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澳大利亞回程的飛機上。劉帥盯著窗外發呆。
建老頭睡了一覺起來,看見劉帥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幾個小時一動不動傻傻望著窗外。就說道:“睡一會吧,到長樂機場要晚上十一點多呢!再坐車回福清,到家要凌晨一兩點了,瞇一會吧。”
“睡不著,看會風景,你睡吧。”
“三更半夜黑乎乎的什么風景啊?鬼影子也沒有,鬼影子也飛不了這么高,還風景。”建老頭說完又瞇上眼睛。一會他又睜開眼睛,轉身問劉帥:“你最近沒事吧,心事重重的,有事說話。”
“沒什么事,就是老板不讓我飛日本。”劉帥抱怨道。
“小帥啊,飛什么日本啊,現在哪還有人往那邊去啊?我們知道你有女朋友在那邊,接機那丫頭對吧,偶爾放假過去看看她就行了。真要天天飛過去找她也沒意思。需要女孩子跟我說,什么樣的都能給你找。接機那丫頭也聯系著,過去了再找她。喜歡的話可以經常聯系,慢慢交往,對吧?”建老頭開始傳道授業泡妞學。
“聯系不上了,QQ把我刪了。手機也打不通。”劉帥有點沮喪地說道。
“那就是人家有男朋友了,不想跟你糾纏了,這么明顯還有什么好糾結的!縱里尋他千百度、聯系不上、那人必在新交男友處。這肯定是“塞喲啦啦”咯。”
一番話讓劉帥哭笑不得:“建叔看不出您老這么有文化,日語你都會啊。”
“行走江湖沒有點墨水可不行,不然怎么泡那些小妹啊,天天要跟我這個浪漫,那個羅曼蒂克的,難纏的很。”建老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劉帥笑了,最近一直很郁悶。沒想到讓建老頭逗樂了。看來能在小姑娘堆里游刃有余,建老頭還是有兩下子的。
雖然是建老頭的一句玩笑話。但是聽者有意。劉帥也開始在想:是不是文惠有男朋友了?
——————————————
2006年8月30日,農歷七月初七,中國的七夕情人節。劉帥依舊悶悶不樂,他忘不了文惠,時常想起她。他實在想不明白文惠為什么說不聯系就不聯系,就算有男朋友了好歹告訴他一下,讓自己明明白白的出局。
七夕之夜,葛先生給了一萬塊錢。讓建老頭帶大家去夜總會狂歡。劉帥沒有去,跟葛先生說:“老板,我不想做了,我想去日本。”
葛先生并沒有很意外,最近看劉帥表現隱隱約約也感覺到了。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也不好留。現在日本沒有以前景氣了,去的人也少了。但是總歸還是有機會的,去闖闖看。”
葛先生說完轉頭對建老頭說:“把阿海電話給他,到那邊了有什么事找阿海。”
劉帥找人辦留學簽證,被告知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四月。而且FJ省拒簽的很多,機會是三分之一。他沒有選擇等待。用旅游簽證買了機票,直飛日本。
2006年9月20日,劉帥離開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家鄉。漂洋過海去了日本。去的理由很簡單,去找一個他心里一直牽掛著的女孩。去要一個理由,去給自己一個答案。他先去東京找到阿海,在東京逗留了一個星期,辦完了葛先生交代他辦的事。27號中午,他坐上從東京直達名古屋的新干線。在名古屋車站內的高島屋給文惠選了一樣生日禮物。今天是9月27日,文惠生日。
徐璐在洗澡,門鈴響了,楊大明去開門。見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便問道:“你找誰?”
劉帥呆呆地愣在原地,雖然做好了心里準備,文惠跟她斷了聯系可能是因為有男朋友,但是當他敲響了文惠家的門,看見是個男人開門的這一刻,他的腦袋一片空白。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敲錯了門,記錯了地址。
“請問這是文惠家嗎?”他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問道。
楊大明做為徐璐的男朋友,經常跟徐璐和文惠的朋友們在一起。所有朋友他都見過。他的印象里,并沒有見過劉帥,而且文惠是比較保守的女孩,不可能把家庭地址告訴別人。再加上陌生男子的神情舉止感覺怪怪的。這讓楊大明有些警惕起來:“對!請問你找她有事嗎?”
劉帥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了”。扭頭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楊大明愣在門口。
劉帥失魂落魄的下了樓梯,他感覺腦袋空空的,心揪得難受,有點喘不上氣。他忘了雙腳是怎么走路的,也忘了是怎么離開文惠住的那棟樓。走著走著看到一個小公園里有個長椅。他走過去坐了下來……..