊?那是黑店……”白小風臉有些紅的誹謗著天香樓。
“哼!”綠萍瞪了一眼白小風,拉著易初晨就快步往前走,“初晨,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天香樓我們去定了,要是他們兩個錢不夠,咱們就把三師兄押在天香樓,讓他洗一輩子碗給我們還飯錢。”
“呵呵……”易初晨的眼兒立刻變得很彎,“師姐英明!”
白小風看著前面的二女,眼皮直接倒翻。而他身邊的蕭映寒也跟著笑了起來。
易初晨與綠萍在前面越走越遠,蕭映寒一把拉起還在生氣的白小風就追了過去。
正在此時,一縷狂風從前方吹來。一輛橫行街市的馬車,不知撞翻了多少個攤位,撞倒了多少路人。
直到囂張的行到易初晨與綠萍面前時,才被迫停了下來。
“蕭……”四匹高頭大馬拉著的馬車,被馬車上的兩名馬夫強行拉住。
易初晨看見前方的馬車,便準備拉著綠萍逃住一旁,可耐何這里本是人們易貨的小市場,攤位又緊緊相連,一時又能逃到哪里去。
直到馬兒全部立在二人身前,易初晨才重重的出了口氣。可她身旁的綠萍已經徹底的嚇呆了。
白小風與蕭映寒看見前方出了事,慌忙來到二人身前。
“老馬,你怎么趕車的?”一個充滿脂粉氣的尖銳聲響起。
“少爺,對不起了。這里人實再太多,其實從這里到天香樓并沒有多近啊!”老馬唯唯諾諾的說。
“刷。”馬車的車簾被拉開,一個穿著華服,唇紅齒白的青年男子,一雙帶火的眼望了一眼老馬,接著便怒瞪向易初晨一行人。
易初晨不停的安慰綠萍,才抬起頭便看見了男子帶火的眼,以及馬車后帶著的一隊隨行護衛。
“你們這些可惡的賤民,竟敢阻擋本候爺的路,來人呀,把他們全部殺了。”青年男子咬牙切齒的說,聲音里滿是冷漠與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