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不信,不是真的……”呂少陽瘋狂的搖頭。
“抱歉,這是事實。”李庭萱口吻冰寒。
屋內一陣死寂,持續了許久,終于呂少陽像是接受了現實,看著李庭萱,聲音低沉。
“你只是在利用我?”
“算是吧。”李庭萱淡淡道。
“呵呵……”呂少陽笑了笑,有種癲狂之色。
李庭萱的話刺激著呂少陽,只是這種刺激似乎并不是什么心痛,而是一種失落感,是李庭萱沒有被他的魅力所吸引的失落,這種失落興許應了一句話,得不到的往往更想擁有,如果現實里無法擁有,那就在夢境中自己去腦補。
呂少陽顯然將他對李庭萱的愛慕進行了無限的腦補,使得連他自己都迷失在了這腦補后的愛意之中,如今這些腦補出來的情感被李庭萱的話徹底的撕碎,最后當呂少陽從夢境中醒來。
“原來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愿,說起來一年前你就拒絕了我,并將我的尊嚴狠狠地踐踏,那時候的我就該醒悟了,可是你實在太美了,美的讓我真的好想占有你,狠狠地蹂躪你……”
呂少陽臉色漸漸變的猙獰,雙目冷冽,話音低沉夾雜著說不出的兇厲,這一變化讓李庭萱不經一哆嗦,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似乎她的話說的太過了,眼前這位恐怕有些接受不了。
“這些年,我對你朝思暮想,幾近癡狂,可惜你李閥高門大戶,看不上我,我本也漸漸絕了那份念想,可不曾想今日你突然來找我,告訴我你對我一片情深,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興奮,為了努力成為能配上你的男子,從那一刻起,我便欺騙自己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是個正人君子,讓自己擯棄腦子里那些褻瀆你的所有邪念,只讓自己留下一份純真,只希望能讓你滿意,可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我居然只是受你利用的一顆棋子。”
呂少陽笑聲古怪,有著些許癲狂,目光透著血絲,看著令人可怖。
“呂少陽,感情不能勉強,希望你能理解。”李庭萱嘆道。
“別和老子談感情,老子從始至終就只是想草爛你罷了,至于你的心,勉強不得,但老子也不需要。”呂少陽厲聲道。
“是嗎?”
這時候李庭萱忽然才發現自己今天才算是真正認識了呂少陽,這人是個衣冠禽獸,穿著整齊華貴的衣袍,一表人才,可內心卻骯臟不堪,實足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男人不都是如此嗎?什么是愛?什么是情?最終不過都是荷爾蒙作用下對異性的一種沖動罷了,只是因為男人天生擁有比女人更強橫的武力,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中,丑陋的男人在性上占據著女人的主導,女人淪為男人的附庸。
李庭萱痛恨男人,這種恨是出自骨子里的,前世她無法抗爭,今生她要憑借她的資本,征服這個世界所有男人,她要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將世間男子全部踩在腳下,成為她的附庸。
這是她重生于世對著冥冥中的存在發下的誓言,是對命運的抗爭。所以她不會愛上任何男人,而誰要阻擋她的前面,誰就是她的敵人。
“說這些又有何意義?無論我的心也好,這幅身體也罷,只要我不愿意,你同樣得不到,沒人可以逼我。”李庭萱一張俏臉冰寒下來,冷冷話音回蕩呂少陽耳畔。
“不知你哪里來的自信,別忘記了,這里可是我滄州侯府的船,整條船上都是我的人。”呂少陽道。
“你若不信,大可試試。”李庭萱道。
呂少陽死死的盯著李庭萱,摸不準李庭萱究竟有何儀仗,身陷‘狼窩’卻還是如此淡定從容。
“你以為淮南侯府能護得了你?今晚之后,我會讓你乖乖脫光了躺在我的床上,祈求我的憐惜。”呂少陽怒極而笑,聲音低沉陰冷。
話落徑直轉身離去。
“今晚之后,你若還能活著,那我這身體給你又如何,只可惜我的身體,你沒那個命享受。”李庭萱冷冷一笑,寒聲自語。
這時桃子走了進來。
“公子,呂小侯爺怎么氣洶洶走了?”
“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沒順他心罷了。”李庭萱淡淡說道,又看了眼窗外。
“馬上就要靠岸了,消失這么久,想必父親他們該著急了,走吧,桃子,隨我去會會那位殿下。”
“公子,你終于想通了,要接受未來姑爺了?”桃子喜笑顏開道。
“傻丫頭,也就你這傻的純真樣,讓我百看不厭……”
李庭萱輕笑著,仰頭望向夜空。
“生為李家女,有些事哪怕不愿,但卻也是我的責任,而且秦鑫的皇長孫身份對我的計劃有益無害,只是一想到自己又要和男人裝腔作勢虛與委蛇,心里就不怎么痛快。”
……
“抱歉,璐璐,孤失態了。”當秦鑫回過神來。
“殿下,小瑤是誰?”孟璐道。
“孤的一個妹妹。”他猶豫了會還是說道。
“我和她很像嗎?”
“有些神似……”
“殿下很愛她嗎?”
秦鑫點點頭表示默認。
“如果殿下有需要,璐璐愿意做小瑤的影子,哪怕一輩子。”
孟璐誠摯的目光打動了秦鑫。
“璐璐,你沒必要如此。”秦鑫嘆道。
“殿下,我是心甘情愿的。”
“傻丫頭……”
她的心意確確實實傳達給了他。
……
“庭萱還是沒有消息嗎?”不遠處,李勛望著秦鑫和孟璐,心里不是滋味。
李玄應無奈搖頭道:“她手里掌握著夜狩,反偵察能力遠在我新建立的末夜之上,而且她向來聰慧,真要躲起來,短時間內,的確拿她沒什么辦法”。
“三年前老夫讓她接觸夜狩就是個錯誤,以至于如今整個夜狩唯其命是從,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她的能力,有這樣的孫女,真不知是老夫的福氣還是老夫的悲哀。”李勛嘆道。
“父親,這庭萱若真不愿意嫁給秦鑫,那該如何是好?”李玄應道。
“實在不行,那也就只有讓蘭兒嫁了,不過若真如此,那未來李閥的閥主也就沒你什么事了,你懂嗎?”李勛闔眼深沉道。
若李庭蘭嫁給了秦鑫,那么未來李閥的閥主只有是李玄機才符合李閥的利益。
“孩兒明白,倘若庭萱不愿意出嫁,那為了李閥的傳承,孩兒絕不會與二弟相爭。”李玄應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