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
“嗯。”江逐月拍了拍慕淮安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樣的開口安慰起了他:“我在,淮安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想起了離開這里的時候江逐月連一絲留戀都沒有,是不是他真的不夠重要?其實他根本就留不住她?“答應我……不走了好不好?”
江逐月沉默了一會兒,她長嘆了口氣:“好。”
不知道慕淮安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但是她大概是能猜測到慕淮安是想到了些什么,是那些不太好的記憶。
或許是她離開時候的決絕,又或許是她拒絕他時候的果斷。
是她太貪心了,她什么都想要,但是注定太貪心不會有好下場。
慕淮安說完之后就一直一語不發,江逐月也不打擾他。她感覺慕淮安現在的情緒不太平穩,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逐月。”慕淮安看著她,眼睛紅的厲害。她的看著慕淮安的模樣,心里揪的厲害,江逐月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慕淮安。“如果我當時喊你留下,你會不會留下?”
會嗎?不會的吧?她當時一心想逃離這個城市,哪里還會去在乎一個慕淮安的感受啊。
“逐月……”
“會。”她斬釘截鐵道:“我會直接回去復讀,然后做你的小學妹,然后勾搭你這個學長。”
慕淮安的臉上終于是有了一絲笑意:“你還勾搭學長呢?”
江逐月點了點頭,笑嘻嘻的看著他:“如果是我和你做了校友,然后我就天天看著你,又天天煩你,你是不是會真的看我不順眼啊?”她看著慕淮安若有所思的模樣越發的想笑了:“你居然還要想啊?”
“是啊,學長在想要怎么回答我的小學妹。”
“都說了你得喊我姐姐。”江逐月說著說著就想動手:“臭小子。”
“我想到我們十六歲那年打雪仗了。”慕淮安一把握住她的拳頭:“就那次,你燒了好幾天。”
那次啊……江逐月一臉恍然大悟:“其實我當時還以為你好討厭我,理都不理我。”
“嗯?”
“你當時用雪球砸我砸的可痛了。”她想起來就覺得身上隱隱作痛:“你就是不想喊我姐姐嘛,你直接說就好了,那么大一個的雪球往我臉上砸,你是不是故意的?”江逐月往慕淮安懷里縮了縮,其實她挺喜歡打雪仗的,其實也不是很痛吧,當時就是覺得好氣,慕淮安他實在是太兇了,一點都不懂得怎么對女孩子。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也差不多。”慕淮安的指腹摩擦著她的臉頰:“你當時還騙我要考藝術學校呢。”
“我沒有騙你,我當時真的想,但是就是在填志愿的時候就不想了。”她突然想出去看看,即便是在外頭一個人會很艱難,但是她還是想出去看看。
他看著她,低笑了一聲:“乖逐月……”
“嗯。”江逐月應了他一聲:“今天要不要去看煙花?”
“你想去?”
“我好久沒看過了。”
“這樣的話……”慕淮安沉思了一會兒:“我有沒有什么報酬之類的東西?”
“沒有!”
“逐月,我也沒有騙你。”慕淮安的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我是真的想娶你。”
慕淮安溫熱的鼻息撲打在她臉上,江逐月的臉色變得通紅,慕淮安的眼睛已經沒有剛才那么紅了,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眼里倒映著慕淮安的模樣,頗為別扭的開口道:“你怎么不問問我想不想嫁給你?”
慕淮安不理她的這種沒有腦子的問題,又道:“在外面六年,你就沒有看上過別的男人么?”
說來也奇怪這件事。
興許是她接觸是男生不多才會對慕淮安有意思,但是后來她的朋友圈漸漸擴大,她再看見任何一個男生的時候都不會有那種心動的感覺。也或許是相處的時間不夠長,沒有那種日久生情的機會,但是她連興趣都提不起來,又哪來的機會?
江逐月轉了個身背對著慕淮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有。”
“一個字的回答還思考了這么久?”
“哎呀,慕淮安你非要戳穿我嘛。”江逐月扭頭瞪了慕淮安一眼:“你非要說出來了,我不要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